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个校园好像没有了往日的欢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等的那个人未到,还是该来的那个人没来,又或者说是等的那个人不会再回来了,枫叶飘落无人怜,因为它将成全树第二年的鲜绿如初。不知道树下来来往往的行人,是否找到了明天要走的路……。
连着几天过去了,病房里压抑的气氛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金文涛老谋深算的看着他:“这件事事关重大,还请麻烦先告诉我再休息吧!”
莫言静静地躺着,身体还不能动:“是、当天我找到了杰里跟冷家少爷就直接带着他们上了游艇,就在我看着他们上岸离开的几分钟内,十几个异国人向我冲来,以各方面的观察,大致能判断出他们是缅甸和老挝一带的,再后来我倒下的时候又出现了一位金发、身高一米九以上的异国人,具体是哪个国家的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他一出现我就晕过去了,我想那些尸体应该能说出一些线索。”
金文涛一脸的质疑,但还是皮笑内不笑感激着:“好、好、好多谢了!真是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打扰到你,其实当天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游艇刚好漂到大海中爆炸了,直到今天我们的人还没有收集到任何关于他们的资料,不过科研部已经证实了,那艘游艇爆炸所用的是液体炸弹,看样子敌人是有备而来啊!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局里了!”
莫言礼貌的应着:“为国家做力所能及的事,那是我的荣幸,金长官慢走!”
被海风呼啸的码头上传来一首悦耳舒心的旋律“Guardafuorie'gia'mattinaQuestoe'ungiornochericorderaiAlzatiinfrettaevaiC'echicredeinteNontiarrendereOnceineverylifeTherecomesatimeWewalkoutallaloneAndintothelightThemomentwon'tlastbutthen………”歌声在呼啸的海边更为舒畅。一位七十几岁的老人静静地坐在海边好像在眺望着土黄色的大海,那些歌声也是发自于他的内心吧!在他的两边坐了满满的人,他们都跟老人一样静静的眺望着大海,有的人在眺望着自己的过去、有的人在眺望着自己的未来、还有的人在眺望着海另一边的故乡……。
一位护士生气的来到老人的身后打断了他的歌声:“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你这样很危险,让我们很为难……”
那位老人没有停下歌声,坐在老人身边的人都冰冷着脸看向护士,示意着不论什么事,请尊重和敬爱一下你眼前的这位老人……护士不再打扰老人只是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向着大海眺望……正在不远处工作的警察也忍不住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了看老人再看向大海……当放下一切轻松眺望大海的时候,你瞬间宽阔了心胸,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瞬间所有压力的释放,好像此时的瞬间就是永恒一样……。
一曲终了,老人起身,护士扶着他,这时身边的人才发现原来老人是盲人,接着看了看停在不远处的车,才知道他是精神病人,那护士没有再凶他,而是好奇的问着他:“你是怎么会唱刚刚那首歌的?而已好像很熟?”
那老人模模糊糊的回应着:“刚刚…….?那是什么?”
那个护士知道他的精神是时好时坏也就不再问了:“……没什么,我们快点回去吧,不然院长会着急”
那老人模模糊糊自顾自的说着什么:“好…..悦耳…..的声音…..”
那个护士又好奇的看着他:“什么声音很悦耳?”
那老人又好像老年痴呆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了,只是静静地跟在护士的身后,他的话引起了护士的兴趣:“悦耳的声音….?难道是说你自己唱的声音吗?”
那老人静静的跟在身边,不吵也不闹只是静静的跟着而已。
老人离开了,海岸又恢复了海风呼啸的声音,工作的人又开始了工作状态,可是坐在老人身边的那一排人,却还在眺望着那一片大海找不到了接下来要走的方向。多彩的人生使人迷惘,悦耳的歌声使人清爽,优美的歌词点亮航行的方向……。
一片寂静的海面上传来了一连串震耳欲聋枪声“嘣、嘣、嘣……”一艘异国游艇的甲板上几个异国雇佣兵眼神锐力的看着前方,其中一个手里抱着骨灰罐说着异国的语言“他曾经说、大海很不错,能给一个人灵魂上的自由……”“最真诚的朋友,愿你得到上帝的保佑!”“朋友、一路好走!”“我很幸运遇到你、我的朋友、可我不是一位称职的朋友,带着你的梦想自由去翱翔吧!我会珍惜上帝赐给的这份幸运,你很想‘NE’了吧!我想他也想你了,我会带你回去见他的……”说完一把骨灰从他的手掌慢慢地随风飘向了大海,随之怀念的歌声响起“Guardafuorie'gia'mattinaQuestoe'ungiornochericorderaiAlzatiinfrettaevaiC'echicredeinteNontiarrendereOnceineverylifeTherecomesatimeWewalkoutallaloneAndintothelightThemomentwon'tlastbutthen………”平静的海面在歌声的环绕下是不是真的会出现那条自由之路了,死去的人灵魂真的得到了解脱吗?
在老挝边境的一个原始森林里,一栋别墅屹立其中,外面全是来来往往走动的保镖,里面传来刺耳的甩东西声音“碰、啪……”响起的声音尽然是缅甸的语言“你这个饭桶,几十个弟兄、几十弟兄啊、啊…..碰…..”又一花瓶碎了,站在一旁的人不禁的打了个寒战。
那人穿着浴袍一脚向他踹了过去,愤怒的吼着:“我真应该一枪毙了你,丢了几十个弟兄,连个线索都没有,你是吃什么长大的?”他身边的一个手下突然一脸得意的走上前对他进行了一阵的拳打脚踢,看到地上的人已经奄奄一息才满足的回到了穿浴袍人的身后,一位皮肤黝黑身材性感的外国女人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老板、商家来电!”
那穿着浴袍的中年男人走时还不忘踹了一脚趴在地上的人:“没用的东西!”说完就走了。
那黑皮肤的女人打量了一下混乱的现场:“来人把现场收拾了!”然后看了看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带奔去疗伤”那个一直跟在老板身边的手下挑衅的挡在了正要去扶奔的人面前“大哥没发话”
突然一脚踢在了他的头上,那黑皮肤的女人身高一米八以上,藐视着地上嘴角流着鲜血的他:“……怎样、现在得到你的许可了吗!”
那人嘴角不停的流出鲜血:“不是我的许可,是大哥的…..”还没说完就被黑皮肤女人真接从二楼的窗户丢到了楼下的游泳池里,然后对着游泳池里的他嘴角露出鄙视的冷笑“嗯、不错、你应该好好洗洗”。
那个穿浴袍的中年男人刚好走到游泳池旁边,看到泳池里的人,不敢相信的望着楼上,大喊着:“嗨、Joy、你玩的太过了?”
Joy就是那个黑皮肤的女人,她点了一支烟抽了口:“我们那几十个兄弟的线索他知道”瞬间全场震惊了。
突然那水中的手下迅速上了岸,并用枪口对准了穿浴袍男人的头:“我想你们最好是退下…..”所有的枪口犹豫了,因为他们的老板在他的手上。
他嘲笑的用余光扫了一眼楼上的女人,再得意的俯在男人耳边:“哼、像你这么笨的人才会用女人哈哈…..!”
那个中年男人在他的枪口下,没有一丝的胆怯只有一脸的怒气:“……我那么多兄弟,如果可以我真想立马送你去给他们认错”
面对中年男人的镇定,他心虚了:“哼、你不要以为你曾经是我的老板我就不敢对你开枪”
那中年男人竟然转身一脸铁青的盯着他:“你当然敢、不过、你没有这样的机会”
“啪”一声,中年男人一拳将他打倒在地,只见趴在地上的人惊慌的看着楼上女人:“是你?”
Joy手中的子弹落了下来:“你不是那么瞧不起女人吗?连空枪都分不清的你有什么资格…….哼!”说完就离开了窗台。
那两人急忙扶起地上的奔,奔现在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在经过Joy的时候微弱的声音努力的说着:“谢…..谢…..Joy姐”
Joy没有理他直接走了,那手下被抓去严刑拷打了。
夕阳无限美好,Joy跟那个中年男人坐在露天的天台喝着咖啡时,一个手下匆忙的走了过来:“大哥、Joy姐,他…..他死了!”
那中年男人准备起身对他进行暴力时,Joy拉住了他,看着一脸受惊的手下:“说说怎么回事?”
那人进行了描述:“我们拷问到一半时他好像心脏病突发死亡”
Joy一脸的怀疑:“…….带我们去看看”
当三人赶到时,医生好像已经检查完了,那中年男人一脸冰冷的看着医生:“有什么发现吗?”
那医生严谨的说着:“此人,生前服用过某种药物,降低了心脏对神经压迫的承受力。当压迫力超过这个点时心脏就会停止跳动,导致死亡。”
拷问的人被带了过来,一脸恐惧的底着头,整个手掌缠满了纱布还在滴着血,旁边人立马搬来了椅子,那中年男人坐了下去看着那张惊慌的脸,非常的气氛:“有问到什么吗?”
那颤抖的声音响起:“他……他…他就说了是….是有人拿钱买他的信息,他也不知道那人是谁,连对方性别都不知道,联系用的手机也是对方寄的,就在我们打开手机的那一秒,手机内部先是溶化的声音接….接着就炸了,其…..其它就没有了”
中年男人一脚踹过去然后看着周围厉声的吼着:“最看不起你们这种人,你们给我记住了,不管你们是以什么原因什么目的来到这里,都要给我明白、来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圣人,这里也许是佛看不到的地方,也许是未来被惩罚的始原,但是今天,你站在这里,就只是一个坏人,你把你的胆怯都给我往喉咙咽下去,不然你的对手就会把锋利的刀从你的胆怯处插下去,你们只有今天、仅仅今天,在你们踏入这里的那一刻,就再也没有那高雅的梦想,那些不属于我们,我们也配不上,我们该有的是对每一次成功的狂妄,对每一分金钱的欲望,都记住了吗?”
一阵太阳雨袭来,覆盖了一切,清理着一切,可是内心的罪恶能被洗礼干净吗?如果不能洗礼干净,又要由谁来拯救或者毁灭了?
杨墨寒站在病房内的窗前注视着即将离开的秋,一阵阵秋风吹过飘落的树叶起起落落:“…….会里我给你留了个位置,大家都很担心你”
莫言好像还是很虚弱,微弱的声音应着:“…..嗯、谢谢!”
杨墨寒转身看着他:“你就没有其它想对我说的?”
莫言闭上了眼睛:“没有”
杨墨寒强忍着怒火,缓缓的吸了口气:“好、你身体现在很虚弱,你好好静养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说完就像门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想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因为看到如此伤痕累累的他很心痛,冷心策的事不忍再告诉他。
来到门外看到一脸平淡的杰里正坐在等待的沙发上看医学书,他只是看了看,发现杰里好像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一样,便离开了。
待杨墨寒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杰里合上了书进了病房。
莫言听到声音,睁开眼看到一手拿着书的杰里:“你还是那么喜欢学习”
杰里坐在了靠窗子的椅子上,翻开了书继续看着:“不、我不是很喜欢看书,我只是感觉不看书,大脑不知道要做什么”
莫言认真的看着他:“……是嘛!这样也挺好!”
杰里一脸无味的看着书:“其实看书,并不会有多大的收获,但是解书、能对大脑开阔一片新天地”
莫言好像很欣慰又很落寞的看着他:“嗯、可惜现在大部分的人连看书都做到……”
杰里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可惜?为什么可惜?他们的出生上帝已选好,他们的余生自己把握,这没有什么可惜的!他们很幸运!非常的幸运!”
莫言炯炯有神的眼神盯着他不再说话:“……”
杰里没有看他,只是继续笑着:“莫言哥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可惜吗?”
莫言愣了一下,好像在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这两个字不适合我!”
杰里的笑趣味更浓了:“那莫言哥怎么就那么轻易的拿那两个字压在别人身上了…..!”
莫言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闭上了眼睛:“……你说的对,心生百态才连出世态万千”
杰里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莫言看了一眼杰里无趣看书的脸,然后闭上了眼睛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随着“嘣”的声醒来,他慌的摸了一下身边,好像在找什么一样,窗外五颜六色的火光把夜照亮“噼里啪啦”的声音在为那花火演奏。窗前站着的背影,在烟火的衬托下身体的线条更是完美,被吹动的衬衫给人多了一分凄凉与孤独。
莫言坐起身子没有开灯,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不知道是被窗外的烟火感染还是被眼前凄凉孤独的背影所感染,总感觉心中的忧伤在加剧……。
那忧伤的声音响起:“黑暗中看到那耀眼的光芒,有的感觉尽然是想躲避,心中没有一点兴奋的影子,只有悲伤,害怕结束的那一刻来临!”
莫言打开了灯:“烟花的那一刹那,便是它的永恒,也是它的宿命”
杰里注视着江边那一片五颜六色的花火:“莫言哥是喜欢身边永久的火药,还是喜欢那一刹那的永恒?”
莫言犹豫的看着他,他在转身的那一刻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那笑好像是趣味的也好像掺杂着忧伤与无奈:“算了!莫言哥好像也没有答案!”
莫言看了看窗外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了,然后看着杰里:“杰里你回去吧!我没事!”
窗外的烟花停了,杰里笑了笑拿起窗台上的书:“嗯好!”然后就走到沙发上坐下了。
莫言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又坐下了,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
杰里微笑着:“哦、我答应过两们老人替他们照顾他们的孙子”
莫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啊…..?”
杰里继续看着书,天使一样的笑了:“莫言哥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莫言沉思着:“…….?”
杰里合起了书看着他:“莫言哥还没吃晚饭,我去买点东西回来!”
莫言是感觉有点饿了:“……杰里,我奶奶…..”
杰里来到他的身边,温柔的给他整理了被子:“王奶奶跟秦爷爷、前几天因为担心你一直都没有休息过,她们老了身体又不是很好,所以在看你脱离危险期后就安心的休息了,王奶奶在回去之前把你托付给我”
莫言看着一脸温柔微笑的杰里,不知道说什么了:“…..哦、我现在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杰里起身向门外走去,边走边甜甜的笑着:“莫言哥难道是想教我失信于人?”
莫言担心的看着他的背影:“路上小心!”
杰里离开了,莫言一脸严谨的沉思着,总感觉杰里有些改变了……。
过了几分钟传来了敲门声,莫言机警的看着大门,跟空阔的房间,才五分钟不可能是杰里,这么晚了会是谁:“…..进来!”
门开了穆少白一身便装微笑着向他走了过来:“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尽管他隐藏的很好,还是被莫言一眼看出来了:“穆院长好!……”
穆少白打断了他:“停、你叫我穆大哥或者穆医生都行!”
莫言看着窗外:“嗯、穆医生那么晚了,一身便装应该不是来检查病情,更不可能是来闲聊!”
穆少白无奈的看着他:“你还真是敏感啊!跟那小子一样,那小子从小就是个倔脾气长大了还敏感,话不顺意掉头就走…….”
莫言一双清澈又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你很了解他?你们从小就认识?”
穆少白好像有很多故事一样笑了笑:“算是吧!我跟他的家族有些渊源!对了你全名是秦莫言…..你原来是姓莫吗?”
莫言避开了视线看向了窗外:“……不知道!”
穆少白观察了一下,歉意的微笑着:“对不起啊!……对了那小子有没有跟你联系过啊!”
莫言猛的一回头,一脸严厉的看着他:“……心策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穆少白愣住了,对于他那锐力的眼神感到了压力:“……啊…..?他出什么事啊?”
莫言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没什么!没有联系…..!”
穆少白一脸疑惑的看了看他:“哎、真是个敏锐的家伙,算了看你好像已经很累了,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就走了。
莫言只是淡淡的应了声:“嗯”
穆少白长长的松了口气:“好险、真是个敏锐的家伙”
突然杰里出现在了眼前,穆少白被吓了一跳:“啊呀!杰里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你走跟没声音的啊!”
杰里一脸微笑:“对不起、惊吓到穆医生了!”
穆少白看了看手中的外卖:“哦、没事,他还没吃饭?”
杰里还是那一脸的微笑:“嗯,他现在在用药很嗜睡!”
穆少白关心的拍了拍他的肩:“嗯、放心吧,他身体恢复的很好!快点进去吧!”
杰里感激的笑着:“嗯、谢谢穆医生!”
待杰里进去后,穆少白拍了拍胸前:“啊呀、今天是什么风啊!也不知道找到了没有?”
机场的VIP室里王成淑焦急的看着手表走来走去……。
莫言看着站在窗前的杰里:“你很喜欢上海的夜景吗?”
杰里的声音了多了一丝嘲笑:“嗯…..上海是个不夜城,灯火通明的夜晚,令人流连忘返,可是在这一片繁华里又有多少人找到了心的归宿?人们都向往多彩的未来,却总是留念美好的过去。”
莫言坐在床上吃着快餐:“…..是嘛,我更喜欢夕阳,心随千山、已是斜阳,人生不止,寂寞不已”
杰里转身微笑的看着他:“人心各异,不猜为好”
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去圈定别人,因为你看不到别人的内心,不知道它的强大与脆弱,流年里,那些回不去的岁月已是定局,未来,未来太遥远,能改变的、正在改变的是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