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江湖十年不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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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灵儿

李永昌听了便道:“爷爷,灵儿是孤儿!”李元英听了,便没有再多问,不过他心中的疑惑始终没有消散去。灵儿见了,便对着李永昌说道:“李大哥,可不可以将我送回房!我觉得我有些头晕!”李永昌听了,自是十分的担心,他说道:“好!好!等我敬了酒,就来送你!灵儿,你先委屈一下了!”此时,正是李府宾客欢聚饮酒之际,可谁也没有料到,只听这厅堂之上,忽地传来了一声大笑:“老贼,你今天果然是在这!”说着,梁上的人一个金鸡独立,稳稳当当落地。来人利落地几个翻身,已然是来到了李元英的席位前。老者手中提着一把短剑,短剑在灯光之下,发出寒光,可这把短剑已经落在了李元英的颈脖之上!众宾客见了无不大惊!

无相子看着佯作镇定的李元英,口中说道:“老贼,今天是你的死期到了!”李元英看了看须发皆白的无相子,口中说道:“杨义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来了!”他说完这话时,堂中的宾客早就被吓得躲在一处,外面,李元英的那些护卫却是哥哥带着刀剑窜到了厅中,意欲保护他。无相子看了看这些护卫,不由又是哈哈大笑,口中说道:“老贼,我为了报仇雪恨,闭关多年,你以为你这些护卫,不过三脚猫的功夫,能打的过我么?”李元英听了,便沉吟了一声,对这些护卫说道:“老夫不要紧,你们暂且退下!”这些护卫见了,面上都现出迟疑之色。无相子见了,说道:“老贼,想不到你这些护卫还真忠心!”李元英被无相子的短剑架在脖子上,不能够自如说话,只是将衣袖挥一挥,命护卫退下。一旁的李志清见了,便阻止了自己的儿子,说道:“昌儿,这自是人家来向你爷爷寻仇来了!”

李永昌听了,便看着父亲,口中说道:“父亲,那么咱们应该怎么办”?李志清听了,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口中说道:“昌儿,为父对你爷爷的所作所为,也是多方看不惯!如果因着我们是父子的关系,我便上前相助的话,我会被世人诟病的!这帮亲不帮理的事,我是不会做的!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罢!”李永昌听了,只得点点头,一旁的柏青箬见了这阵势,不由更是觉得奇怪。她呆呆地立在一旁,看着无相子!李永昌不想使柏青箬害怕,便上前拉过她的手,口中说道:“灵儿,咱们走,我带你去一处安全的地方!”灵儿听了,当下便点了点头。

可是眼疾手快的无相子,已然注意到了李元英身后的柏青箬。他之前没有见过她,只当她是李元英的家人。看着这李府中人,似乎都很在意她,心知她是个重要的人。当下,他便一手握着短剑,一手将灵儿给拽了过来,李永昌见了,心中大惊,当下拉住不放,可是他的内力哪里及得过内力深厚的无相子呢?他运足了力气,可是仍然无济于事无相子将柏青箬拽到自己的身边,他握住柏青箬的手,心中微微地转过一阵讶异!这个姑娘的内力,怎么好似和自己那几个徒儿一样?但是现在,他的注意力不在此,只得将此事掠过。

当下,他便对着李元英大声喝道:“老贼,你卖国求荣!今天我一是来报师妹之仇!而是替那些冤死的灵魂来向你索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到了!”说着,将短剑往李元英的喉咙里刺去。李元英见了,只是闭上眼睛说道:“无相子,我知道你苦心等待多时!我的命,你若能拿,尽管来拿!”无相子听了,不禁哈哈大笑说道:“笑话,如今你已经在我囊中,你还想使出什么诡计不成?”这样说着,他运剑的力道不由降低了几分。李云英老奸巨猾,瞅住了这个机会,对着和自己最近的护卫首领示意,那首领便提起剑,猛地上前,见他举动,其余的护卫便也刷刷提剑上前,霎时间,数十柄寒光闪闪的利刃都朝着无相子的后背刺去。

无相子见了,恨恨说道:“老贼,你倒是惯会使声东击西之术!”不过,说完这话,他还是不禁大笑!李元英见了,得意说道:“无相子,你始终只是我的手下败将!当年是如此,现在还是如此!”无相子听了,心中恼怒万分,当年那段痛苦之事,他是最不愿意回想的!现在的他,虽然有些移情变性,但是心中还是不忘当年那段夺妻之仇!原来无相子的妻子杜采频在被李元英甜言蜜语骗走之后,而在国破家亡时,这李元英却又背弃旧主,卖国求荣!是以无相子便在心中发誓,要报这血海深仇!他远赴塞外,练习了一声奇功!之后为了扩大声势,便广收门徒!自创了那环形暗器!那韩雨裳和苏雨衫及龟婆婆雨丝和慕雨裙杜雨烟诸人,其实都是前朝的忠臣之后!可是这李元英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是背弃了这一切!国仇家恨,时常纠结于无相子的心中!使他常常感到痛苦万分!

在他痛苦时,虽然能够得到师弟无尘子的劝导,可是这些还是无济于事!是以在中年之后,他便放弃了这些,一心只为复仇!是以他将自己年轻时在西域得到的一本移情秘籍,是好生地又拿来看。这本秘籍,是西域的一个高人所赐,练习了这个武功,从此就能将心中之仇恨放于心中,从此将念念不忘。虽然性子会较从前有很大的不同,但是本性儿也不会变得多少,是以无相子便将心一横,宣布自己已然死去,悄然离开了自己自创的帮中,寻了一个隐蔽之处,好生地练习起这移情秘籍来。

他自己在西域一荒郊野外,日日勤练,却不想自己会在此处,遇到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自然就是郁青枫了!当年的郁青枫,其实不过才十岁,无相子隐身已经十年,自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孩子,竟是自己师弟的两个徒弟所生的孩子!郁青枫不过十岁,但是却一心喜欢习武,可是父母也不知为何,带了他和郁青竹到了这江南一隅,却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修建这个布衣山庄,专心于从商,暇时练武,倒是不怎么注意郁青枫的习武。是以郁青枫看着父母,每天黄昏时分,都会去西湖边练习一番,是以他看了心中很羡慕。

因此每天黄昏时分,只要父母出了门,他便也就尾随而至,到了西湖那里,躲在一个阴凉处偷看。可是今天,父母已然是早早地出门了,可是却没有看见他们在这里!郁青枫的心中不禁觉得奇怪!他们这是到了哪里去了?不过想着父亲可能马上那个就会过来,现在就走开的话,他又不甘心!决定自己还是在这里等上一会好了!哪里知道,这一等可就等了半个时辰,可是父母还是没有来,十岁的郁青枫可是没有耐心了,他已然躲在树丛中,是打起呵欠来了。树丛很深幽,他只知道这树丛后面,便是连绵的深山,反正父母是警告过他多次,不许一个人进山。可是现在父母并不知道,他心想,不如就在这里打上一个盹好了,然后再回去。就在他懈怠之际,只听他后头忽地传来一个声音:“孩子,你真的这么想习武?”郁青枫听了,心中自是大惊。

他不禁将头伸出,朝后看去,只见这幽深的树林中,果然是站着一个人。此人看不出多大的年纪,不过也好似有五十多的样子。郁青枫的心中并不害怕,见了这里竟还有一个人,是以说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老者听了,只是说道:“我一向就在这里,你可是第一个打扰我清修的人!”郁青枫听了,心中并不害怕,他说道:“哦,清修?可是我娘根本就不准我在这里!看来真是我打扰你了?”老者听了,不禁说道:“告诉我,孩子,你要子啊这里干什么?”玉郁青枫听了,便道:“我要在这里偷看我的父母练功!他们也不知是什么回事,反正就是不让我跟着她们好好练功!其实我心中是非常喜欢习武的!”

老者听了,沉吟了一会,方道:“原来是这样,来,孩子,让我摸一摸你的经脉和骨骼,若是我觉得还行,我便教你如何灌输内力如何?既然你的父亲不让你学功夫,我就教你几招简单的如何?”老者这话说的是轻松,其实他不过是教郁青枫简单的几招,也就比郁青枫的父母的功夫好上几倍了,这个老者,其实就是一心想隐居起来苦练移情秘籍的无相子。他到了江南后,一直就隐居在西湖后面的丛林里。一晃十年已然过去,根本就不知自己师弟无尘子的弟子,已然也到了这里了。更不知道,眼前这个淘气的男童,就是师弟的徒孙。老者将这孩子的骨骼摸上一摸,倒是满意说道:“看不出你这孩子,骨骼倒是生的极好!是个练功的好料子!你的父母愚蠢!他们不教你,我来教你几招!”

郁青枫听了,心中正是高兴,他也不知怎地,反正见了眼前这个老者,内心中便就十分相信于他。因此郁青枫笑道;“如此,就多谢谢师父了!”老者听了,只是连连摇头说道:“孩子,不要叫我师父,我并不不想做任何人的师父了!只是我教你武功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告诉了你父母才是啊!这个,你还是要答应我!”郁青枫听了当下便重重点头说道:“行啊,我答应!那我还是叫你前辈吧!”

无相子听了,也笑着点点头。其实郁青枫虽当面不叫他,可是心里还是将老者,当作是自己的师父般尊敬。无相子久居西湖树林十年,凭着自己高深的武功,是以住在这西湖附近的来往之人,根本都未曾见过他。而他的那些徒弟们,只以为师父是去西域修行去了,哪里想到无相子暗中又到了江南来了呢?现在的无相子一个人住在这,虽然不赶到寂寞,可是见了面前这样一个可爱的男童,还是想和他多见上一见。

因此,每天黄昏时分,郁青枫就会找个借口溜出来,到了这西湖后的树林中,和老者见面,老者也会传授他一些功夫,时间就这样很快地过去,一转眼之间,郁青枫也跟着老者学了十年功夫,本来无相子是不想教这么多的,可是耐不住郁青枫勤奋好学,是以弄得无相子倒是越教越多,直到最后欲罢不能。在郁青枫二十岁的这年秋天,无相子告诉郁青枫,自己要去西域一趟,叫他不要来!找他了,这时,郁青枫方问道:“前辈教了晚辈十年的功夫,如今就要走了,晚辈心中可是舍不得呢!能不能请前辈告知晚辈姓名,晚辈心中也好留个念想!”无相子听了,只是说道:“我的名字,你知道了也是没有什么意思!我还是不告诉你的好,告诉你了,只会给你带来麻烦!”郁青枫听了,便道:“可是……”无相子便道:“如是有缘,咱们以后定会相见!我现在要去西域一年,你若是遇上了急事,也可来西域伽蓝寺找我!”郁青枫听了,便将这话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