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一种诗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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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遥远星球上的王子

深邃的宇宙中,有一个浩瀚的银河系,在那银河系里,有一颗很小的星球。那颗星球非常的小,面积只有不到十公里;地上长满青草,就像西藏的高原,只是海拔没有那么高,虽然这颗星球是无所谓海拔的。

这颗星球上有一间小木屋,里面住着一个王子,他是刚来这里不久的,才那么几天而已。他来这里是因为忍受不了原先的环境,可以说是逃到这里的,也可以说他流放了自己。总之,他刚来不久,人生地不熟的,这个星球上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生物,如果植物算是的话。所以,他没有一个伴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接下去的日子只能与孤独为伴。但是他并不觉得这算什么事儿,要是讨厌孤独的话,他就不会来这里了。

木屋的门打开了,王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拿着一把锄头,向木屋的右边走去,在大约五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看了看这里的地面,然后用脚踩了踩,接着说:“我要用锄头挖出几亩田地,然后种下生活必需的粮食,这样才能生活。”

王子高高的举起了锄头,用力地砸了下去,但是地面没有丝毫的痕迹,只是伤到了一些青草。见到这样,他有些困惑,然后又用锄头挖了几下,但还是一样的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王子拄着锄头,很是苦恼地说:“这颗星球上的地面如此坚硬,我要怎样才能挖开呢?如果挖不出田地的话,我就种不了粮食,那么我就会饿死。”他非常的苦恼,愁眉苦脸地想着解决的方法,但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他的眉头都皱到一起去了。在他思来想去的时候,一颗小小的陨石从天上落了下来,划出一道弧线,然后撞上了地面。但是地上没有被砸出一个坑,只是烧坏了一些青草,让那块地方变得有些光秃秃的。

王子看见这样,恍然地想到了,他如是说:“这颗星球上的地面很坚硬,所以连陨石也造不成损害,但是青草可以被烧毁,因为它是生命,所以我只要用火烧掉一些青草就可以了。”想到这里,王子便跑回了木屋内,然后拿着一个点着了火的火把回到那里。他将燃烧着的火把挨着青草,点燃了它们。

小小的火焰迅速蔓延,席卷了一大片草地,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了熊熊大火,时不时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和不断飘起的黑烟。过了好一会儿,火才熄灭,它刚才烧过的草地上,已经不剩一根青草了,只有一片光秃秃的土地,飘着尚未挥发的灰烬,并散发着一股烧焦的刺鼻气味。总之,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块干燥的土地,再也不复刚才的青草地那样的面貌了。

王子满意的看着自己用火烧出来的土地,如是说:“现在,我可以种粮食了,只是这里太干燥了,我要先浇一点水才行。”这样,王子往木屋的后面跑去,那后面100米处有一个池塘。他把木屋建在这里,就是为了方便取水。

跑了一会儿,王子来到池塘旁边,拿起早先就放在这里的木桶,往池塘里舀了一桶水,然后用双手提着往回走。装满水的木桶很重,他提的很吃力,所以走得很慢。走了好一会儿,他才回到了那片被火烧过的干燥的土地上。王子提着木桶走到中心的位置,然后一边退向外面,一边慢慢地把木桶里的水倒出来,灌溉在这片干燥的土地上。

王子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后退,同时往干燥的土地上浇水。终于当他退到了外面的时候,他的脚踩在了刚才陨石撞击过的地面上,然后就陷了下去。王子把脚拔了出来,惊讶地说:“这里好柔软,是刚才陨石撞过的地方。原来是这样,这颗星球上的地面虽然很坚硬,但是只要陨石撞击过的地方,那么就会变得异常柔软,然后经过一段时间,又变得和原来一样的坚硬。所以,我要在这里建造一口水井。”他放下了木桶,跑回了木屋内。出来的时候,他带足了所有需要用到的工具,诸如斧头、锤子、铲子之类的。王子拿着铁铲,在那片被陨石撞击过的土地上,开始挖掘一个建造水井所需的深坑。他往下挖了大约两米,然后就无论如何也挖不下去了,那下面太过坚硬了,简直就像雷神托尔的身躯一样,坚不可摧!

所以,王子不再继续挖掘,他停了下来,拿着锤子跑到了不远处的一块岩石的旁边,然后挥舞着锤子用力地敲打它。因为建造水井需要用到石头,可不是挖个坑就能完事的。

这样来回折腾了许久,王子终于是建好了一口水井,只是里面没有水,所以,他又提着木桶去池塘来回打了好几趟水,才算是让井里充满了水。接下来,就只需要播种了。所以王子拿来了一袋小麦和胡萝卜的种子,因为他只有小麦和胡萝卜的种子。

王子用铲子挖松了泥土,然后就按照顺序把小麦的种子撒了下去。这边播种完了,他又在另一边种植了一些胡萝卜的种子,然后再用铲子把泥土盖在种子的上面,最后浇了一桶水,播种就结束了。这些种子是人工培育的优良品种,只要有充足的水分,它们能够在两个月内成熟。

王子把拿出来的工具放回了屋内,然后拿了一些木柴和一个打火机,以及一点点油。他把木柴堆放到屋子前的一个石台上,然后把油浇在上面,用打火机点燃木柴,升起了营火。王子坐在燃烧的营火前,看着熊熊的烈焰,如是说:“也许我应该买一本书,忏悔录之类的,那样就不用盯着营火发呆了。”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的早上,王子从屋内走了出来,拿着一把铲子和一颗橡树的种子。地面有点潮湿,昨天晚上下过雨了。王子看着太阳,如是说:“我要种一棵树,让太阳沐浴着它,月亮照耀着它。”这样,他走到木屋的后面,先用火点燃了青草,当火烧出了一块巴掌大的地方,他就用水浇灭了它,然后用铲子松了松那里的泥土,把种子埋了下去,再用泥土压实,最后浇了一点水。王子对于种树这样的事情,是非常喜欢的,他也喜欢坐在大树下乘凉,就像兔子和松鼠那样。等到种子发芽,长成了大树,也许它就是王子唯一能够排解寂寞的存在了。但是想要种子长成一棵大树,那可真有点不容易。虽然这颗种子也是优良的品种,但是怎么着也需要一年半载才能长出来,这可是急不得的。

种好了树,王子就拿着锤子和一些木材,往屋子的左边走去。他一直走,直到出现了一块大的像小山似的岩石,他才停了下来。王子想建造一个矿场,用来开采一些矿物,诸如金银铜铁之类的。他围着这块巨大的岩石转了几圈,最后选择了这块岩石表面积最大的一面。从这里开始的话,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王子这样想。

接下来,王子开始用铁子敲打起这块岩石,一些碎石块不断地四处飞溅,时不时的弹到他的身上。这样折腾了好一会儿,王子才勉强的在这块岩石上面砸出了一个洞,一个成年男子大小的洞。王子喘了口气,然后说:“要建好矿场,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还不能休息。”这样,王子继续敲打岩石。

过了几个小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深黄色的阳光还盖在这片大地上,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派。王子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喘了几口气,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已经在这块岩石上砸出了一个一米深的通道,但是离着矿场建成,还有好长一段距离。王子休息了一会儿,就往木屋那边走去了。他把工具和木材都留在了那里,以便明天继续工作。

王子回到屋内,先脱去了身上那一身汗臭的衣服,然后走到了水井边,打了一桶水提回屋内。他提着那桶水走到了浴室里,然后把水倒在了一个很大的浴盆内。王子躺了进去,开始洗刷身上的灰尘和臭味。过了一会儿,他从浴室内走了出来,换了一身干干净净的新衣服。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引擎的轰鸣声。王子走出了木屋,他看见一艘飞船降落在了自己的星球上,样子像一只瓢虫。王子有点高兴,如是说:“有人来探望我了。”他跑了过去,刚到飞船下面的时候,舱门就打开了,从上面走下来一个人,穿的很奇怪,就像是美利坚拍的老旧科幻电影中的外星人所穿的一样,一身紧身衣。

那人从飞船上走下来后,对王子说:“嗨,你好。我叫科恩,是个宇宙物品推销员。请问,你是亨利先生吗?”

“是的,我是。”王子有点困惑地说:“你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一位叫‘安’的小姐让我把一封信送给你。”科恩拿出了一封信,递给王子说:“就是这封。”

王子接过了信,它是白色信封的,不是中华那种有点奇怪的黄色信封。看上面的邮戳,是从地球的法兰西寄过来的。他收好了信,然后说:“宇宙物品推销员还干送信这种差事吗?”

“也不全是,有一些比较近的信,而我们正好在附近,那么就由我们来送。”科恩说:“你知道的,这份差事可是有很高的补贴的。”

“也是。”王子如是说:“既然你是物品推销员,那你都卖些什么东西呢?”

“我是推销食品的,你知道,我们这一行向来是按照哪一类的东西来推销的。没有推销食品,还同时推销电器的。”科恩拿出了一个白色的金属小圆棒,然后递给王子说:“这上面都记录着,你可以自己看一看。”

王子接过这根金属棒,按了一下顶端的按钮,然后从侧边投影出了一个正方形的全息影像画面,上面记录着各式各样的食品,诸如南瓜、卷心菜、玉米之类的。他仔细的浏览了一遍,然后对科恩说:“我要一些鱼饵,一些牛肉,一瓶油,一些面包,一些玉米,和一些肉肠。”然后,他把金属棒还给了科恩。

“好的,等我一下。”科恩跑上飞船,然后抬了一些箱子下来。他打开了这些箱子,里面全是食品,只是七零八落的堆在一起,有好一部分还都碎掉了,就像是刚刚经受过剧烈的震荡一样。

“这是怎么了?”王子说:“是遇上星际海盗了吗?”

科恩吃了一惊,他说:“是的,你怎么知道?”

“鼠君无所不知。”王子说。

科恩困惑的看了王子一眼,然后说:“我来的时候不走运,碰上了一群海盗!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种族的,但是他们一直追着我不放,还对我开火!途中碰到了另外一艘飞船,我向他们发送求救信号,但是他们理都没理,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我很确定,他们是人类。身为同胞他们居然坐视不理!我绕了好长一段路,才算是摆脱了那些海盗。所以,如你所见,这些食物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原来如此。”王子如是说:“人们对于自己不在乎的事情,总是怎么样都无所谓的。”

“没错,你说的真是对极了!”科恩把王子所要的食品都装在了一个箱子里,然后说:“五百金币,谢谢。”

王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500面值的金币,递给了科恩,然后说:“你还会再来吗?我想,也许以后我需要你来送信,而且也可以买一些物资。”

“当然可以。”科恩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王子说:“这上面有我的公司和我的联系方式。你知道的,每一个宇宙物品推销员都有这样一张印着自己联系方式和自己公司联系方式的名片。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我。那么,下次再见了,亨利先生。”

科恩抬着其他的箱子走上了飞船,舱门慢慢地关闭。飞船的引擎启动,在一阵轰鸣声中,飞上了天空,驶离了王子的星球。王子抬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然后抬起了那个装满食物的箱子,走回了木屋。回到屋内,他把那个箱子放置好,然后拆开了那封信,信的内容如下:

亲爱的亨利,你好吗?我在法兰西,我不太喜欢这边的食物,尤其是那些涂了果酱的牛排。不过,我倒是很喜欢这里的葡萄酒,非常好喝,就像是加了酒精的葡萄汁。现在不谈我了,来说说你吧。听说你搬到了一颗偏僻的星球上,为什么呢?人是离不开社会的,人只有在社会中才得以成为人。更何况,你可是英国的王子啊!为什么要置这些于不顾,而要到一个远离社会的星球上去呢?难道你离开地球会比留在地球要来的更好吗?我实在是不明白呢。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都希望你能回来。人始终都是社会的人,一切脱离社会的个体,都是无法保障自身的。野蛮人之所以是野蛮人,是因为他们不在我们的社会中,也不以我们社会的标准行事。

真希望你能够听进我的话,然后就这么回来,当一切事情都没发生过。还有,我真不敢相信你父亲竟然能够同意你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去那种远离社会,远离人类的地方。我也真不敢相信你竟然能够忍受这所有的孤独。要知道,人是最害怕孤独的生物啊!

——安·艾茵

王子看完了信,把信放回信封内,然后放在了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里。接着,他脱下衣服,躺到床上休息了。

第三天早上,阳光从窗户照进屋内。王子慢慢地醒了过来,他睁开了眼睛,但是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地伸手遮挡。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对面墙壁上挂着的伊曼努尔的画像,睡眼惺忪地说:“早上好,康德。”然后,他从床上下来,换了一身衣服,就走出了屋子。

王子走到田间,打了一桶水,把田地都灌溉了一遍。确保用水浇过了每一寸土地,他就沿着昨天走过的道路,来到了那还在建造中的矿场。为了确保这里不会坍塌,王子拿起昨天留在这里的锤子,开始在通道内用木头搭建起一个方形的支架。等到搭建好了支架,确保通道不会有坍塌的危险,他才继续开始挖掘通道。

和昨天一样,王子的工作一直持续到了黄昏,他才终于停了下来。经过一整天的努力,王子将通道的长度拓宽了一米,明天就可以开始采矿了。而那些剩下来的石料,也有其他的用处,诸如搭建房屋,建造壁炉之类的。他最后在通道内用木头搭建了数个支架,以保证通道的稳定。然后,他就沿着来时的路,走回了木屋。他在经过池塘的时候,想起昨天买的东西里,有一些饵料,便回到木屋内,拿了一些鱼饵和一根钓竿来到了池塘边。王子把鱼饵挂在鱼钩上,然后握着钓竿甩了出去,鱼饵连接着鱼线掉进了池塘里。他坐了下来,握着钓竿静静地等待鱼儿的上钩。

过了一会儿,鱼线开始晃动,并且被不断地拉进池塘的深处。王子感受着钓竿传来的拉力,他知道,有鱼儿咬钩了。王子收紧鱼线,用力一拉,鱼就这样从水里飞到了岸上。他提起鱼线,那条鱼剧烈地摆动身体,想要挣脱束缚,但是鱼钩深深的扎进了它的嘴里,以至于它无论如何用力,也完全无法挣脱,只能为人奴仆,任人宰割了。

王子拎着这条不安分的鱼,回到了屋内。他把鱼钩从它嘴里拔了出来,然后把它放到了一个装满水的盆子里,它才算是安分了下来,获得了短暂的安宁。王子安置好了这条鱼,就不再去管它。他来到书桌旁坐了下来,拿起放在书桌上的钢笔,开始在纸上写信,内容如下:

亲爱的安,我生活的还不错,不用担心我的状况。你在信上说,人离不开社会,人只有在社会中,才得以成为人。我无法完全同意你的话。人确实是离不开社会的,因为人不能完全孤身一人的活在没有社会的地方。这是无论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的事。但是你要知道,我并没有离开社会,我还和社会保持着联系。我能收到你的信,就足以证明这一点了。我保证,以后会去看你的。但是我并不想回去,回到那个所谓的上流社会。我并不认为我回到那里,会比我留在这里要来的更加幸福,或者说我不认为留在这里要比回去来的更加不幸。那个所谓的上流社会,到底是有哪一点可以称得上是让人幸福的呢?是那些从鲟鱼的体内挖出来的鱼子酱?还是那些从前意大利穷人吃的松露?又或者是那些用全世界最昂贵的咖啡制作出来的甜点?那些上流社会的富豪所想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奢华。当金钱不再是障碍的时候,人们想要的总是独一无二的东西。为了某种极其珍稀的东西砸下大笔的金钱,却从不考虑那是否有什么意义。人们总是这样,如果不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那就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可做了。我只是不想活的那么愚蠢而已。我有自己的存在方式,我要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存在,这不正是人的本性吗?

英国有两百万的自由职业者,他们活在社会的边缘,丝毫得不到任何的保障。一天的工作下来,赚的钱够自己填饱肚子,也许就是走了大运了!这一切,正是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富豪们造成的。他们整天说着什么下渗效应的鬼话,试图让人们相信,他们越来越富,所以会给人们创造更多的工作机会。可是他们什么也没干!在人们处于水深火热的时候,他们还在为一辆车,一个派对,砸下数十万英镑!他们抢走了本该属于广大人民的资源,整天过着糜烂又奢侈的生活。造成这一切的是贪婪,是无法填满的欲望,而堕落的资本主义政府在背后推波助澜,使得阶级越来越分化,导致了社会的极端不平等!我听说,美国比英国更加的不平等,造就这一切的,是极端的贪婪!活在这样一个腐朽,堕落的社会里,比活在臭气熏天的垃圾场里还要来得令人窒息!

亲爱的安,你要明白,我爱英国,但我爱的不是一个堕落、腐朽的英国!我爱的是那个平等,没有阶级,人们欢声笑语,人人都很幸福的英格兰。不是现在这个破碎的不列颠。

——亨利·乔治

王子写完信,伸了个懒腰。他把信收拾好,然后拿起一个白色的信封,把信装了进去,再用胶水把它沾上,然后他在信封上面写上了地址,最后贴了一张邮票。王子拿出昨天那张科恩给的名片,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部手机,一部捡来的老式手机。他按照名片上的联系方式,给科恩打了一个电话,数分钟的铃声过后,电话接通了,科恩声音传了出来,他说:“喂,这里是宇宙物品空间站,请问你是谁?”

王子听见科恩的话,如是说:“是我,昨天才和你见过面的亨利。”

“哦,是你啊!亨利先生。”科恩说:“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王子说:“我想让你给我送一封信,不知道行不行?”

“当然没问题。”科恩说:“但是我想,我要明天早上才能过去了,真是抱歉!”

“没什么。”王子如是说:“你能帮我忙,就已经很好了。”

科恩说:“那么,我就明天早上过来了。”

王子说:“嗯,好的。”然后,他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和名片一起放回了抽屉。接着,他打开了书桌前面的窗户,静静地望着如深渊般的宇宙,就这么静静地,静静地…………

——2016年4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