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如今的一九××年××月××日
极端怀疑主义奠基人庇罗,年轻时,有一次出去散步,正好看见他的哲学老师掉进沟里,头倒栽在泥水中拼命挣扎。按说,庇罗应立即把他的老师救起来,而且救起来也极其容易。但庇罗只是在泥沟边镇定自若地思考了好一阵后又若无其事的散步走了。因为他思考得出的结论是:当时他还没有充分的理由能说明把他老师就起来是一件好事。这似乎有些异乎寻常。其实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但,毕竟离“做人”还稍差一点。其实,这并不能说明庇罗还不一定是个没有良心的人。他之所以在需要他“做人”时难以去“做人”的罪魁祸首是他的“极端怀疑”。
我发现我如今也向一个极端怀疑主义者进发了。因为我时常在面对一些事情,思考后不值我做就悄然避开了——这让许多人看来真的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事!当然,这并不意味自己真正的不想去做,是因为在充足的理由下我不该去做而造成的。由此,周围人都以为我麻木不仁了。而我也不会为了出风头而去干一些自告奋勇的事情。看,学校里的那些什么什么委员会的人,整天翘着尾巴大拽拽的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总认为自己比别人高出那么一点点。然而,带头违反纪律、考试作弊、影响恶劣的就是他们!我每当看到他们就极度为之悲哀到了极限——他们竟然不认识自己!正如一位学者说的那样:“学院这种地方,石块能够磨亮,而钻石则会失去光泽。”我真正算是体会到了这一点!
我非常崇尚伟大诗人雪莱名为《十四行?伟大的政治》中的这几句诗:
由暴力或习俗编凑的韵文
算得了什么?人要成其为人
必须主宰自身;在自我的王国里
必须至高无上,将自己的宝座
建立在被战胜的意志上,征服
希望和恐惧,开始纯粹的真我
我发现自己正开始进入一个接近“纯粹自我”只意识里了。也就是说,我也快“成其为人”了!这值得欣喜。因为我时时把自己的位置放在一个静观人类发展与变迁的位置之上,而不受外界的影响!
在雪莱的另一首《致爱德华?威廉斯》中,有这样几句诗:
我为憎恨而自豪,我以轻蔑为满足,
曾经伤害过我的冷漠,如今,
对于我也变得淡漠;
但是,爱情,就是连怜悯,
也能撕裂早已扭曲的心灵。
凄悽的人啊
已将心灵的毒药变成食品——
它的药物是泪水,它的罪行是善行。
我深感这节诗是我人生二十年的写照,我从社会的最底层毫无地位的地方,奋斗着,很艰辛。但,如今的我总的看来,倒也无什么大的起伏和挫折。既使有,也是自己一意孤行造成的!我真的很爱生命。因为我从入学的第一天起,就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去人们的心里树立起了一个形象,而且这一步也确实做到了!但是有一天,这形象一塌万丈,运来的事冷漠、讥讽!如今,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对社会的看法日趋成熟,才发现自己的悲哀之处——与别人相比出现的悲哀——即我的悲哀是如今才发现自身的悲哀,从而变得更加冷漠,在聪明的侥幸心理支配下,我从本该考上重点大学的命运落入了深渊——这叫报应吗?对此,我也没抱多大的怀疑!因为,失败为事实,自身的因素才是主要原因。由此而跌入恶魔般冷漠的海洋里!如今想来,那些讥讽过我的冷漠,也变得黯淡无光了!而我又成为一个介乎强者与弱者之间的中庸者的模式行走着!当然也怀念那为了避免结束而避免了开始了。人家的无情,也不必去多理和去如他一样的缠住人家不放。因为那让人看来,是在乞求一种怜悯——对于一个强者来说,是不需要怜悯的,关心都不该要。因为那是强者对弱者的施舍,永远是单向性的。作为强者只能做施动者!在这种心境下,心灵和新的灵性发生碰撞,而产生出一整套的做人方案——走上讥讽人们为了达到各种目的而劳累的疲惫不堪的行为(当然这种目的是一些不正义不正道目的),而何不悠哉的去享受一下那无杂念的人生呢?孰不知,走上这条路会让你越走越感到前路的狭窄!仅而无数的念头如雨后的春笋般在脑袋里滋生——我真希望脑袋也像一台收录机,能把人的思想规矩及成果记录下来,那对自己将是一个非常大的帮助——但这又不可能!
我于是在不停息的诅咒着自身,为什么非要让大脑不停息的想那无数烦人的事情呢?而不顺应古人的那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训条去奋争呢?——“心画心声总难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