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沙秋速度未减,根本不听谷婆婆的话。
谷婆婆慌忙中翻身跳下山。沙秋如苍鹰扑兔般也往山下扑去。
从山脚到山腰有之字形的山路,谷婆婆借着这些山路,一段段往下跳。沙秋的轻功更高,脚尖只在岩石上轻点,就借助岩石减低身体下坠的速度。
谷婆婆看到沙秋轻功如此之快,手往上扬就撒出一片红色粉末。她看到沙秋无法改变方向,坠入粉雾中,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不知道沙秋百毒不侵,所以看到沙秋毫无异状地追着她落到地面时,她心中惊讶不已。这些粉末就算不吸入体内,只要沾上皮肤,也可以让人中毒。可是沙秋却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不由她不震惊。
“你怎么没有中毒?难道吃了解毒药?有什么解毒药这么厉害,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谷婆婆边退边问,不对症的解毒药不可能解毒,最多只能暂缓。沙秋没有说话,将手中的天沙剑抽出。
他有两把刀两把剑,在这里住没必要整天背在身后,所以随手只带天沙剑。不管是在哪里,至少要有一把兵器在身边,这是沙秋养成的习惯。
谷婆婆看到沙秋拔剑,拐杖打向沙秋脑袋。噗的一声,从拐杖头一个不易察觉的小孔中喷出粉雾,又是毒雾。
这一次,谷婆婆明明看到沙秋的脸上沾满毒粉,可是沙秋仍然没有一丝毒发的迹象。而她手中的拐杖,已经被沙秋的天沙剑削断。
“极品宝剑!”谷婆婆惊呼,她立即意识到丹雄为何要追捕沙秋三人,应该就是为了这把剑。
谷婆婆的轻功也是不错,用毒的高手轻功都有一绝。她边躲边逃,期待沙秋毒发身亡。就算没被毒死,至少也应该失去攻击能力。再次一步,至少攻击也应该减弱吧。
可惜没有,让谷婆婆心里越来越绝望。不管谷婆婆怎么许诺好处,让沙秋放过她。甚至发誓再也不找华直报仇,却仍然没有得到沙秋一句回应。
沙秋的轻功同样高明,慢慢就摸清谷婆婆轻功的路数。算准谷婆婆的去路,沙秋上前一剑将谷婆婆的脖子削断。
提着谷婆婆的头,沙秋对着尸体说了句:“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中毒,你不配。”
山腰上,华直看到沙秋削下谷婆婆的脑袋,激动得泪水涌出。嘴里不停说道:“终于报仇了,终于报仇了。”
当天,华璎将谷婆婆的人头摆在父母的灵位前拜祭。
晚上,华直拿着几张纸来到孙女房间。
“这是我所知的几种医治活死人的症方,你拿去。那个楚霓菲的病你想治就自己去治,我不会出手。救不救得活,看你们的造化。”
华璎接过说:“谢谢爷爷。”
华直看着华璎,说:“你长大了,已经很大了。你喜欢他,我不阻止。”
华璎脸瞬间变红,埋怨道:“爷爷,你又胡说。我们年纪相差太多,是不可能的。爷爷,不要再说了,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华直再次凝视华璎,最后摇摇头离开。
三天后,华璎与沙秋、罗杰一起辞别华直,前往楚王府。这次她不再掩饰自己的容貌。
“我说你们两个臭小子,你们看我孙女漂亮吗?”华直听到两人还称呼华璎为璎姑姑,于是不满地问。
罗杰多懂事啊,立即回答:“漂亮,象天上的仙女一样。”
华璎呸道:“你见过仙女吗?”
罗杰说:“见过见过,现在就在我眼前。”
华直还是不高兴,怎么这个沙秋一点都不懂事,象个木头一样站在这里不说话,只会点头。于是说道:“你们看我孙女的样子,老吗?”
罗杰连忙回答:“不老。”同时捅捅沙秋,沙秋忙开口说:“对,不老。”
华直这才说:“那你们为什么还称她姑姑?这不是乱了辈分吗?”
啊,罗杰和沙秋张大嘴巴,心里说这不是你孙女让我们叫的吗?
华直说:“以后你们不许再称她姑姑,就叫她,叫她璎儿,听到吗?”
两人看看华璎,再看看华直,看到华直在板起脸,于是连忙齐声回答:“听到了。”
华直还不满意,又说:“你们先叫一次我听听。”他根本不理会旁边又急又羞的孙女在直跺脚。
两人看到华璎向他们瞪眼,再看到华直同样对他们瞪眼,心里不知怎么办。还是罗杰先开口对着华璎说:“璎儿。”
他又扯扯沙秋,沙秋也对华璎说:“璎儿。”
华直这才满意地让他们离开,并叮嘱说以后就要这样叫,不用再改了。女人就不能叫老,年轻才好。
出了百花阵,华璎留恋地望着山谷里面多次,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不许再叫我璎儿,还叫我璎姑姑。”华璎说。
罗杰道:“怎么可能。如果你长相老点,叫你姑姑就算了。现在你的脸比我们还年轻,叫你姑姑不是让别人笑话吗。”
华璎气愤地对沙秋说:“沙秋?”
沙秋说:“他说得对,怎么看你也没有三十多岁,你一定是骗我们的,想占我们口头上的便宜。所以,不能叫你姑姑。”
华璎道:“你也欺负我。我爷爷找到了一个美容的方子,可以让女人保持年轻的容貌。我真的比你们大十岁。”
沙秋说:“不管如何,看起来你年纪不大。如果你实在介意,就叫你璎姐吧。”
三人去找到寄养马的马场,取回马离开直往星州去。
进入星州,星州一些地方还是有点乱。沙秋和罗杰都只带一把兵器,天沙剑和其余兵器用布包捆在一起,放在沙秋马背上驼着。
去到星州城,罗杰和华璎没有跟随沙秋进星州府。沙秋独自去见楚傲天,说找到人治好楚霓菲的机会很大。
楚傲天很高兴,说楚霓菲已经搬回楚王府。他管理星州事务繁忙,无法陪沙秋回楚王城。沙秋离开星州城,和罗杰华璎前往虎州。
九月底,沙秋回到楚王府。又是秋意正浓时,风凉叶红草木萧。
去年离开也是秋,如今回来又逢秋。秋去秋来,总有红叶飘落,明春又展新绿。
秋天失意,冬日绝望,春天希望,夏日灿烂。一年四季,轮回不止。
楚王府外等待的沙秋,望着飘过墙头的落叶感叹,希望霓菲这次能够醒来。罗杰和华璎都知道沙秋触景生情,也不打扰他。
“真是你回来啦?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
楚伯来厚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沙秋三人回头看,只见楚伯来正站在门外,竟然亲自出门迎接沙秋。
沙秋知道楚伯来算时间是什么意思,也不点破。大家相互问候后,跟随楚伯来进楚王府。
“这人什么来头?年纪轻轻居然让楚州主亲自出来迎接?”门卫一个守卫看到这些人进去走远,悄悄问旁边的守卫。
门外六个守卫,左边三个右边三个。不过没有人认识沙秋,沙秋当年离开,走的是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