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人生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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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妥协

看着满街的人群,却没有一个认识的,这时候李军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尤其是看个录像还被派出所押了一晚上,早上本想可以没事可以走了,结果打架闹事的人都被宝马车带走了,自己还是被押了一个上午。

一个人走在石家庄这个大城市,心里还在诅咒派出所的警察……本来计划早上吃早饭,现在因为录像厅多要了5元钱,连午饭都吃不起了——现在关键是不知道往哪里走?

只能到处询问火车站在哪里,因为在车站可以找到回家的汽车。

当终于确认坐的车可以返回井陉县测鱼镇的时候,他终于可以在车座上迷糊一下了,太累了。到了测鱼镇再走12里路就到老家石门村了。

之所以选择返回老家,李军是想找三哥将情况说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当兵。迷迷糊糊中,李军想到了父亲说的:你叔叔肯定会帮你的忙的,每年春节回来吃饭都在说这个事情,你去看看吧。“三根(叔叔名字)这个忙应该会帮的,天天在家里吃饭,如果办不成以后他还怎么好意思过年来家里吃饭啊?”母亲很肯定的说道。

睡梦中听到有人叫名字,一看是舅舅也在车上。

“老五,怎么了”

“没事”李军不知道该怎么说。从昨天到现在只吃了一顿饭,还被关押了一晚上,现在感到非常委屈,说完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是不是当兵的事儿黄了?”舅舅关心的问道。

“还不知道”

“我老早就跟你妈说了,这个事情不靠谱”舅舅说道,“没事的,你还是赶紧学点手艺开车挣钱吧”。

李军在没有说什么?

虽然李军从小不爱学习,但是自从到了阳泉市上学后,他就下定决心要考上大学,但是后来却慢慢放松了要求,天天只知道旷课打架,要不是因为学校有足球比赛和参加市县运动会,估计他连进高考考场的机会都没有。但是直到成绩出来,李军都认为自己可以考上,他的目标是当一名体育老师,守着父母亲多好。

对于开车,因为上面四个哥哥都在开车,从阳泉市拉煤到井陉县卖掉赚个差价。李军非常不喜欢开车,用四哥的话说:老五人家要坐车,不开车的。

李军跟四哥非常亲,这是因为从小四哥都跟李军在一起,到现在李军还记得家里生平第一次有了一台黑白电视机——应该是在1990年左右,四哥用自己工作后第一个月的工资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每天围着电视机看录像《楚留香》等武侠剧,其实李军根本不感兴趣,就是瞎看罢了。只是感觉自己家里终于有电视了,所以没事都围着四哥一起观看电视。

据听说小时候在老家——石门村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算卦的,四哥背着李军来回跑了几次,都在询问李军的生辰八字,原来在找算命先生算命。四哥虔诚的忙乎了一上午,终于得出结论:老五以后是跳出农门进龙门,脱了蓝衣换红装。以后老五就是做官的命……

想着想着车就到测鱼镇了。

虽然有同行回家的乡亲,但是老五一路上基本上没有说话,还在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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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李军返回了老家石门村,见了三哥话还没有说就哭了起来。

“什么情况”三哥问道,因为战场下来的原因,三哥嗓门一直很大,还带着些许威严。

“哦,叔叔到没说什么;婶婶说当兵的事情办不成了”

“好,知道了,赶紧吃饭”

之后,三哥对于当兵的事情再没有跟李军说过一句话,反而因为流泪老五还受到三嫂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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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哥直接将李军送到七亘村走上了返回平定县的长途汽车。

一路上李军还在纠结于当兵的事情,三哥在送上汽车的时候说了一句:当兵的事情,今年去不了没事,明年我给你办。

当回到平定见到父母亲后,李军将情况简要说了说,但没有说关于被派出所扣押的事情。

母亲非常生气,总感觉不应该的。父亲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个人蹲在门口吸烟……

后来,母亲气不过,非要带着李军亲自到石家庄找叔叔问清楚:“我儿子当不当兵无所谓,你不能在大晚上不给饭吃,直接赶老五在街上吧,就是乡里乡亲的见了也不能这样做吧?”。

父亲还是劝不住母亲

……

当陪着母亲到了火车张,给叔叔家挂电话,至于电话里母亲跟叔叔说了什么,李军没有听到。李军能做的就是带着母亲,找了家干净的饭店,好好吃了点饭。毕竟,母亲身体一直不好,他怕母亲着急上火。

吃完饭后,李军直接跟母亲说回老家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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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周时间第二次返回石门村。

一到村里,父亲就直接到了叔叔的亲哥哥家里,劈头盖脸就是指责成根叔叔,李军拉都拉不动。

其实成根叔叔也很无奈,自己弟弟做的事情确实非常不地道,他作为亲哥哥也没办法

成根叔叔家就在李军家后面,天天在一起聊天吃饭,现在却因为当兵的事情,搞得成根叔叔非常尴尬,但也没办法。

“老五你对我有意见吧?”成根叔问我。

“叔,没有,这事情也不能怪你啊”

“他说个软骨头,你真的不要怪他啊”成根叔说道。

“成根叔,您我不会有意见的。但是三根叔,我在成人成材之前我不会再见他面,那个婶婶我更不愿意见他”李军坚定的说道。

从那个时候开始,将近20年,听说三根叔一家子多次过年到我家里看望,后来在三哥的撮合下还和解了,但是李军一直没有和解。因为,李军对于这个三根叔的“心魔”始终无法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