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光明吗?——它在黎明破晓的时候。
你知道黑暗吗?——它在太阳落下的地方。
日落月出,光与暗的交织,构成不落的夕日欲颓。天地初始,光暗深渊。
书中的文字,封印了一切。
力量,记忆,命运。
一切只是为了逃避。
……既定的轨迹。
*
冰色中。
柒月坐在王座上,单手支头,一手拿着的红色铃铛,折射出耀眼的光辉。
“啧,竟然用这东西影响我。”柒月冷笑,一手甩开红色铃铛;铃铛落在晶莹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柒月不顾一切,若有若无的笑着,玩弄着银色长发。
“怎么办,又回到从前了。”柒月低低说着,“那么,该去哪里玩呢。”
“咚——”
门被暴力摧毁。
柒月懒懒抬头,向门口看去。
少年黑衣如墨,墨发轻拂,怀中依旧抱着那把沉重的复古长剑。
少年身旁的黑色兜袍人,倒是看不清楚身影,不知是谁。
“哦,原来是你。”柒月打了个哈欠,走下王座,“怎么,要干架?可以,我奉陪。”
寻幽剑出现在柒月手中,萦绕着点点银色;柒月抬手,寻幽剑指向来人。
“很久没有干过架了。”
少年抬眸,墨色眸子毫无波澜:“不,你想多了。”
“哦?”柒月把剑插在地上轻倚,“那你来干什么。”
“你……”少年缓慢的说着,“你是谁。”
“哈。”柒月哑然失笑,反问,“那你又是谁?”
黑色兜袍人轻笑出声:“你觉得,他会回答你?”
“你可以叫我清言。”少年竟然出人意料的认真回答。
黑色兜袍人:……被打脸了。
“咦?有人比我先到啊。”远远的听到这声音,柒月一个闪身出了门外,长剑架在来人脖子上。
“鸣祺楝。”柒月眼中带笑,“真是好久不见。我啊……真是想死你了。”
鸣祺楝连连摆手:“别别别,咱有话好好说,动刀动枪可不淑女啊……”
珀薇眉眼一弯,按住了长剑:“小姐。”
“珀薇。”柒月挑了挑眉,“你想阻止我?”
“珀薇不敢。”珀薇依旧笑着,“只望小姐不再计较过去。”
柒月敛眸,放下剑。
“如你所愿。”
过去?
真是个沉重的字眼呢。
“你随意。”柒月转身,坐于王座之上,不知从哪儿出现一盘是水果,边吃,边看这众人的闹剧。
“见过公子。”珀薇双手抱拳,深深鞠躬。如此,便算行过礼了。
清言微微颌首:“珀薇,好久不见。”
“公子每天都有要事相商,珀薇也需要照顾殿下。故而,好久不见乃是必然。”珀薇恭恭敬敬的回答。
“也是,鸣祺楝那小子劳你费心了。毕竟鸣家这一代也就只剩……他们了。”
“承蒙公子记挂,珀薇不胜欣喜。”对于清言的抒情长篇大论,珀薇说了一句话便没了下文。
“啊,果然文邹邹的东西最讨厌了。”柒月打了个哈欠,继续吃。
珀薇看向主座之上的人,标准微笑:“不知小姐可否方便。”
“不方便。”要搞事情呢,怎么会方便。
“小姐果真坦率。”珀薇没有丝毫尴尬,“我们此次前来目的只有一个,确定一些东西。小姐可以把您的剑交于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