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抗不住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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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秋红结婚了5

这天是长禄婶生日,吕世国带着老婆孩子回来了,秋月也回来了,胡正元两口子同肖长根两口子也来了,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地玩了一天。

在全家人玩的时候,吕世国到水库大坝工地来了。他在工地转了一圈,在吕世新的陪同下到处看了看,对工程的进度还是很满意的。他来到设在仓库的办公室,对弟弟说:“新伢子,这段时间你还是干得很不错的,工程进度也可以,只不过是有几个人你不应该让他们来做工。”

“哪几个人?”吕世新问。

“就是我们组上那几个呀,吴天生、陈喜良同牛卵子他们,是你把他们拉进来的?”吕世国问。

吕世新点了点头:“他们多次找我,要来水库工地做事,我想,都是乡里乡亲的,这事情反正要请人做,何不让他们来做呢?给他们做了,还落得做了个人情,我就这样同意他们来做事。”

“你怎么没有同我讲呢?”吕世国明显地不高兴。

“你的事情那么多,这么个小小的事情都要去打扰你,不是小题大作么?再说我是工地的主管,招这么几个人应该有权吧。就这样我便作了主。”吕世新回答。

“你不晓得,这事搞得不好会后患无穷啊!”吕世国无奈地叹了口气。

“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嘛,要晓得有什么后患,我就不会让他们来做事呀。”吕世新说。

“好了,不说这些事了。”吕世国摆了摆手,“你刚才在路上讲,不是有什么话要讲么?说吧,有什么事?”

“我是想说,我们同陈汉章那屋场丘的事,我们是不是让一步算了,就把屋场丘让给他算了,经常打这无聊的官司真的没意思。”吕世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现在这官司不是个简单的输赢问题,而是关系到我们吕家的声誉问题,要是这个官司就这么输了,那我们吕家在松江,以致在整个青阳都无法抬起头来,我是宏大集团的老总,我们宏大集团就会被人看不起,还谈什么发展。”吕世国严正地说,“这事儿绝不能让,也绝不能把官司打输了,你不要头脑简单,再做蠢事了。”

吕世新再也不吭声了。

这时,吕世国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来接听,是家里打来的,告诉他要吃饭了。他收好手机,对弟弟说:“走,回家吃饭去。”便站起来往外走。

回到家里,却见肖长根一脸沮丧,唉声叹气的,吕秀莲也是愁眉苦脸的站在旁边不做声。

吕世国感到很惊异,便问:“怎么回事,你们又出了什么事?”

“刚才我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他告诉我,市里来了个调查组,是查周红兵的问题的,说是乡里有人举报周红兵,说他在乡里的企业入干股分红,同时还举报了我们煤矿上次的死亡事件,说周红兵帮我们隐瞒不报。这次市里的调查组来得很突然,找的情况也很准,听说周红兵已被区纪委双规了。如果把那些问题查出来了,我们就有麻烦,现在不知怎么办好。”肖长根把情况给吕世国说了一遍。

“调查组是些什么人组成的,你们打听了吗?”吕世国问。

“正元哥刚才打电话问了一下。”肖长根把眼光转向胡正元。

“刚才我给在纪委的一个十分要好的朋友打电话问了一下,那朋友也说不太清楚,只说这个调查组规格很高,由市纪委牵头,区纪委的两个副书记都参加了,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胡正元说。

吕世国沉默了一会,说:“从现在这个情况来说,周红兵是保不住了,是吧?”

肖长根点了点头:“这是肯定的了。”

“既然是这样就好办。”吕世国说,“你把责任全部往周红兵身上一推不就完了。”

“我这儿的事怎么往他身上推?别人怎么相信?”肖长根对吕世国的话摸不着头脑。

“你呀,白长了个脑袋,这点事情都拎不清。”吕世国恼怒地说。

胡正元微笑着连连点头:“长根呀,世国哥说的可是帮你消灾的金口玉言啊!”

“我真的吓得有点迷糊了,请哥给我指点指点。”肖长根还是弄不懂他们的意思。

“要是调查组来问你,你可以这样跟他们说,”吕世国凑到肖长根的耳边,“周红兵到煤矿索拿卡要,不给他东西就办不成事,只好顺着他的意思给他入了干股,这问题就解决了嘛;关于煤矿死亡事故不报的事,你就说,当时你把情况报告周红兵了,请他处理,是他要你封锁消息不让上报,目的是怕影响他的政治前途,你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办。事实上你也真的告诉他了嘛,他是乡党委书记,是负全责的一把手,他不上报,责任就不在你了呀。”

肖长根心里豁然开朗,连忙笑着说:“对,对!还是哥说得好,这样一来,随他怎么调查我也不怕了。”

“你们几兄弟都在这里,这屋场丘怎么搞你们商量一下看。”长禄婶走过来对他们说。

“现在是什么情况?”胡正元问。

“刑事部分市中院已经终审完结,还是区法院一审的结果,那18000元钱上星期已经交到法院执行庭去了,就是这屋场丘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吕世新说,“就这两亩多田的事,闹了这么多年,没有多大的意思,我的意见是不是放点让算了。”

“绝对不能让!”长禄审气狠狠地说,“这屋场丘是我们吕家的祖业,你们翁妈就是为这屋场丘伤心气死的,你们不把屋场丘夺回来,对得起你们翁妈吗?”

“妈,您放心,我们会想办法把屋场丘夺回来的。”吕世国说,“新伢子的想法不对,要回屋场丘既是翁妈的遗愿,又是关系到我们吕家的声誉问题,所以我们必须全力以赴打赢这场官司。”

“汉老倌那里最近有什么动态?”胡正元问。

“我听陈喜良讲,汉老头前天又到法院去交了起诉书,要法院把屋场丘判给他。”肖长根把听到的情况告诉他们。

“那好啊,我就不相信法院会听他汉老头的。”吕世国阴冷地笑笑,“正元老弟,不,胡局长,你明天去法院了解一下,看这个案子搁在哪个法官手里,我们好去同他打交道。”

“汉老倌容易对付。”胡正元轻轻地摆了一下脑袋,“我们现在对付的不只是一个汉老倌,主要是他那个女婿,市文化局的艺术科长章可元。”

“一个科长有什么了不起。”吕世国不置可否地眨了一下眼睛。

“你不晓得,章可元的关系相当广,区委副书记王少秋是他的老朋友,王少秋在市文化局工作多年,他们的关系很铁,王少秋在区委主管政法,这是个相当大的阻碍。还有,章可元在市委党校工作过一段时间,结识了一大批在党校学习的领导干部,市里区里都有,那些关系调动起来是有很大的能量的。”胡正元说。

吕世国沉默下来,思索了一会,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怎么难也得上,我相信在今天这个时代,再怎么铁的关系,都没有金钱铁,无非是多花点钱而已。钱由我出,力还得请你多付出点。”吕世国拍了拍胡正元的手。

吕世新走到门外,望着对河中心小学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