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自己所有的行为都逃不过这个恐怖又冷静的男人,但是飞天舞还是对这个男子的细腻敏感有着不可言说的畏惧和害怕。
“一个特殊的女子魂魄。”飞天舞不敢说谎话,因为如果说谎话就意味着她会失去军座的信任和器重。况且,谎话也只能隐瞒一定的时间,只要军座稍微张开他的魔力感知,或许连对方的样貌都可以看清楚。
只要是军座除了对白伊的事会用上十二万的心,其他的事他连看一眼都觉得是多余的。
“嗯。”冰释血只是轻声应答,对女子的回答并没有是特殊的反应,现在白伊还未出事,他当然不会太在意一个魂魄,只是白伊怎么可以看到对方呢?
这个问题不仅是冰释血疑惑了,连飞天舞也十分的狐疑,但是所有的疑惑都只能暂时压抑着。
“白伊,你躲猫猫的本事还是不错的嘛!”男子好像夸赞又仿佛是调侃的话,忽然在黑夜的上空回荡,让白伊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加惨淡,像是一张雪白的纸。
而原本就一直戒备的黑衣男子,听到这个熟悉的嗓音,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一双沉静如古谭般幽深的黑眸先是冷静地扫视了一周的情况,然后愈加专注地看着庭院中的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小的变化和动静。
黑夜像是一张巨大的幕布,而男子一袭白衣从天而降,像是划破幕布的一道闪电,带着拯救世人的一种奇幻美感。
白衣像是灵活转动的风,在庭院中飘忽起来,晃得人眼前有些眩晕。白伊警戒地看着那道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白衣旋风,不自觉地往后退开两步。
虽然飘雅忧之前就告诉自己有人靠近这个僻静的住处,但是真正见到这个白衣男子时,少女的心底还是有止不住的寒气冒出来。
虽然男子依旧是温和似无害的笑,那样淡然而调侃的口吻,但是无形中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深深地改变了,那样看似轻松随和又亲近的口吻,带着说不出的危机和恐怖,让白伊听一次就害怕畏惧一次。
“找到你们住的地方真是不容易呀!”已然立在庭院中的男子,一身白衣翩跹,带着说不出的风流倜傥和英俊潇洒,他哀怨地开口抱怨着,“尤其是进入你住的院子更是不容易呀!”
白衣男子的话带着某种意味深长地道理,同时蕴含着某种奇怪的深意。
“请你离开,我们这不欢迎你。”白伊强作镇静,没有理会这个男子的话,更没有去捉摸他话里的含义,一张嘴就下逐客令。
只是白伊的脸色带着让人心怜的苍白,单薄而瘦弱的身躯也不易察觉地在颤抖着,预示着这个少女的害怕和担忧。
安圣杰歪了下头,看着白伊身旁的虚空里,他的这一动作带着些许的稚气和说不出的可爱,但是谁也没有心情去顾虑他此时的样子。
随着安圣杰投射过来的目光,飘雅忧觉得自己如同赤裸裸的暴露在这个白衣男子的面前。让她有些不自觉的往白伊身后移动,只是简单地想找个地方将自己躲藏和掩盖起来。
看着这个魂魄女子有些傻气而白痴的行为,安圣杰低低地笑了,带着那中不屑地嘲讽和鄙夷,“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呀。”
他的话让白伊和飘雅忧同时一惊,不过所有人想着这个男子的不同寻常处,想着他通过幻力自然也是可以感应到飘雅忧的存在。
“你先走吧!”白伊对着躲在自己身后的血眸银发的女子低低地开口,安圣杰是来找自己的,她不想将无辜的人连累进来。
“你现在这样的情况,我怎么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飘雅忧挥舞着拳头,义愤填殷地回答。
白伊的心里有片刻的感动,但是她很快清醒过来,同时也深深地明白,飘雅忧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被安圣杰伤害。经过父亲的离世和师兄的重伤,她再也不希望有其他的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了。
“你先离开,我不会有什么事的。”虽然是这样说,但是白伊也没有什么信心,安圣杰会不伤害自己,虽然自己的身上有什么云罗书卷的秘密,白伊也不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让这个紫薇宫的宫主穷追不舍,同时还不惜灭了白罗宫。
但是目前这个男子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就不会让自己轻易死。虽然就算有什么危机,但是最后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离开的。”飘雅忧的犟脾气上来的,执拗着不愿离去。
“还是不要出去了,我的人可是还在外面等着呢!”看到了他们之间相互推让的的行为,安圣杰勾起略薄而无情的唇畔,冷漠而讥诮地开口。
看到白伊面如死灰的样子,他的眼底流露出捕食者的兴奋光芒,之后,在白伊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对着漆黑的夜空轻幽幽的喊着,“都已经守了那么久了,还不出来见见?”
白伊一怔,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过很快她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冷漠男子一袭黑色的风衣已然静谧的融合在空气中,和黑夜融为一体。白伊只听到耳旁有呼啸的风声经过,眨眼间,如同夜的使者般的男子已经立在庭院中。
他整个人被笼罩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是一尊雕塑。
对于冰释血的出现,白伊也只是表现出稍微的惊讶,毕竟安圣杰都找到这地方了,冰释血怎么可能找不到。
“看你累的,”安圣杰的口吻带着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这一周,你真是辛苦了。”
安圣杰看着不远处的黑衣男子,像是开玩笑实则冰冷如霜的开口,“这段时间,真是多谢你招呼我们紫薇宫殿的弟子了。”
安圣杰的话让白伊的心一紧,原来这个男子已经早看守护在这个地方了,怪不得这一周都是相安无事,原来是冰释血都为自己处理好了。
白伊微微别过头,不敢看着像是融进黑夜中的男子,她一直努力抑制着,让自己心底的那天平保持平衡,不让自己对于冰释血喜爱的情感扩大。
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并不是很如自己的心,因为在无形中,就这两次短的见面,自己对于冰释血的情感就已经一点一点偏重、下沉,抑制住自己对于冰释血的不原谅和埋怨。这样的情况,白伊都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
“军座!”安圣杰的话说完没多久,大家的气氛还沉浸在一种寂静中,忽然听到女子酥软媚气的声音。
也只是一种眨眼的功夫,一双雪白无骨的手臂已经轻轻地缠绕山冰释血强健有力的臂膀,女子娇滴滴地倚在男子身上,身体整个的重量都压在男子的强健而魁梧的体魄上。
飞天舞像是一只艳媚而致命的毒蛇,在不知不觉中轻轻地缠绕上对手。
白伊听到这个媚气的声音,整个人都不易察觉地僵硬起来,她霍然回过头看着整个人倚在冰释血怀中的红衣女子。
妖媚的女子着装暴露,绝美的脸上是精致而小巧的五官,一双微挑的丹凤眼媚气如丝,漆黑如深潭的眼眸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味道,而朱唇散发着诱人的味道,让热忍不住一亲芳泽。
看到飞天舞的瞬间,白伊整个人懵了,先是被飞天舞这样绝美妖艳的容貌,这样连身为女人的自己看了都心动的出色样貌。之后是女子和冰释血亲昵的行为,白伊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闷棍。一下秒,她几乎是自卑地低垂下脑袋,但是自己的心脏依旧不受控制地狠狠痛了起来。
冰释血到是一时之间没有察觉到白伊急剧变化的情绪,但是他对于飞天舞的行为和轻浮的举止很是不悦。虽然他从来不注意这些,但是他不喜欢这个女子的接近以及她身上散发的那种刺鼻的味道。
他只喜欢白伊身上那种淡雅而若有若无的味道,那种味道像是白伊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一样,若即若离,捉摸不定。但有的时候,他就是喜欢沉浸在这个忽远忽近的感觉中。
收到冰释血冰冷警告的目光,飞天舞尴尬地收起自己的动作。刚才她是故意做给白伊看的,是用来警告这个白衣少女,让她明白这样高高在上的军座不是她这种平凡毫无姿色的人可以接近的,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庭院中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偏厅中的正在争执的男女。等到衾梓寒和琴雨达到庭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两男两女的情况。
一瞬间,衾梓寒也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暂时抛开和琴雨争执的问题,全身心地投入戒备的状态,紧盯着忽然出现的安圣杰和冰释血以及那个陌生的妖媚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