我看到君兰再次画起了状,在昏暗窄小的房间内轻轻的描绘着。
听到我的脚步声,君兰放下手中的眉笔对我转身一笑,倾国倾城。岁月在他的身上未曾留下任何痕迹,他还是那般年轻,如年少时一诚未变。
君兰拿出了那件暗红色的衣裳,那是阿鲛生前特地为他做的,他一直都舍不得穿。看着穿戴整齐的君兰站在我面前时我有片刻的恍然,君兰许久未曾穿的这么正式过了,久到连我都快认不出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人竟然是宰君兰。
君兰见我一脸惘然的样子,对我说道他今晚要去见一个人。我从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移开视线,不做追问。
故而,他见我这般闪躲的模样莞尔一笑,又说,前几日凌蓝得了一个小子,托人来信说非要我去喝满月酒,朋友多年,我自不能拂了这份情意。
我先痛骂了凌蓝那小子一顿后又嘱咐了君兰几句后便转身走了。
想一想,自那之后已经过去六年了……
——《其一,阿陶述》
——2018.0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