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叶镇是特里城管辖范围内最远的镇,毗邻的良昌城对国王忠心耿耿。天印教的弟子在百叶镇聚集,格沙赫根本管不了。他如果派兵过去,只会表明与国王对立,根本奈何不了天印教的人,因为天印教的人会跑到良昌城管辖范围那边。
随时时间一天天过去,收到的消息越来越多。格沙赫发觉不只是特里城的天印教弟子去百叶镇聚集,全国各地的天印教都去百叶镇聚集。各地势力纷纷惊动,都在猜测是不是天印教要攻打特里城。
天印教特里城分教的分教主被富商辛八达带回的护卫杀死,同时被杀死的还有分教护法及几百天印教弟子。随后城主格沙赫带兵战斗天印教弟子,杀死杀伤万余名天印教弟子。
这些事情,早已在全国传开。现在天印教这么大的动静,稍微有点脑的人都能猜测出来。除了天印教的动静,还有万驼城附近的军队开始集结出发,看行进的方向明显就是特里城。
格沙赫着急了。天印教的弟子就超过百万,而他的军队加上其他势力的一共才五万,这一仗怎么打?这也是他不愿意和天印教作对的原因。
辛八达来见望海,告诉他情况,并询问是不是要离开特里城回客坡港?望海说他不会走,如果辛八达想离开只能自己离开。
“你为什么不走?他们可是来杀你的。”辛八达奇怪。
“他们来杀我,我就去杀他们。杀完天印教的人,再杀国王的军队,最后杀上王宫。”
辛八达不相信,望海一个人怎么可能杀得了那么多。别说国王的军队了,就算是天印教的人,他也杀不完。
“那么多人,你杀得完吗?累也会被累死吧。”
“一天杀不完就杀两天,两天杀不完就杀三天,杀到他们逃跑为止。”
格沙赫秘密来到巴乙家。两人在书房里,格沙赫拿出一封信给巴乙看。巴乙接过看到封蜡是教主的印章,心中有点乱。
看完信,巴乙重新把信还给格沙赫深思起来。
“怎么办?是按信中的办,还是联合其他反对征战的势力?”格沙赫问巴乙。
巴乙看着格沙赫问:“城主认为呢?”
“我的心很乱,不知要怎么办。”
“其实城主已经有决定了,只是不忍心而已。既然我们的目的是反对出征东土,现在目的达到,为什么不答应呢?”
“可是……”
“我的意见是答应,想必会有很多人也这样想。除了哈理他们那几个,还在辛八达,城主可以去征求意见,我们再一起决定。”
“你把他们暗中叫来吧,辛八达和哈理他们先不要通知。”格沙赫疲惫地闭上眼睛。
福日酒馆内,辛八达再次到来。原来城主让辛八达请望海来商议事情。望海带上四把刀,坐在辛八达的马车上去城主府。
到了城主府,无非就是说目前的严重形势。哈理那几个人强力主张联络其他势力共同对抗,然后大家分析会有多少人前来支援。
巴乙问望海:“望大人打算怎么应对?”
望海说:“我一个人直接杀过去就行。能杀死教主就先杀死教主,蛇无头龙无首,百万人也枉然。你们看到乱,就可以冲击他们。所谓兵败如山倒,我觉得就算没有其他人来支援,一样可以打败天印教的人。不用等国王的军队来,我们就先解决天印教。”
没有人相信望海的说法,包括哈理他们几个人。一个人过去杀,还杀教主,当百万人是木头人吗?虽然这百万天印教弟子大多是不会武功的平民,可是平民也是人。
商谈到晚上,照例在城主府吃晚宴。晚宴虽然丰盛还有酒,可是大家都是心事重重,很是沉闷。格沙赫的眉头一直紧皱,没有舒开过。
回去时望海坐辛八达的马车离开,他只是让辛八达送到街口,就下车让辛八达回去。
站在街口,看着辛八达的马车走远,望海抽出刀。三个身影随之从黑暗中走出来,成三角之势包围望海。
一人白色长袍,一人黑色长袍,一人暗红色长袍,三人腰间都带着刀,手放在刀柄上随时可以出刀。
每个人与望海的距离,有四丈远。
“你们是谁?”
“你为什么没中毒?”
“中毒?”
“不错。国王决定放弃出征东土,格沙赫、巴乙他们同意投降,国王的条件是要他们杀死你。”
“你们的意思是说,格沙赫他们要杀死我?”
“当然。给你喝的酒里下有我们给的毒,可是奇怪的是,你为什么还没被毒死?”
“可是酒壶里的酒,不只有我喝呀?怎么可能有毒?”
“那个是鸳鸯壶。可以倒出无毒酒,也可以倒出有毒酒。给别人喝的是无毒酒,给你喝的是有毒酒。”
“原来如此。你们说这么多,就是想离间我和城主他们对吧。”
“格沙赫他们已经将按手印和印章的文书递交国王,他们想抵赖都没办法。”
“我不相信,啊——”望海突然露出痛苦的样子,脚步变得不稳,断断续续地说:“你们……竟然真的下毒……卑鄙!”
望海东拐西歪地走向白袍男人,边走边乞求:“你们下的到底是什么毒,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
三人没有动手,看着望海受苦。白袍男人看到望海走向他,说道:“是什么毒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我们会看着你痛苦的死去。让你慢慢享受。”
望海一手一把刀,乱舞着要杀死白袍男人。白袍男人没有让望海靠近,慢慢后退始终与望海保持一丈距离。
望海砍了几下没能砍中,不再追着白袍男人,而是原地歪歪扭扭地舞着刀打转。
三人看着望海,白袍离望海一丈,其余两人离望海保持四丈。白袍敢离望海一丈,心里自然认为望海即将要死,
一刻钟过去,望海还在那里乱动着。嘴里咿呀地小声喊着,就是不倒地。
半个时辰过去,望海仍然不倒。嘴里小声咿呀叫着,两把刀在他手上乱舞着,身体不停移动。
一个时辰过去,望海依然如故。
白袍男人最先忍不住,问道:“他怎么还不死?”
黑袍男人摇头道:“不知。”
暗红袍男人想了想说道:“他会不会在运功驱毒?”
白袍男人慢慢拔出刀,说道:“我们中计了,这个望海果然狡诈,怪不得连潘多都被他杀死。不能让他恢复功力,我们一起出手吧。”
其余两人跟着慢慢拔出刀,两人步伐相同地一步步走向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