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老习惯,春节的时候都要放一阵子鞭炮,一些人高兴了,他们兴奋的不得了。压抑的情绪得到了释放。爆竹一响乐开了花。尽管是花钱买响听,尽管是放炮存在着隐患,尤其是小孩子们,每年崩了手炸了眼的不在其数。可还是阻挡不了人们燃放烟花爆竹的热情。
有一位邻居,我们都很熟悉,记得那年也是春节前夕,他家的两个小孩子在院面放鞭炮玩儿了,因为这个出过很大的事故,甚至有一段时间,他或许都有些神经失常了,后来又添了一个女孩儿,才慢慢的缓过劲儿来。
当时是两个孩子疯玩儿,开始是在地上放,又放在雪堆里面放。后来这个小丫头出主意放的小铁桶里放,结果呢,桶盖飞出来了,正好砍了孩子脖子,后来就伸伸腿动弹不得了,他父亲一看这场面后果可想而知了。
我天生就怕巨响。从前,看见蹦米花的老远就会捂住耳朵,再不敢往前走。过年哪阵,我上街总是提心吊胆的,搞得整个年过的都不怎么爽快。听说要杜绝放鞭炮了,我双手欢迎啊。可有些人不干了,因影响他们做生意了,等一年就指望过节买爆竹发财呢,你给他断了财路。那还不惹的去跟你拼命。
小区里出了个告示,上面写着今年禁止放烟花炮竹,如果有违者罚款,旁边的人都在议论。
“过年也不让热闹,这冷冷清清的,年咋过”
我说行了吧,热闹的渠道多着呢,扭秧歌敲锣打鼓都可以,干嘛非得放炮呢,那东西空气污染还不够吗?
我这话他们都没有反对,我也知道他们心里还是很不情愿的放弃,过年赚点儿小钱儿,不让放了,看拿什么去赚钱。
那年我还买过炮呢,蹲在马路的繁华阶段,摆着几个箱,偶尔过来买一串,也有来买一包,销路就是快,就是售价太低了,买一挂炮挣不了几毛钱,整个辛苦了几天,算一算也就几十块钱的盈利,不够我一双皮鞋钱的。
那个时候卖炮也给垄断了,就剩下几家大户在卖烟花爆竹。他们是办过手续经过批准的,那要花不少的银子的。有一年,整个大河变成了一个爆竹厂,提前一个月就开始放炮了,热闹极了。然后半个月还不消停,果然有一批人发了。
那一年,唐峰的确是发了一些小财,就全凭是卖炮。现在,他压根也不提要干这一行了今年,“我才不再干它呢,拉着满车的爆竹走在高速路上,如果出点事故,我全部赔了。”
司机们都抽烟啊,喝点酒也劝不住。甚至闹翻了脸。
这些都是以往的事情了。
早晨起来,我开始做早点,今个吃点儿清淡的吧,芹菜拌胡萝卜,再放一些焯好的木耳,然后蒸一锅米饭,放点南瓜,这顿饭还是不错滴。
外面鞭炮声响不断。家里的小猫也开始折腾,长大一些,估计是吃的好的缘故,不到五个月就开始闹春了,晚上嚎叫,搞得我确实挺烦,不怪你大头埋怨。
想想办法,不行给他做个手术去吧,觉得有些残忍,这不等于把人家变成残疾了吗。还是给它寻个地方?对了,寺庙不错,那次偶然路过往里面张望,挺大的一个院子,清清静静的。里面香火缭绕的,有几个善男信女在里面拜佛,偶然看见有几只猫懒洋洋的,它放过去吧,我负责喂。这样也不错嘛。
说走就走了,背着它骑着自行车,到了郊外那个寺庙里面。
看门人比较和气,一脸的友善,估计他寂寞了,见我进来了,总是和我喋喋不休的说话,说一些他认为有趣的事情,我默默的听,眼睛环视着四周,古木参天,树木葱茏,不错的一个地方,真是清静。
愿意接受,我就放这,如果不愿意我带走了。
他倒是笑而不答。
可能还是有些犹豫,他这个人我看出来了,是有顾虑,怕养不好落埋怨,于是我说没关系的,它很好养活的,我每天给他送点吃的,刚开始不习惯。
“那就放着试试吧!”
“好吧!”
背的包里还装着相机呢,这里面景色还行,拍几张相片留个纪念吧。我咔嚓咔嚓的拍起了照。
这只猫被放在一个石阶上,它伸个懒腰,转眼就不见了。
走出门的时候我想起个什么事儿,就翻了回来,我衣袋里还有几个单元,给这个看门人吧,给他留着为猫买一些吃的东西。
他也并没有推辞了。
有些日子没有爬山了,既然来到了郊外,山就在眼前,为何不上去走一走呢!
顺着山路,悠闲地走到山腰,山风呼啸,把我的脸刮得生疼,戴上帽子,稍微缓解一下。有一只雏鸡从我眼前飞过,很漂亮的羽毛啊,如果是老肥它们在跟前这只鸡是不会逃脱的。
山上的水池已经封冻了,有几个孩子正在上面嬉戏着滑冰呢!想当年我可是溜冰的高手啊。背后有人喊我,回头一看,就是那天在山上烧烤的看山人,他有些醉意,拿着一把铲子整理着路旁的灌木,“冬天了也不说消停一会儿,你也是个闲不住的人”
“我就是干这一行了吗?闲了就该回家了,怎么样,今晚再聚一下餐吧,想起那天我就心里痛快。”
“我得去招人了,人聚齐了才行的。”
“就是呀,我等着你看来,年前我们还在聚聚,那多高兴。”
不远处是宽敞的土路,宽度足可以两辆卡车并排行驶。
路面坎坷,看上去就知道年代已经久了,我听他说过,这是几十年前的一条战备公路。
该回去了,回去洗个澡,舒坦会。
很快到了春季,必须出行了,不能这么总是慵懒下去。我对自己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