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一剑笑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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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夜战穆轲

在沙秋心里,穆婉婉只是失踪。她或许在暗暗寻找他,不想被抓回罗天派才不显露行踪。

沙秋不骑马不住店,只带干粮和水日夜兼程一路疾奔。他要赶时间,如果子包怀另外派人,不能让他们先到。

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被跟踪监视,或者是暗星亲自出动。虽然在经过宽广无限的地带时,沙秋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跟踪。可是如果是真正追踪杀手,沙秋认为自己不一定能发现。

重新踏入布罗山,熟悉的亲切感扑面而来。

沙秋先到师傅赵木的坟前祭拜。杂草丛生让沙秋找了许久才找到师傅的坟。他抽刀除草,添土修坟。路途买的香插上,又烧些纸钱。告诉师傅遇到化天书的事,和化天书为救他而死。

在坟旁呆到晚上,沙秋施展轻功潜入罗天派。他已经想到一个愚蠢的计划,也是他一路赶来所能想到的唯一计划。

潜入熟悉的罗天派,沙秋轻松避过巡逻的弟子,来到穆轲住的院子。虽然已是掌门,可是所住的地方没有变。或许是住习惯,反正穆轲原来住的院子并不差。

本应睡觉的穆轲没有睡,在花园里呆坐。同是折铁中期实力,穆轲没能发觉沙秋潜伏在附近。说明沙秋轻功确实高于穆轲,也因为穆轲心里想着女儿又乱又伤心。

脚步声轻轻传来,穆轲的妻子出现。看到穆轲轻声询问:“你又在想婉婉?”

穆轲拉着妻子的手,坐在石凳上。忧伤地说:“都是我的错。总想着争掌门,想要将门派发扬光大。现在婉婉失踪,我才发觉自己太不关心她了。”

“我也有错,没看管好她。你操心门派的事,没有时间,应该我来关心她的。”

“就是看到你内心自责,却又不想我担心,我才真正明白一家人团圆平安才最重要。可惜我以前贪图掌门之位,明白得太晚。”

“你也不要太过自责。自从婉婉失踪,这些话你我都说过多遍。只希望婉婉吉人天相,平安归来。”

“我怎么能不自责?没有当掌门时,我拼命争这个位置。等现在失去婉婉,看到你愁白了头发,我才醒悟这个掌门有个屁用。如果能换加我的婉婉,我宁愿不当这个掌门。”

“谁知道婉婉这丫头从小就很听话懂事,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

“你先进去睡吧,我再呆一会儿就进去。”

看着妻子进屋,穆轲对月叹道:“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婉婉,我的乖女儿,你到底在哪里?”

沙秋没料到穆轲变化那么大,人老了许多,也流露出更多的感情。和以前那个一心争夺掌门位置的穆轲大不相同。或许一件事情,真能改变一个人,让他认清自己其实关注的是什么。

沙秋忽然现身,轻声说道:“跟我来。”然后施展轻功往山外逃去。

穆轲惊道:“是谁,敢夜犯我罗天派!”他立即奋起追向沙秋。

穆轲不敢惊动其他人,来人能够潜到他身边而不被发觉,实力肯定很强。罗天派现在武功最高就是他,让别人追击反而会害了其他人的性命。

沙秋没有全力逃跑,否则穆轲根本追不上。就算这样,穆轲内心已经很是震惊。他不知道此人是谁,不仅武功高强,还很熟悉罗天派的岗哨守卫。

这个人引他出去,到底有什么企图?穆轲作为掌门,明知可能有危险,可能是陷阱,也要追上去查个究竟。

翻过两个座山,沙秋将穆轲引到一个山谷才停下。这里就算打个天翻地覆,罗天派的人也不会被惊动。

穆轲看到沙秋停下,警惕地看着沙秋没有贸然上前。他问:“你是谁,引我出来作什么。”

“既然你没有带剑,我也不用刀。你我打上一场,谁输谁死。”

沙秋说完,扑向穆轲,化罗拳法使出打向穆轲。

穆轲边打边问:“我与你有何仇怨,要分生死。”

沙秋说:“打赢我,你就知道。”

沙秋对罗天拳法熟悉,穆轲却是第一次见识化罗拳法。面对化罗拳法,穆轲总感觉和罗天拳有些相似。而且惊讶沙秋对罗天拳的熟悉,穆轲心里想到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熟悉拳法又已经不是罗天派的人——沙秋。可是沙秋当时离开时才断木实力,如今只过三年而已,怎么可能升到折铁中期实力,和自己打个平手。

穆轲还是低估了对手。不是和他打平手,而是把他打败。实力都是折铁中期,轻功步法比他好,还熟知罗天拳法,没打多久就已经把穆轲打倒在地。

黑夜虽然有月光,但穆轲还是没看出沙秋戴的是人皮面具。他倒在地上看着沙秋问:“你到底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为何要杀我。”

沙秋揭开人皮面具,问穆轲:“现在认得我是谁了吗?”

穆轲看到这个面容,怎么不认得。自从女儿离家出走,他除了思念自己的女儿,想起最多的人就是此人,刚才还认为不可能的沙秋。

“沙秋,原来真是你!”看到沙秋的真面目,穆轲惊呼。

“不错,是我。你肯定没想到我会变得这么厉害吧。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了吗?”沙秋说。

穆轲哼了一声才说:“知道又怎么样?你师傅又不是我逼死的,是长华派是肖远山。”

沙秋道:“长华派逼我师傅,可是你和罗天派为什么要袖手旁观?我师傅一心为罗天派,没想到在他最需要门派的时候,门派竟然抛弃他。这样的门派,有什么值得人留恋,有什么值得为门派做事、以门派为荣。”

穆轲辩解:“按你这样说,我穆轲确实有责任。可是这件事如果重来,我依然会这么做。因为你师傅赵木会连累罗天派,站在罗天派的立场,为罗天派未来着想,我没有办法。”

“你是他徒弟,自然会那样想。可是你师傅自己也知道,就算化天书是冤枉的,仍然会连累罗天派。因为江湖没有人知道或者认为化天书是冤枉的。”

“你作为他的徒弟,根本不了解他。你师傅就是为了不连累罗天派,才选择自己退派。他的仇人是长华派是肖远山,你要报仇应该去找肖远山。”

最后穆轲又说:“你害我女儿为你离家出走,至今生死未知。不去找我女儿或者找肖远山报仇,却好意思来杀我。是不是不敢面对肖远山,只能拿我出气?”

沙秋说:“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好意思杀你。如果不是为了婉婉,我早把你杀了。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杀你吗?不是为了我师傅,而是星州州主子包怀派我来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