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敢说话,乖乖地站着,一动不动,脸色异常难看。张子杰这才发现他们俩脸上有被打的痕迹。
“你是谁?”那几个人已经过来,领头的问张子杰,很恼怒的样子。
“张子杰!”张子杰爱理不理地说了一声,满脸迷惑。
“是不是也要欠揍啊!”那人过来就是一脚,力气很大,张子杰没有防备地向后倒了下去。
“怎么了,怎么了?”乱哄哄一团,班里的男生都跑了出来,尤其是跟张子杰很密切的那几个。他们找机会在张子杰面前表现一下还找不到呢!这下子可真是个机会。
“做什么,都一边去!不服气的就过来!”那人站在那里不知死活地继续大喊。
“打他,打他,打死他!”青春期的学生,哪里跟他讲究这个,不容分说一阵乱喊,一窝蜂似的涌了上去,跟那帮人打在一起。
终归是学生年龄小,体质不行。一个学生没留神,被他们踹倒之后遭受一连串的脚踩。张子杰猛地扑了上去,弯腰要把被踹倒的学生拉起来。
“啊呀……”张子杰一声喊,顿时失去知觉。三天后醒来,妈妈坐在医院的床边,满头的黑发变成了白发,眼睛哭成了石榴。
两个月的休养,张子杰的成绩一落千丈。他感觉善良总会被邪恶欺负,善良在邪恶面前很是苍白无力。虽然有些偏激,可这种想在他的大脑里发芽了。
回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听那些人的情况。虽然派出所给他说了一些情况和处理结果。可是他不相信,要自己查清楚。
结果出来了,是个人闹别扭,有人请来的打手,请社会青年来帮忙的。
于是,在张子杰的策划下,发生了一场更大规模的殴斗事件。几乎是全班的男生参与,把那几个请人的学生暴打,吓得不敢上学。冤冤相报不能了,剩下的半年,张子杰几乎就是在殴斗中度过,提起他的名字,让人提心吊胆。
这个时候,张子杰在周围人,尤其是老人的心目中,成为了坏人的代名词。
黑发变白发的妈妈伤心难过,经常哭。张子杰是个孝子,见妈妈哭,心里就刀扎一样。最终向妈妈承诺:不再掺和这种事,像以前一样好好学习。
“坏人的代名词!”夏蔷薇忽然心生感慨。
虽然张子杰当时做的有点过,可那也是气愤已极的原因。自己差点丢命,什么人能受得了。
“你心里有点不平?”张宁宁看着夏蔷薇,一脸严肃,没开玩笑。
“你不感觉吗?身体上受伤,妈妈黑发变白发。而且,好端端的名声毁了。精神上该是多大的打击啊!”夏蔷薇激动地喘息加快,浑身发抖。
教室里面的人很神秘地向她们俩看来。说话有些激动,当成在吵架了。
夏蔷薇不忘向张子杰的地方快速一扫,满脑子都是雪夜的突变想象。从这一刻起,夏蔷薇注意张子杰的范围再一次延展。
“子杰!”
路上,张子杰仰头望天深深呼吸,恰巧跟同学碰面。人家向他很友好地打招呼。
“嗯!”张子杰笑眯眯摆摆手示意。
“子杰!”同样的招呼。
“嗯!”张子杰同样笑眯眯摆手示意。
陆陆续续,张子杰不断重复着摆摆手的动作。干脆低了头,装作对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夏蔷薇心里哑然失笑。什么社交能力差,纯粹狗屁扯淡。
事实上,张宁宁也不再说张子杰的半个字不好。但是拿夏蔷薇取笑的次数却更加多了起来,与日俱增。且每次都跟夏蔷薇搞得互相尴尬才肯罢休。
夏蔷薇跟张子杰除了那次并坐之外,并没有更多的交流,说话的机会也只是局限于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