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焦急的坐在真皮沙发上,不清楚为什么这样一个贸易公司要装修的如此精美,和这个办公室比起来,我的办公室简直连外面的格子间都不如。
然而我也有些想不通,曲天莱的贸易公司,究竟是买卖什么的,鬼魂么?
我自嘲的笑了笑,想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胡思乱想,自己今年这个抗打击能力也是蹬上了另外的巅峰。不是,还是但愿能在清醒的时候还能够看到曲天莱把,毕竟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快一个半小时了。
曲天莱的架子异常的大,从我给李总打电话,到来到她的公司,再到坐在这里喝着咖啡等人,全程我没有看到或者听到曲天莱的声音,始终都是一个女魔头一样的助理在和我沟通,到最后,我才有幸听到她和一个男人通话,相对比下,似乎那个男人更像是曲天莱的私人助理,毕竟能把曲天莱的行程背下来,并且清楚知道她那些妖魔鬼怪的事儿,是相当不容易的。
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曲天莱这一次并没有带墨镜,但还是一身黑色的紧身连衣裙,一双能戳瞎双眼的细跟高跟鞋,身后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办公室。
她见到我,装出一副十分惊讶的表情,浮夸的呦了一声,说话的语气里却充满了轻蔑:“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金总吗?怎么有空到我这个小公司来了。您快做您快坐,别说我们怠慢了您啊。”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行动却没有丝毫的尊敬,反而是把包往身后的那个男人手里一丢,斜眼看着我。我是没什么办法对付曲天莱的,和她比起来,我这点道行实在是太浅了,特别是想到秦宇佳说的,她可能已经好几十岁了,我就有一种见到黑山老妖的感觉。
鉴于我是有求于人,而且也真的不是人家的对手,只好站起来点头哈腰的赔笑了两句,然后切入正题:“曲总,我这次来,是有事儿求你。”
说着,我就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站的笔直的男人,那男人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转过头看曲天莱,似乎是在询问曲天莱,可曲天莱只是摆了摆手:“金恒,这屋子里没有外人,有话你就直说,你也知道我是很忙的,省了那些无所谓的客套吧。”
“好好”我谄媚的点了点头,觉得自己都恨不得抽字一个嘴巴,但是一想到秦宇佳还躺在我家里生死不明,就忍了这口气了:“我是想问问您,您知道宋峻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曲天莱本来不是很认真的听我说话,她只是给了我一只耳朵而已,手上还在拿着手机不停的打字,似乎再和什么人协商些什么事。直到我问道了宋峻的去想,曲天莱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你不知道宋峻在什么地方吗?我以为你们一直在一起来着。”
“在一起?”曲天莱这话让我有些纳闷:“那天从我们公司走的时候,不是你们两个一起离开的吗?”
曲天莱点头,并没有否认这一事实:“没错,但是后来他就离开了,我也大概很久没有看到他了,你找他做什么,家里闹鬼了?”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被曲天莱一语道破,总之她多多少少还是撞到了点子上的,我没有说话,给了曲天莱一个眼神,想让她自己体会,可没想到她冷冷一笑:“或者是,人鬼情未了,缺见证人啊。”
我差点被她后面这句话气死,不过她在我们公司对杨云动手那一幕对我来讲还是记忆犹新的,我是不会贸然和这种与自己实力悬殊的人动手,就只好摆手,表现出一副自己很怂的样子:“不不不,我哪有那个胆量啊。只是,我有点儿事儿想要问问他。”
“什么事,你问我也是一样的。”她放下手机,终于专心的和我说话了:“我是宋峻的师姐,没有什么事儿是他能摆平而我不能的,但是只有一点,我干活是要收钱的。”
听到这儿,我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个办公室这样豪华了,也知道曲天莱的钱都是什么地方来的了,想想当初宋峻的壕,就顿时觉得在曲天莱面前,也算是小巫见大巫了:“秦宇佳回来了,只是在我家睡了一觉,就怎么也醒不过来,我想问问宋峻,这是怎么回事。”
“醒不过来?”曲天莱歪了歪头,重复了一遍我说过的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只不过她并没有说话,反而是一边站着的那个西装男人看着曲天莱“夺魄术?”
曲天莱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阴沉起来了,我没太听懂那个男人说什么,但是看起来,曲天莱一定是知道怎么回事,或者,她是肯定能帮助我的:“曲总,只要你能帮助秦宇佳,多少钱你张嘴,我绝不还价。”
“我知道金总有钱,但,这不是钱的时。”曲天莱没有犹豫,直接就说出了拒绝我的开场白。刚听了一句我就有点儿急了,但是没等我说话,对面的那个男人却又一次插了嘴:“只要用夺魄术的人不是宋峻,你就危险了。最好还是帮他解决了这个捉鬼人,才能万事大吉。”
“丞君,你今天的话多了。”曲天莱冷冷的打断了男人的话,看向他的眼神似乎能把人冻成冰:“况且,一旦我出了手,就会有人惹祸上身,这种傻事,我不会做。”
我一听她把话封的死死的,更重要的是她们两个人的话我也完全找不到重点,就更是急了:“不管怎么样,曲总你得帮帮忙,除了宋峻,我只认识你一个能帮上忙的了,我……”
后面的话我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曲天莱伸手打住了:“所以,我可以帮你找到宋峻,但不能帮你救秦宇佳。”
知道她能帮我找到宋峻,我好歹松了一口气,曲天莱让我跟着她,一起上了一辆很宽敞的商务车,临走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轻轻的丢下了一句话。
——穆丞君,别忘了你是怎么被逐出门墙的。
我没太懂,只是灰溜溜的跟着上了车,看那个男人的脸似乎一直都想一潭湖水一样平静,似乎已经对这样的话习以为常了。只是她们这个圈子,真的让我感觉有些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