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东抱着怀中的娇躯,悔恨而愤怒,多年轻的生命,前一刻还在生龙活虎,现在却已危在旦夕,随时都有可能香消玉殒,想起在训练中,那一直不曾屈服过的倩影,那百折不挠的个性,非同寻常,妖孽般的悟性,硬是脱颖而出,成为他十三个关门弟子之一。
“你不是要学完我的本领吗,你不是要让我因你而骄傲吗,你不是说要随我征战沙场吗,你不是说要做我手中的利箭吗,你怎么舍得你那十二个师兄弟,还有亦可,欣月,以及特战队和卫红师那些你的战友,你能忍心丢下我这师傅吗?”一连串的为什么,此刻的张海东,心中充满悲愤,恨自己大意,恨自己没能将这年轻的生命守护好,恨敌人的狠辣。
就在这时,上百道身影由街道上疾驰而来,每个都是身穿西服,但身上一股军人特有的气势,令人望而生寒,张海东警惕地拿出手枪,只见众人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率先赶了上来,“教官,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刚到不久,便收到情报处的情报,便赶了过来!”刘磊那壮实的身影,看着张海东怀中的佳人,脸上有些羞愧,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正在与家长做着检讨。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不怪你们,但是……这些死者的身份一定要马上给我查清楚了,务必办好,现在马上派人将亦可接到军医院!”张海东并没失去因有的理智,从容而镇定的命令道。
“是,教官!李世,王明鹏,马上去接李亦可,以最快速度赶往二十一军军部医院,李海迅速带二组打扫战场,核实身份!林东带三组百米警戒,陆云,秦风带四,五组待命。”刘磊的命令下达后,身后李世与王明鹏的身影便脱离队伍,向外奔去,余下众人开始打扫战场和警戒。
一阵汽车发动的声音响起,纪小宁把车开了出来,张海东顾不上现场忙碌的众人,“陆云,带四组开路,负责所有前方有可能出现的敌情,以二十一军新8团身份,秦风带五组和我一起上军部医院。刘磊抽两人去新8团,带上我的手令,调一个营进城。”张海东将身份证明递给刘磊,在一张便签纸上,写下调令,抱着垂危的高艳亭,坐车吉普军车,向军部医院方向飞驰而去。
经过半个小时的奔波,终于将高艳亭送到了军部医院,而紧接着,两辆小车也同一时间驶入军部医院,李亦可,林欣月以及数名有护士经验的女子特战队员相继下车,急忙冲进了医院。
“这里的主治医生已被6师带往6师营地,现在没有医生,长官还是再去寻别的地方郎中吧!”一个值班的军医对着张海东说道。
张海东一听,心中有几分明悟,潘文华与他的梁子才结下,竞能这么快部署这一切,看来这人不但势力徬大,行事果断,更是心狠手辣之辈,看来川蜀军阀能在这乱世之中立足,都不是等闲之辈啊!今后面对这些军阀要更加小心些。
“马上腾出手术室,我军中自有医生。”张海东带着不容质疑的声音说道,周围的特战队员围了上来,只要张海东一声令下,值勤医生可能就脑袋搬家了。
二十一军,刘湘办公室中,刘湘依然和刘佛澄,冯天元在商议着张海东提出的安川计划,一个通迅参谋急冲进来,“军座,出事了,新任独一旅张旅长在归途至城西时,遭到暗杀,现在新8团那边一个营已开出军营,张旅长也到了军部医院那边,事态有些严重,请军座指示!”
“指示个屁球,放新8团进城,另外马上备车去军部医院!”刘湘蹭地一下坐起,再也没心思商量安川之计,带上刘佛澄与冯天元,风风火火向军部医院赶去。
“亭亭,亭亭!”冲进来的李亦可与林欣月呐喊着,当看到躺在张海东怀里昏死过去的高艳亭,两人眼中泪水在打转,转眼间流溢而出,三人本就是闺中密友,看到高艳亭满身是血,如何接受得了,李亦可收拾住自己的伤心,让身后跟来的女子特战队员们从张海东怀里接过高艳亭,李亦可摸摸高艳亭的脉搏,脸上微微皱了皱眉,取出几支银针,飞快插在高艳亭身上,“快上手术台,下手术台前,这几支银针无论如何也不能拔出,一定要在子弹成功取出后才行!”
值勤医生虽然有些惊叹李亦可插银针的速度与水平,但面对这命令,来不及感叹,便让特战队员押着向手术室而去。
张海东看到李亦可将高艳亭送进手术室,悬着的心才放下一半,不管怎样,看李亦可的表情,应该有些希望,刚想缓过一口气,便看到林欣月那双幽怨的眼神,看着张海东喋血的模样,她心中心疼至极,一把扑进张海东的怀中,“你可把我吓坏了,太危险了,你真以为你是神吗,要是没有你,我今后都不知怎么过了?”
张海东看着扑进怀中的佳人,听着她那呢喃的关心,心中无比的感动,都说婚姻是埋葬青春的坟墓,看来一点也没有错,只有爱到了深处,才会明白彼此在对方心中的价值,伤口还在隐隐有些发痛,被林欣月这一扑,不由疼得呲牙咧嘴,林欣月这才发觉,张海东肩部那醒目的伤口,忙说道:“木头,都是我不好,今天的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我都有些急糊涂了,只顾着亭亭,你有伤,为什么都不吱声?”
张海东不由笑了笑,从异世界穿越到这个时代,虽然令他有些匪夷所思,从一个无根的浮萍,走到如今成为众人的精神支柱,再到与林欣月的结合,他早已融入了这个时代,对于红卫师的未来,对于将他视为一切的林欣月,他有责任给他们带来改变,看到林欣月轻轻为他的伤口进行处理,“亭亭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怎么能够责怪你的粗心,她是你的闺中密友,如今弄成这样,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看着你和战友们担心与关切的神情,我所有的疼痛都算不了什么,谢谢你!我今后一定会更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