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下得纷纷扬扬,还没有停下来的苗头,雪中行,别是一番情趣。下雪的时候,气温并不是十分低,只有暂时融化的时候空气中,特别寒冷,这一点我早就摸索出来的,现在我并没有戴帽子,也没有戴手套,只穿了一件羽绒服,穿着一双棉鞋在雪地上踩个脚印儿。
洁白的雪,晶莹剔透,我找了一支树枝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字,北国冬雪。
等到回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自己的踪影了,已经被雪所覆盖。
儿子在我后面紧紧跟随着,他,今天不上学,放假休息,早晨,吃过早点之后见我准备出门,他也悄悄地跟在后面,实际上我已经够到了,注意到他了,只不过是,刚刚没有看见,等到我在这棵树下停歇的时候,猛地回头,他对我只发笑。选择一幅狡猾的样子。
吃了几块牛肉的缘故,热量十分的充裕,浑身来精神,他找个地方要把自己的精力发泄出去,在雪地上竟然打了两个滚儿,我没有说话。随他去吧,爱怎么疯都可以。
前面那棵古松树,已经多年了,可以算得上一个古树,他只能来了兴趣,用尽力气爬到树的,半蹲着一个树枝上,我赶快的说很滑,当心别滑落下来,他的目标是树顶上面的一个鸟巢,他很稀奇,因为夏天有繁密的枝叶遮盖,似乎并不明显,而这个季节树枝变得枯干,那个鸟巢很明显的暴露在他的眼前,他要上去,把它端下来。
我欲言又止,随他去吧,但是心里还是有点紧张,怕它滑下来,也许我鼠标膜,站了站,到了紧急关头可以接接他一把。
儿子小心翼翼地往上爬,但是,进度挺快,很快就要接近鸟巢了,但是,上面的树枝非常纤细
,不可以往上爬了,他不傻,不会在继续上树,那样就十分危险,他在想办法,用旧的掘断一根树枝,他的意思是想要真是只把这个鸟巢委顿下来。
行了吧,适可而止,快下来,我不得不说话了。
他这个孩子挺犟的,负责认准的事情,不轻易的回头,我在底下喊话等于白说,他仍然拿定了主意,就是要把这个鸟窝给端下来。
还想继续上攀爬,在往上确实不可以了,他在用一树枝使劲拨拉着这个鸟巢,纷纷扬扬的掉下一些茅草,里面似乎有动静,这更引起他的兴趣。
我的心开始悬起来了,正在这当口,来了一个人,他是山上的护林员,经常上山,彼此都熟悉,他说了一声,下来,声音比较低沉,而且语调缓慢,他这样做也对的,如果十分的严厉的斥责,会让上面的那个人受到惊吓,对他不好,他的话听上去沉着而又不能违背。儿子往下看了看,似乎在考虑了,这个人紧接着又说了一声,下来吧,我给你去看好的,好吗?
儿子已经看见他一脸的严肃,觉得有些来头于是警觉起来。再加上我在下面,一个劲儿地呼喊他,他才缓慢的从树上下来了,离地两米远,猛的一越跳在雪堆里,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我过去赶忙把他拉起来,我对他也奈何不了。那个人过来说你要拆人家的家,是不是?儿子赶快狡辩说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我只是好奇,想看一看嘛。“看来你要搞拆迁了,拆你在家行不行?如果行的话,我允许你上去,把它给捅下来。”儿子想了想,不说话了。这位大叔要带着他到山的另一边去玩,俩个人去看追兔子狗打猎去。
望着他们俩远去的身影,我倒是松了一口气,暗自叹息道这小子实在是够淘气的。
延绵不断的山脉,被白雪笼罩,一片北国风光。在这个城市居住久了,对于冬雪,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啊,因为场景,就不再新奇。山路上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越活年轻学生们,嬉笑打闹的,跑来这里观雪景。听口音不是上海当地人,或许是南边某个城市,头一次见到这么壮观的场面,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他们在拿着手机拍照,原创,见我很有礼貌的过来,请求我给他们来个合影,真会找人,我擅长这样啊!
于是,给他们忙碌起来,先是合影,然后是单拍,然后有个女孩子居然把一个鲜红的大一脱下来铺在雪地里,坐这上面,白起了,剪刀手,我心里都好受,不是冷啊,这个十冬腊月的天气,就是太阳高照,也是大冬天啊,别为了拍一张相片,弄得感冒了不值得。他执意要这么整,我也不阻拦,抓紧时间给他连拍了几张,他跑过来,看着自己的照片,你很满足的表情,我心想你是找对人了?
那一年开始一天,我每天都要对着镜头不停地拍照,靠这个养家糊口了。
更本书学会游泳,这项技能永远忘不了,学会骑自行车也同样,多少年荒废了,再从新操作起来,还是自己去悟,摄影也是一样。我变幻的光线,变化的角度,不知何时也这么拍出了许多满意的照片。他们又选中了新的目标,纷纷离去。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寂静的山谷,周围一片白雪茫茫,山势恢弘,落日的余晖映照着雪原,更加,别具特色。心中总是有一股惆怅说不出来的感,别人放开嗓子都吼了几句,群山回唱。
我继续往前走,不远处是一间木屋,因为经常来,这里环境我还是很熟悉的,木屋就在停车场的旁边,管理人员居住在里面。冬季几乎没有车来造访。周围显得空旷异常。屋里面是猫们聚会的地方,老肥有一段时间是木屋的的主人,它在屋子里面享受着舒适惬意的日子。
时间长了,也许是厌倦了,它们纷纷离去,又寻找到了更适合自己的家园。我坐在门前的树墩能上歇一会儿,等候着那两位追兔子的人归来。
太阳渐渐西沉,松林将要被黄昏的暮色笼罩。那位看山人带着儿子一前一后的回来了。儿子一脸的兴奋。可想而知,一场惊险有趣的场面足以把他吸引住了。让我诧异的是,他手里还提着一只雉鸡。“兔子没有跟上,到把它给逮着了,这家伙是送上门来的。”
他神气活现地说着。
“算了吧,我们就地把他了结。这种美味儿会让你永久的思念。”
我只是点点头,随他去来到木屋前面,他用钥匙把这个小屋的门打开,里面倒是很整洁,床上竟然铺着皮褥子。一张旧的木桌,几个板凳。
“应该再叫几个人来,我们热闹一下,对了,后备箱里有几瓶酒放着.还有一些野生菌,一些萝卜干儿。来吧,给你们,搞一个丰盛的火锅。”
“我来干什么?”把那炉子里的灰给清理干净,再把一些劈柴搬来就可以了,别的就不用管,我来。”
于是我照办。
没想到这个人干活儿这么利索,几下子就把这只雏鸡整理出来了。在电锅里放着,就等着把水烧开了。“要不我到山下给你买些调料去。”“不用那么费事了,多么的遥远啊,我有办法。”
他开始烹煮起来,里面放些辣椒啤酒,还有各种香料什么的,不大一会儿就满屋飘香了。
我把桌子摆上餐具时候,火锅就端上来了,他倒是豪爽,撕下一只鸡的翅膀递给儿子,“小伙子,开吃。”
儿子不客气地用双手接过来,放在嘴里大口咀嚼着,一脸的满足,看得我都心花怒放的。
那位开山的人吃着饭也是止不住的说,他也是个善谈的人,说东道西,跟我们讲了许多过去的事情。
“那年也是个大雪天儿,我在老家呢,冬天嘛,人们闲的没事干,除了睡觉就是打牌,那天晚上我们耍了一夜的牌,第二天觉得肚子饿了才醒来,我准备去柴房抱点柴火,弄点吃的,结果门怎么都推不开,天哪,你猜怎么着,大雪太深了,把门都给堵住了”。
于是我从窗户爬出去,找了一把铁锨把雪给铲开,就这么着把门给打开了,我一开门冷风灌进来,屋里立马跟冰窖似的。”他起身往炉里面扔了几块劈柴,又从新回到座位上
“我又重新把火盆点着了,我们那个地方是离不开这种东西的,冬天每家的炕上都有。里面放的是炭,先在外面点着,等待白烟散尽之后再端进来,放在炕上,屋里顿时又暖和了。”他呷了一口酒,就着鸡肉,津津有味地吃着。
我说:“天冷天寒地的人们都擅长喝酒酒量就是这么培养出来的。”
“这你可说对了,当地人没一个不好饮的。怎么样?他拿杯给我到点酒,你把它喝了吧!”
我不推辞,表面上我不胜酒力,平时是有些隐瞒的,其实酒量还是有的,只是不表露罢了。今天高兴又是在这个特定的场合,我自然要喝一些了。
如果梅子和唐峰他们都在场,那更加有趣了,回去赶紧跟他们联系一下。
护林员的话真多,大概跟酒有关系,他又开始侃侃而谈了,给我讲几个故事。“我们那人啊,对呵,老家的人冬天就是在家猫着,没事干,除了打牌就是喝酒,那种烈性酒喝完之后,什么事也敢干啊,有那么个家伙我还认真啊,那天喝多了,把猫的脑袋砍下来了,等醒来了,抱着那只猫哭了,最后呢,他媳妇指着她骂,哭也没有用,来不及了,你还能把它的脑袋重新安上?于是两个人抱着这只猫,把它葬在了那棵树底下,第二年,这棵树长得那个旺盛呀,就别提了。
我听到这些,马上沉着脸说啊,你竟然带给我这种事情,不够意思。你不知道我这人是多么的喜欢这些动物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咱不是改好了吗?那个大雪天的,如果不是我去帮忙,它们很难过冬的,来吧,在喝一点啦。”我说天已经不早了,我要回家了。转头对儿子说怎么样和我走吗?
“还没玩儿够呢,还想在。“”你在,我一个人走了。”我起身推开门,踏着雪路准备回去了。
儿子见我真的要走了,起身跟在我后面,跟着叔叔说再见。这个孩子还不忘礼貌,这点不错。
那人早睡着了,根本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