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之后问高冰:“你在开玩笑吧?”
“不是,真的,你爱信不信。”
“你没问他?”
“没问,他不说我干嘛要问,就当没看见。”
这是什么逻辑,文山有些不懂,他又问:“你不在乎?”
“说不在乎也在乎,反正我也想好了,他玩他的我玩我的,他管我吃管我穿就行。”
“他玩可以,你要是玩那还不得离婚呀。”
“我也不是瞎玩,我心里有数。”
“有什么数,玩上就会过火。”这句话文山不知道是劝高冰还是劝自己。
“过火就过火,我喜欢就行。”高冰有点不讲理起来。
“那随你便吧。”文山有些无奈。
“你好像很不乐意我离婚似的?”高冰抓住了话题。
还真是这样,文山也弄不懂自己的心理。
“我要是离婚了就嫁给你好不?”高冰没头脑地来了一句。
或许这正是文山害怕的,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有相好的了?也是,你这样的人不会缺女人的,说不定夜夜笙歌呢。”高冰自顾自地说道。
“还生菜呢”,文山回了一句。
可能高冰想了想也对,回了一句:现在你身边应该没有女人,否则不会找我。
也对也不对,康馨就在外边,只不过没进来而已。
“是不是想我了?”高冰很暧昧地问了一句。
本来好了点,让她这么一句文山又有点激动,他又抓了一把之后回道:“想了,都那样了。”
……
俩人又开始了玩虚拟情爱,或许这就是文山买电脑的目的。
玩得忘情,文山连康馨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等他看见她端着一杯茶呆呆地站在一边时,已经什么都晚了。
这半年都在忙上市的事,康馨几乎已经习惯了每到晚上十点钟左右就给文山沏一杯茶,让他解渴提神,今天她还是老样子,但文山已经不是老样子了,他没有伏在办公桌上计算什么,也没在冥思苦想什么,而是把裤子褪到了膝盖处,用一只手在那自己套弄着。
康馨不懂电脑,也不知道什么叫QQ,她只知道文山很寂寞,或许需要她的帮助。
离婚两年多了,她理解他,因为自己如今也是孤身一人,更能体会他的心情。
四目相对康馨才缓过神来,她把茶杯放下,然后蹲下身子。
文山也才从惊愕中清醒,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去关电脑,第二个反应才是注意到了康馨在干什么。
他想把她拉开,但这种麻酥酥的快感让他舍不得。
俩人始终没有说话,文山就那么坐在老板椅上,康馨蹲在旁边,也不看他。
文山还是没动,因为不需要他动手,康馨之后才说:“你要不要洗个澡?”
九月的天气,尽管屋里开着空调可文山还是满头大汗,他点了点头,这才站起来把裤子系好,然后走进了卫生间。
没要热水,文山就用凉水冲着,他还是有些恍惚,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站在“哗哗”的水流下,心里在问它:刚才真是你干的?你都干了什么?
这时康馨推门走了进来,她洗完手之后试了试淋浴头的水温,然后把热水打开一点,再然后她把水流调到了喷淋头这里,拿起来后给文山冲着,再然后给文山洗头,洗完后给他涂浴液,之后再次冲洗。
她的手掌漫过他身体的每一处,并在他敏感的地方仔细地擦抹,直到她认为满意后才给他擦干净,然后拿来睡衣给他穿上。
康馨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好像这本就是她应该做的,可文山不是很自然,尽管他已经从羞愧中解脱出来,但他又觉得自己很下贱。
和姜亚梅和高冰他都没有这种感觉,你情我愿有什么下贱的,但和康馨这样他就产生了这种感觉。
和文青他觉得是犯罪,也没有下贱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贱,贱得不能再贱。
“你回去吧,小王在下面。”文山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从开始到现在唯一的一句话。
文山是住在办公室,而康馨仍然住在婆家,因为办公楼离村里还很远所以每晚都由小王送,本来文山也是想给他们制造些机会,但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
康馨点头,叮嘱了句“晚上盖好被,别受凉了。”之后走了。
文山松了口气,发了一会呆之后他才想起来高冰,急忙打开电脑,上线之后他看见了高冰留下的一堆问号,满屏幕只有几句话:在不在?你还在不在?再不说话我可下了?你个死人头,玩我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是:以后别来找我,我把你拉黑名单了。
文山无奈,心道有时间再解释吧,但怎么解释他还没想好。
再也没了聊天的兴致,文山关上电脑,把头靠在了椅背上并闭上眼睛,他想静一静,但脑海里有一句话在反复问自己。
我究竟是怎么了?
他不知道,因为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不是自己,他把灵魂交给了魔鬼。
这一夜文山睡得很不好,好多女人出现在他的梦境中,他似乎认识却又看不清,像穆丹、文青、姜亚梅等每一个人,但又都不像,她们轮番地骂自己,指着鼻子骂,自己拿钱砸她们,让她们离开,可她们走了之后又换了一批人,还是骂,文山继续砸,最后他把自己砸醒了。
第二天一大早文山一个人去了趟邬村,他本来想找邬灵珊的,可她家里人说她出家了,这次不是清修,是真的出家了,至于是去的龙虎山还是终南山他们也不知道,文山只好作罢。
但来一次也不能白来,他随便找了一个人给看了看,这个也姓邬的女人却认识文山,并且知道他们的村的方解石矿就是他承包的,还问他为什么不开采,如果开采的话他们村也能富起来。
文山没心思回答这些问题,他说自己是来解梦的,女人一听才回过神来,听他讲完后她说,文山是命犯桃花,桃花劫让他的财运更旺,更旺之后就更犯桃花劫,如此反复。
“哪有解没有?”文山问。
“无解,像阴阳循环一样。”女人说。
文山掏出一沓钱,让她再好好给看看。
女人把文山的生辰八字要了去,之后嘟囔了一大气,文山一句也没听懂,但最后这句他听懂了,女人说:“你阳气太盛,生一场大病就好了。”
气得文山差点把钱抢回来,他心道都是他@妈的胡说八道,自己还真信,跑这里找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