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五个小时的激战,达县15师最终寡不敌众,被二十一军三支部队剿灭,达县各条大街上,独立师警卫旅正在到处敲锣打鼓,张贴一张张安民告示,示意达县百姓可以放心的呆在城中,并组织部队,以排为单位,维持达县秩序。
战后的达县是破败不堪,虽然炮兵们都是以军事重地作为目标,仍是让部分民房也遭到炮火的洗礼,警卫旅旅长-纪小宁亲自带着警卫组织起来,对受百姓进行慰问和赔偿!
张海东此刻正与刘存厚独处一室,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对刘存厚的生平了如指掌,刘存厚在川东的所做所为简直令人发指,是川东百姓心中的一块毒瘤,欲除之而后快!
刘湘在战后曾发来电报,想让张海东对刘存厚网开一面,放其一条生路,被张海东言词拒绝,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张海东疾恶如仇的态度从而不曾改变过,不管从军事上,还是在百姓方面,刘存厚必须要有个交代。
“刘将军,我们终于见面了!做为对手,我自我介绍一下,国民革命军二十一军独立师师长-张海东。”张海东见刘存厚那潦倒的模样,也不忍心再数落他什么,刘存厚的结局已注定,刘湘想念及旧情放过他,但川东的父老乡亲不会放过他,阵亡的数万将士的英灵也不愿意!
“张将军不愧是军方新秀,想不到我刘存厚竞败在你手中,苍天弄人,直到此时才让我直面我的对手,张将军好手段,好谋略!”刘存厚看着眼前正值青年的张海东,心里是苦闷不已,驰骋疆场数十载,最后倒在一个乳臭味干的毛头小子手上。
“刘将军抬爱,只是将士用命,上下一心,侥幸而已!”张海东知道刘存厚有些不服气罢了!
“胜者为王,败者寇。张将军可否告知刘某输在何处?我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兵力上更是你们的数倍,你是如何做到以少胜多?”刘存厚对于失败一直耿耿于怀,迫切地想知道自己为何而败。
“嘿!刘将军直到如今你还是不清楚自己为何而败?你占地利不假,要说天时,人和,你真不配!我不防直白的告诉你,你倒行逆施,置川东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阳奉阴为,妄图在川东建立国中之国,恶名昭昭,天怒人怨,将心比心,你哪一点是算得上一个称职的父母官,若中华民族的军官都如你一般,那百姓何时才能过上太平日子,川东百姓日思夜盼,就盼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今天的一切,均是作茧自缚!”张海东想起刘存厚当权时的种种作为,劈头盖脸对着刘存厚一顿怒斥,恨不得直接就将刘存厚大卸八块。
“哈……作茧自缚?川属有哪个势力不是这样,难道我刘某筹款扩军天理不容,那你和他们又算什么?”刘存厚哈哈大笑,觉得眼前的青年将军在大放厥词,不知天高地厚了,川属大小军阀林立,有几个不是抽兵血,刮民财,才不断壮大起来的。
“死到临头,嘴巴倒是够硬,人无常势,水无常态,别的军队我管不着,也管不到,但我麾下的独立师,绝对敢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做伤天害礼,祸乱百姓的事!胜者为不,败者为寇!刘军将,再告诉你一个更坏的消息,你很荣幸,将成为第一个被公审的将军,让百姓们来断你生死,或许希望你到时候还可以笑出声来?”张海东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将刘存厚打回原形,脸色刷的变得苍白无比!
“你们不能这样做,我不是旧系军阀,我是中华民国任命的高级将领,只有总司令部才有权利对我进行制裁,我不服,我要上告总司令部,你们这是越权?”刘存厚神情慌乱,再也不复之前的模样,犹如泄气的皮球,一蹶不振。
“现在中原正爆发内战,总司令部不会因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将领,而打破原先的部署,你的老同学阎老西已经令蒋总司令头痛不已,他对你应该更不待见,他比谁都更希望二十一军能挡住刘文辉部,而你暗中帮助刘文辉部,他若是在这里,此刻恨不得直接将你击毙,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张海东嗤笑一声,冷冷地话语令刘存厚直接坐倒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全身不由颤抖着。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怎么知道这么多?”刘存厚仍在喃喃自语,张海东将情报处的文件仍在刘存厚面前的桌子上,眼神中充满不屑。
“看看吧,这些都是你和刘文辉之间每次暗通的记录,还有这近十年你在川东北的累累恶行,刘将军,醒醒吧!好好休息,就当我这是来与你做个最后的告别!”张海东说完,交待两名特战队员看好刘存厚,踏着坚实的步伐,离开了指挥部,向自己的临时住所而去。
林欣月正坐在一座小湖中央的亭子中,手中正拿着一封李亦可给她的信件,两人已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面了。
信上,李亦可说有件十分重要的事,希望林欣月能说服张海东抽出半天时间,帮她解决一点私人问题。
林欣月自小便认识李亦可,彼此十分了解,李亦可绝不是那不知轻重的人,犹其现在川东北一片混乱,更加离不开张海东这个总指挥官,李亦可定是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想到这,林欣月将信收起,决定找张海东,正准备走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刚才还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呆站着静静等待那道身影的到来。
“林秘书,你这是在等待长官,汇报工作吗?”这道身影正是张海东本人,这是二十三军的后大院,达县收复后,成了张海东的临时住所,方便他与各部队主官的联络。
林欣月走到张海东跟前,为他理了理军装,水小七等警卫早已知趣离开,给俩人营造了独处的空间。
“木头,你瘦了!坐下,我给你揉揉肩!”林欣月心疼的拉住张海东,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丈夫,生怕下一刻会消失掉一般,两人虽然新婚,但一直在行军打仗,聚少离多,张海东更是一心扎在军队里,甚是将办公室当成了卧室,经常不回来,林欣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两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谁都不想打破此刻的平静。
“欣月,难为你了?总是忙碌奔波,等过了这阵子,我们回趟家,看看岳父岳母,好吗?”张海东嗅着林欣月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深情款款地说道。
“木头,欣月是你的妻子,也是一名军人,欣月能理解,欣月不委屈,谁让我嫁了一个大英雄!”林欣月甜甜一笑,笑容中充满了骄傲与幸福。
“木头,亦可似乎遇到麻烦了……”林欣月将自己对李亦可的了解,以及自己的分析一一给张海东说出,正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晴,等待着张海东的答复。
“眼下巴中的战局吃紧,不过有李大麻子和肖百年,我们先去处理李亦可的事,反正半天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张海东隐隐感觉到,李亦可的事情有些非比寻常,这是他心中的一种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