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样!”杨森道:“我过一两天就回福建去,这里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你了!”
“没问题反正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做不了多少事情,本来我们人手就不够,大家都呆在这里也是浪费,你还还不如到福建去稳定一下局势,为以后打点基础!”陈干没有反对,相反,他还很赞成。
“等黄大人在江西召集到一定数量的士兵之后,你一定要抓紧时间训练,尽可能在短的时间内把他们训练出来!”稍微一顿,杨森觉得光是这么还是不行,又道:“不求最好,但是最起码的也要有一定的战斗力,我们部队损失太严重了,无论如何也要在最短的时间尽可能的恢复战斗力!”
“这些没得说,肯定是要训练好!”陈干点头答道。
遥远的南疆,珠江口外。
帆船已经出港,慢慢的平稳行使在离海港不远的被细细波澜主导的还面上,向着远方踏浪而去,如一个无谓的猛士。
这艘帆船正是王大柱奉命南下,建造的第一艘战舰,今天是第一次试航。
天已经慢慢的放亮,太阳也早早的从遥远的海面上跳了出来,万丈霞光照亮了真个天穹。原本因当是蓝色的海洋也在太阳的霞光下被镀上了一层红色,就像是给它穿上了一层美丽的外衣。
海洋仍旧是那么平静,但是却也不是像镜面一般的毫无波澜,一个个平缓的海浪击打在船体上。形成一条包围着海船水线的由水沫组成,原本因当是白色,但是却被早霞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围巾。让人一眼看来,觉得漂亮之极。
“大家快一点!”王大柱正在极力的完成杨森交给他的任务,训练士兵们驾船,站在船舱门口,连忙催促着那些刚刚召集回来没有多久的曾经是处于最的下层的贫苦濒海渔夫,他们现在是自己的水军士兵。
“嘎嘎嘎嘎!”刚刚脱离了渔民身份的战士们三三两两的站在一堆,使劲的拉着缆绳,用青铜铸造的轱辘有些不堪的发出让人着呕的声音。慢慢的,在士兵们的努力下,又一张帆被拉上了桅杆,并舒展开来。在早风的吹拂下顺着风向鼓起,就像是一个快要分娩的孕妇一般。
这艘帆船和其他样式的福船在外形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将福船因当原本高高翘起的船首和船尾给降低了下来。在船的内部,相对起外形的改变来就要大的多。首先,是为了装载火炮而将内部的船舱修得更加适合火炮的放置,然后便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对船只的转向进行操作,而将原本的那种靠水手像搬动杠杆改变方向修改成了具有后世船舵的用链条传动,齿轮减速的旋转船舵。
“转舵,向南行驶!”见到用厚厚的麻布做成的船帆已经全部升上桅杆,王大柱给站在旋转舵旁边的一个士兵命令道。他其实很想亲手去试试驾驶海船的滋味,但是却因为现在船还在隔离海岸不远的地方,他可不敢用自己那个半生不熟的技术在这个时候乱来。万一一个不小心把船开到了礁石上,那到时候就有够自己后悔的了。
士兵显然对这片海域相当的熟悉,伸出头看了看海上的情况,便慢慢的转动船舵。王大柱是对这里的海域情况不明,而士兵却是对掌握方向的船舵不熟悉,所以在转动船舵的时候相当的小心,一面看着船只行驶方向的改变,慢慢的改变船舵的方向。
“怎么我以前都没有发现海洋这么漂亮!”站在甲板上,王大柱静静的看着仍就披着一片霞光的海面,一时间不由得有些痴了。
海洋的宽广和博大让他难以收回自己的目光,它的确是太美丽。
“前面是什么岛!”远远的海面上渐渐出现了一个海岛的身影,举起手上在葡萄牙人那里高价买来的一个长筒望远镜细细的看了看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岛屿,王大柱对着身后的一个主要负责今天航行事务的士兵问道,他们都是在这里土生土长,显然比他自己要熟悉许多许多。
“大人,前边是竹洲顶!”士兵显然对这些地方相当的熟悉,稍微一看,很自信的回答。
“我们航行了多远了?”
“大概八十里!”士兵在心里暗暗的计算了一番,回答。然后看了看晴朗的天空上挂着的一轮烈日,又默默的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大人,我们该返航了,要是再晚些时间,回去时候天就黑了,晚上在岸边行船非常危险!”
听得士兵的话,王大柱立刻转过头,一脸刚毅的表情。看了看对方,觉得对反说得的确正确,并且他也对这些航海上的事情不太熟悉,在海洋上他可不敢自负的拿大家的性命来开玩笑。
“好,返航!”
“返航了!”得令后,士兵连忙对着后方的舵楼方向大喊,伴随着海浪击打在船身上溅起的哗哗声,命令传入了和以前海船比上来显得比较低矮的舵楼内。
舵手连忙看了看镶嵌在船舵前方一块木板上的罗盘,快速的转动了一直把握在自己手上的舵盘。在半天的时间内,他已经渐渐对这种靠旋转而改变方向的船舵使用的比较熟悉,现在用起来也显得比较得心应手。现在,船还在广袤的海岸上行进,也许这又是另外一个让他转舵转的这么潇洒的原因吧。
舵已经慢慢的改变方向,而其他负责甲板上事务的士兵也纷纷三三两两的一起调整起帆来,很快,士兵们便将高高悬挂在桅杆上的船帆调整好方向。在海风的作用下,船慢慢的在广袤海面之上划出了一个大大的圆弧,调转了方向,向着海岸方向驶去。
现在,这个偏居一舆的大明帝国正受到北方游牧民族的践踏,自保尚且艰难,哪里腾的出手来理睬那些居住在南疆小小地方的葡萄牙人,只得任其嚣张。澳门,在这个混乱的年代里,根本就是葡萄牙人的世界。
珠江口和临近珠江口的海域上,始终是那么的繁华,一艘艘的商船在南边的海域内穿梭往来,就如同是还上的一页漂流的树叶,只给大海留下了一条瞬时便消散的水纹。有葡萄牙的货船,也有郑芝龙的商船,同样也有那些以捕鱼为生渔民驾驶的看起来异常破旧的小渔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