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心中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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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芬芳的野花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我却没有遵守这个常规。昨天从路边捡回了两只金针的枝条。它上面的黄花含苞欲放,修理草坪的人,把成捆的金针枝条堆放在路边。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没有去细究。也许是为了植物长得更加茂盛。等同于给树木剪枝一样,去掉些多余的,使得它吸取更多的养分,长得更加茁壮。

早上,我瞅了瞅插在杯子里的路边野花,眼前不觉得一亮,它竟然开放了,黄花娇嫩欲滴,显得很漂亮,我往里杯

贴填了一些水,端详了一番,不由得赞叹着,家花不如野花香。

记起来了,这种花是可以食用的,有一道菜是炒黄花,就指的是这类花。我曾经骑车子到郊区游逛,在马路边看见有位妇女,在出售成堆的黄花,我兴致来了,抓起来放在塑料袋子里提回来一袋,中午炒菜给家人吃,没想到又犯了众怒,菜的味道苦涩,他们一口都不愿意吃,我也咽不下去。结果都倒掉了。后来,梅子跟我说黄花儿必须焯熟了才能吃,直接吃还有毒呢,我很庆幸我没有中毒。有时候太贪吃了,也不是好事情,美丽的鲜花是用来观赏的,把它作为食物,只能是带来麻烦,所以以后我不吃任何花卉之类的东西。去年去虎跳峡,有一位肤色黝黑的妇女,举着袋子红花,向我兜售。说这是好东西,有各种祛病功能,不厌其烦的让我购买她的红花。价钱并不贵,只有三十元钱,我倒是听说过这类中药,那个女人看上去很诚恳的样子,不像是在糊弄我,但我还是没有买。我现在是不会买任何花卉来食用的。我认为花的美丽只能用来观赏,等到凋零了,就让它随风飘散吧。

儿子见我正在看花发呆,也过来端详着,

“怎么样?好看不”?

“奶奶家地里多的是,不稀罕”

“那是农村,当然不缺,这里见的很少,物以稀为贵”

“放假了,我要去那里玩儿了,不想在这呆着”

“等你爸休息了,让他送你去”

“我自己坐车就能回去了“

我不再言语,说实在的,他现在确实可以自己回老家看奶奶了。

我不是个会养花的人。什么好花到我手里面,不知怎么搞的,到了一定的时间就枯萎了。我问过梅子,她精通种植这方面的事情,不仅会养花,而且还能种出各种粮食作物,从小在农村长大的,这方面要比我强百倍。梅子说,你是不是精用的过度了?意思就是说是不是过于的精心的侍弄它们了。

“有点儿,我不时地施肥,浇花,搬来搬去的晒太阳,结果,还是没养好。“

“不用过分的用心了,等到水干了缺水的时候,浇透一次就可以了“。

“我试试吧,也许你说的有道理。“

花长得不好原因还有一点,我自己心里清楚,只是我没有跟她说,儿子小的时候喜欢祸害花。

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他竟然把花盆的土全都倒掉了,换了一些树坑里的的土,他的想法是让他茁壮成长,然而适得其反,花却枯萎了。大头端回一盆儿黑玫瑰,那也算是珍贵的花。儿子也许给它想施点肥,就在花盆里撒了一泡尿,结果给浇死了。当然那是小时候干的事,现在才长大了,不会这么做。

奶奶家的院子里种了各种蔬菜,有一次,我打了一些井水,准备浇菜。奶奶说这个水是生水,我问生水吗?是的,没有经过太阳晒的水,别直接浇在蔬菜上。我又学到点东西,原来种菜是需要经过太阳晒的水。老太太不识几个字,但是,生活里的常识要丰富得多。

那天晚上梦见了潇潇,自从不在我这干之后,去了南方,挺长时间没了音讯。她虽然比我年轻,但是会打扮更会养花,我记得店里面的几盆花,她侍弄的很好。她曾经建议我在旁边开一家花店。可当时的事情太多,我忙不过来。于是把这事搁下了。其实我内心里也想着,做生意应该各种类型的都尝试一下,这才可能赚更多的前钱。日有所思梦有所想,竟然在白天遇见了潇潇,见面后我很吃惊,因为她已经变得大腹便便了,潇潇竟然结婚了,旁边的那个男人,她说就是他的老公很年轻,看上去比她小,南方人,两个人相爱的样子。

他老公手里抓着一堆吃的时候,不助的往她嘴里送。现在胖多了,我打趣的说,增加营养是对的,也别太贪吃了,到时候,太大不好生啊!

她好似领悟过来了,于是赶快把伸过来的那只手推开,不吃了不吃了。

你看看我怀的像男孩像女孩,这还用看吗?现在B超一下不就可以了吗?没顾上去,你给我看一下吧!肯定是男孩,肚是尖的,后腰,挺瘦,潇潇想做个鬼脸,俺是想要闺女。我说这个由不得你,听天由命。潇潇和她老公两个人搀扶着走了,我心里真心的祝福他们好运气,好运气。潇潇是不错的,很实在。

我现在又在琢磨着下一次的旅程应该去何处了,整天呆在家里,我就会无所适从,感到很不舒服,应该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一年当中,至少得出,两三次,这是我自己规定的,我没想去大城市,而是找那原生态的村庄,离得越远越好,我就是这种想法,好多人不理解我,也没有伴侣,只能独自前行。我忽然有个念头,应当去徒步独龙江,中缅边境,一定是有许多新鲜的事在等着我。目前就是手头有点紧,如果时间充裕,有很多的钱,我很可能去周游世界去了,别的爱好没有,只是喜欢四处行走,我也许前世是一个行者,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的人。

我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唐峰打来的,他的语气有些沙哑声调透着悲伤,我感觉有点异样,于是小心翼翼地询问,有什么事吗?他说我母亲过世了,你能来吗?

我成了沉默了一会儿。

80多岁的老人应该是喜丧吧!

对呀,还要大操大办的,所有的熟人我都通知到了。

那好,我一定去。

那边把电话挂了。我这个人一向是喜欢快乐的气氛,什么地方有朋友聚会了,有婚礼,孩子的生日宴会了,我是喜欢参加的,那些悲凉的场面,我是绕着走。

不过唐峰母亲,我还是应该去送老太太一程,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从小就很熟悉她,因为是在一个院子里面住,她善良,碎嘴,而且是终日的操劳,系着围裙,总会在不停的做饭煮饭,因为孩子多。一天有忙不过来的活。

有的时候,喜欢和我姥姥坐在一起闲聊。

我和大头打声招呼。这两天不回家了,我去唐峰那里帮个忙去,他说去吧!别空手去啊!

我又能干些什么呢?去花店买了几束鲜花。坐上了汽车回到了唐峰他们老家。

当地的人比较重视发送老人,丧事搞得很红火,觉得只有这样才对得起逝者,结婚的时候,欢天喜地,老人过世仍然也是吹拉弹唱。好不热闹。而且还要摆几天宴席,请外人帮忙。

没进村,我就听到了,唢呐的演奏声,这是他们家雇的音乐班子。

有民乐独奏,合奏,怎么莫名其妙的把欢乐颂也添加进去了?搞得我有些无厘头。

唐峰,正在忙着招待前来送葬的人们。见我来了,对我点点头,我说我歇会,你忙吧。我把鲜花放在老人灵柩前。鞠了几个躬,然后撤到后面,和大家闲坐着去了。

哭还分钟点呢,到时候,该哭的时候那些晚辈就开始嚎啕大哭了。到点一片哭声嘎然停止,人们又是该干啥去干啥。这是当地的习俗

晚上天空是晴朗的。夏天里1夜繁星闪烁,我有些失眠,在院子里面徘徊起来,月亮几乎挂了在树上,院子里面照的很清楚。前院儿守灵的人,不时传来说话的声音。

当地的方言我也能听不懂。时不时的夹杂点荤段子。

不然太枯燥寂寞了,瞎说八道是用来提神的。他们的母亲已经躺在棺材里了,明天将去送葬。老太太,对我印象最深的事是给我们讲故事,那天坐在她家的炕上,她来了精神,给我们讲了几个故事,其中一个我记得很清楚,古代的一个书生,正在用功呢,有一只鸟,在招呼他,说是公叶长,前山有个羊,你去吃肉,把肠子给我吃吧!这个书生奔前山去了,果然有只羊,书生早把鸟的话给忘了,不论肠和肉全都占为己有。鸟决定报复他了,又过了几天,鸟要对他说,公叶长,现在有个羊,你吃肉我吃肠,书生赶快又奔前山去了,结果是一个人被杀死了,他老远就说我干到我干的,正好人还在找凶手呢,于是把他给抓走了,看来鸟出了一口气,这个书生也有点太贪了,应该把肠子分给鸟啊,唐峰母亲给我讲的故事,我现在记得很清楚,小时候记得东西是忘不了的,现在却经常的丢三落四的,忘性很大。

第二天早上,发送开始,路上爆竹阵阵,响彻天空。

随着炮声渐渐远去,我开始驻足了,几个男人抬着棺材,上了山岗。那里还是可以土葬的。

路旁的野花美丽妖娆,散发出芬芳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