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如今的一九××年××月××日
去年的今天,一位活泼可爱的舍友,在我们的一次旅游中,溺于一大湖中,永远的离我们而去了。我们对他的思念,彼伏此起。为他惋惜,为他悲泣!只记得他有已近花甲的父母,在我们宿舍里,流下了悲泣的泪水!从来不流泪的我,看着这一凄惨的场面,违背了琛交代的承诺,也开始往下淌泪!我真的在心中叹息——人生能流几回泪啊!作为男儿,今天回忆起那一幕幕,我真的又一次动了真感情,写下了这首诗:
悲泣
(写给周年死者)
上天赋予我们悲泣的天分
不是用来装点人类的生存
天空的黯淡预兆着死亡
平静的海面猎猎作浪
彩色的斑斓又蚀生命
最后一丝微风从脸上拂过
死亡的气息特别浓烈的飘扬
从生命的原动方向,发出悲怆的呼喊
让游人的欢畅
熔融进死亡气息的风帆
哭泣已没能表达各自的悲怆
凄凉只是逝后的阵阵空旷
一望的笑脸没有任何欢快
掠过面际的还是和蔼的自然
万物生机盎然的疯长
无命的躯体在蚀作生命的营养
以此来延续存在的路站
本来没有一点感情纠葛的女人
在海边远处的高地上
由于短暂的内疚和不安
装出一幅悲泣的颜容
饰作对死者如有千结的情殇
已经在流通中被用得深浊的神圣字眼
在这位所谓的痴人虚伪的表露
显得那么的应该和谐
当然
内疚不会像毒蛇一样的去撕咬她的心
她也不会为不安改变生存的方向
从来就从属于那个阶层的人
怎么也走不出像大地一样的命运
永远在移动双脚的企图
却还是在命运的大地上放荡
悲泣只是一时的虚伪
虚伪是她生命存在的方案
风帆照旧在起伏的浪花上扬展
死神也正在寻找生命脆弱的对象
走不出纠缠的人
永远逃不出死神常青藤一样的捆绑
从常端到异端
不需要表明有没有良知
虚伪的人永远在为自己表白宣扬
正直的人勤勤恳恳的去耕作
却还是被欺骗被诽谤
唯一能辨真相的人
是有如长河一样的史诗
会自然的显露出一个人的丑恶与善良
从来爱是真情的互换
但如今被蒙上面纱
还大言不惭的劝导别人不要悲伤
以为她是圣母的使者
把逝后的奋斗福音沐浴给善良
卑者的伎俩
总有一天会一泻无余
得到走向毁灭的报应
校正走向异端的常端
只有在人类没有差别之时
同时在坟墓集会
才会停止生长——
(完)
从他的死,使我亲身体验到了“人死如灯灭”这句古训,更加激励我去奋斗,更让我体验到了人情的冷暖。在诗中,我抨击了人、怀念了人、赞美了人……
一个人的死,并不能引起人们对他的太多思念,而是加速了对他的遗忘。正如毕加索一样,生前他讲过:“我死时,会像船一样触了礁。当一艘大船下沉时,周围还有很多人和它一起下沉的。”结果,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的事出现。相反,毕加索在人们大脑里如一颗流星,一闪即逝。更多的人只注意到他的画,而不会去追究毕加索是怎样的一个人,生前的酸甜苦辣如何……世上的许多所谓的伟人,不正是这样吗?
我真正意识到当死亡来临时,生命的微弱性!于是,我更加倍珍惜生命!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对生命进行了探究,进而对人生作了根究。
正如尼采训诫他妹妹一样:“只有当一个人成为自己的主人时,他才是整个世界的主人。”是的,而对无数前人对世界作主人态度的评价中,才感到自己的微弱。要想摒弃前人的伟大发现和理论,是多么的不容易。自身又是多么的无力!但心中却又一次又一次的泛起想树立一门新的哲学思想的冲动……毕竟世上的东西破坏之容易,而建立之又是何等之艰辛!
有人说,人也是由三维空间构成的,即长、宽、高。而组成人,最终的评价,要用“长×宽×高=体积”来衡量。长即一个人的寿命;宽即一个人创造的精神物质财富;高即质量问题。如果一个人只有寿命。而无宽高,那好比是一具行尸走肉,无聊!如只有宽,而没有长高,那是对生命的作践,成不了大气候;如只有高,没有长宽,那也无聊!因为,生命短暂而毫无创建,只一味的追求一些只设在空中的虚伪东西,也是无用!因此,人生,只有由长宽高组成,三者协调一致,才不至于作践生命。当然,寿命的长短并不是由自己决定的,但,其他东西就是由自己决定的了!
又有人说,人生是一个正方形。当一个人出生时,他是一个点,然后开始了童年生活,这是一根直线;当到达一定点时,上学了,又进入了一个阶段,当然要发生转折;转折到一定点,升学考试。高中考大学,又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一大选择,这一选择必然会使日后的道路发生转折;又到一定点,大学毕业,开始择业。择好业,又开始转折。这样,就向人生的初始阶段——生命归真发展了,最后走向死亡!人生三大转折:童年→少年→青年→老年,三个转折都决定着自己的命运和前途……
这些都无可非议。因为,人类从出现到如今,人生哲学可谓多如牛毛,数不胜数。一下子这个权威发表议论,一下子那个权威发表议论评说,让你头昏脑涨。至于民间对人生的考虑,更是五花八门。我们也由此可以想象出一个在学校里的学子,怎样才能正确选择自己对人生的信条,怎么决定自己将来的去或留,成功或是失败,是多么的艰辛啊!
我在上面的历程上,几经波折,几经磨难,到如今,稍对生命有所感悟,全以此诗来作示:
澄秋?生命
翠澄金黄的禾燃着了火
飘洒序时的风带来了收获
汗水泪珠的投入
收回酸楚苍莽如黛的秋
把山劈开
把树栽上
把心掏出
让胸腔放风
把脑掘破
寻找光怪陆离思想的原动
把情一剖为二
攫取深处的血
染红喷洒在天际
燎成残阳西坠时的惨烈
瞬间又飘散、消失
难以让那竭尽心泪的酷叶
重新圆猾透润
终于——
栽上的树成古木
苍天成荫有枯枝败落
掏出的心已停止了
还想再进行的搏动
掘破的脑成为一个空壳
露出了一个黑色无底的窟窿
接纳了乌鸦蚊虫的窝
剖开的情永难合拢
让血流干、流尽
最后枯竭
啊!
生——不可爱
死——不可怕
生生死死千千次
行行走在不回头
无谓的还是——
面对尸体——
永不恋惜那还在行走的
渴求的——
自己也有一天
能成为众尸中的一具
把自己血色凌凌的白骨
在露天的寒冬里
晾干——
消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