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握成拳,直到掐到关节发白。
她不报仇,她不报仇,她――忍。
“是、是、是,遥大人光临,令寒舍生辉不少,请,里面请。”李县令哈着腰,一副小人嘴脸。
她真要怀疑这李县令真是清官的事来了,清官不都该是傲骨铮铮,膝下有黄金的么,怎么这李大人一点气度也没有,倒像是丧家狗遇到生人一样?
遥隔看她一眼,扯了记高深莫测的笑容,才一脚跨了进去,末了还调笑似地送来一句话,“凤姑娘,再不走,这雨非得把人淋出风寒不可。”
她拧了拧眉,没答话,咬牙握了握拳,细细地看着这破旧的宅子。
县令一个眼角,一旁的奴才便立刻将撑开了的油纸伞过渡了给她,作了请的姿势。
她微眯了眼,脚顿了顿,许久后才点点头,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伸脚跨过那个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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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县令安排了厢房给他们换衣裳。
她正收拾衣物,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而来的是李府仆人的声音,“遥大人请凤姑娘到前厅。”
她点头,轻轻应了声,眼光却放在了挂至墙上的那幅画。那画,是《洛神赋图卷》,据说是从外邦流入的,东晋时非常出名的顾恺之的亲笔,被当游历的一些人带到凤皇朝,却不想在这李府上亲眼见到。这破旧的宅子里,也是另一番天地,屋子装饰得半点也不含糊,细节处均可见主人对这宅子的用心。桌子摆着的瓷器,以及一些画,若不是行家,大抵都瞧不出任何皮毛。
她叹了口气,推开门,与那个仆人打了个招呼,便跟着他前往大堂――这空灵城里的小县令,居然收了这么名贵的画,若说这李县令是清官……实在有些言过于实。
大堂的气氛倒出她意料地融洽,桌上奉着茶,她主子竟与那李县令侃侃而谈,一副颇愉快,相见恨晚的模样。大抵是听了遥隔不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