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张子杰嘟囔一句，抓起鼠标，继续做自己的事儿。脑海里面却不能平静，在默默思考赵雪辉那个问题怎么回答才最合理。
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说明，貌似只是一个只能意会不能用文字表述的问题。他忍不住苦笑一下，手上加速，噼里啪啦地敲击起键盘来。
“张老师，你是不是跟键盘有仇啊？那么砸它做什么？”几个老师盯了张子杰半晌，终于有一个忍不住问他。
“呃，有吗？我没有觉得啊！”张子杰再一次停下手中的鼠标，十分认真地说。他想不到自己不安的情绪这么快就被发觉了。
“呵呵……”那个老师失声地笑起来。
“怎么了，我是不是很用力了？”
“岂止是用力，你那不是敲键盘，那是在打铁！”那老师继续说着，语气之中掺杂了一股不满的气息。肯定是张子杰严重影响到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张子杰轻轻一眨眼，心里产生一股愧意，脸也红了起来！
“没事儿没事儿，你继续砸。反正我的事儿已经完成了，已经不受影响了！”
“明白……明白。”张子杰盯一眼那老师揶揄的眼神，好像是被人打了脸一般，尴尬得要死。
“体谅一下嘛，张老师的无私奉献已经很辛苦了，我们不要这样斤斤计较！”赵雪辉对那个老师说了一句，发现那个老师的脸色依旧冷漠，只好无趣地伸伸舌头闭嘴不语。
“嗯。实在是不好意思。”张子杰很郁闷地点一点头，虽然竭力装作无事，可脸上的表情好尴尬。
“小赵，你还是给张老师做徒弟吧！说不定也成科研高手，前途无量啊！”那个老师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眼睛看着赵雪辉的脸似笑非笑。
“呃，我已经拜他做老师了，正学习着呢。至于前途无量，我就不奢望了。干这一行，搞科研也算是分内的事儿。不能过多的奢望。”赵雪辉以深邃的眼神望向那个老师，声音柔柔的。
赵雪辉虽然上班的时间还不够长，可是一个极具上进心的女孩子。他对于张子杰的执着佩服的五体投地，对于那些浑天熬日子的老师甚为不耻，虽然嘴上不说。
“太妙了，好……好……好……”那老师盯着赵雪辉，神情诡异。
赵雪辉也看着他，两个人对视了好久，才互相尴尬地收回眼神。各自的心里一阵阵狂跳，都像被对方看穿了心底的隐私一样。
张子杰不管他们俩，只是不动声色地盯着电脑上闪动的图片思索着怎么调整布局。鼠标轻轻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不是下一个程序吗？你已经超进度了啊，张老师！”赵雪辉扭脸看看张子杰眼前的屏幕，脸上一阵惊讶，夸张性的喊起来。两只手轻拍。有点示威的样子。
那老师明白赵雪辉的意图，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这个星期能超前完成下周的。”张子杰点头，鼠标顿了一顿，继续说，“我们的速度也要适当调整一下，争取保持步调一致。”
“放心好了。你只要有新的进展，我就会竭力同步，绝对保持高度一致。”赵雪辉的手不自主地轻搭在张子杰的肩头，微微一笑。
赵雪辉只是微微一笑，那老师已经看得呆了，这样可爱的女孩，竟然把张子杰这样的书呆子奉若神明，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工作量会很大的。不过，最后的时候，我们会很轻松的。”张子杰轻轻拨弄一下自己的头发，充满自信地微笑。感觉到赵雪辉的手搭在自己肩头时，强忍住激动，假装若无其事。
“我明白的，到了最后，我们会有很多的空余时间。你就只管提速吧，我们一起干。”赵雪辉又是一笑，抬头，一脸喜悦。
那老师觉得这是张子杰和赵雪辉故意说着气自己，猛地站起身抱着一摞书本走了出去。
“我们俩能干好吗？”听到赵雪辉的表态，张子杰笑起来，带着充满憧憬的神情。
“你自己也不相信吗？”赵雪辉闪亮的眼神里，仿佛看到了无边际的希望。她相信跟着张子杰干，自己的业务一定会得到飞升。
“呵呵……你说呢？只要有一个人支持，我就不会放松。”张子杰说完，缓缓闭起双眼，满脸笑容。
“我好幸运……上课去了。”赵雪辉双手微颤，深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不管是学校还是教育局，都在关注着张子杰这件事儿。
张子杰对于教学上的科研成果，如果实施起来，绝对是一个省时高效的事情。张子杰班级高出其他班级那么多分数就是明证。只是，大多数的老师适应了以往的传统模式，谁也不愿意去改变。宁可守着那陈旧的模式来耗时间。
怎么办？必须有一个得力的实施者把它实施下去。
按道理，张子杰最合适，可他的精力全在科研上面。他怕耽误自己的科研，分不出心来。不论是学校还是教育局，都明白。
退而求其次，就是让一个最了解也最能把握张子杰这套方案的人来负责实施。他们仔细地考察过，这个人就是赵雪辉。
“据说，赵雪辉对于这套理论最了解。她是张子杰的铁杆支持者，一直不遗余力地跟着张子杰折腾。张子杰也不遗余力地跟她讲析。可以说，她能了解到每一个实施细节。”校长很肯定地说。
“局里也了解过。只不过，赵雪辉太年轻，资历不够，组织起来可能会有困难的。她能让那些奋斗了一辈子的老教师跟着她的指挥棒走吗？”教育局的有些担忧。
“我们也考虑过。但是，除了她之外。基本就没有合适的人选了。如果指定别人硬上，也只会流于形式。”校长当场再次肯定地说。
“那怎么安排合适？最合适的是赵雪辉，资历最轻的也是赵雪辉。头疼啊，担心流于形式。”教育局的皱着眉，一脸无奈，“局长那边还很着急，要求务必尽快落实。”
“呵呵。张子杰也算是奇葩了，冲锋枪一样一个劲地往前冲，只管打，不管守啊！”校长半开玩笑地看着教育局的。
“没办法。这样的人也需要的。这样吧，怎么安排是你的事儿，我就是来传达的。我等一下，你把安排的结果告诉我，我回去复命。”教育局的忽然眼睛一亮，把皮球踢给了校长。
“额！你，你可真是够油的。那让我好好想想啊！”校长很无奈地皱起眉头，过了半天，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教育局的老师，眼睛里发亮，“这样安排，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