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茹心头一喜,扑在郁青枫的怀中。
就在她伸出郁青枫的怀里时,这才发现原来郁青枫的身后还立着一位绝代风华的女子,正朝她吟吟浅笑。
“这位是柏姑娘吧!你长得真美啊!”李丹茹心中掠过一丝苦涩。
郁青枫回过头,也只有他发觉柏青箬的眼光里有一丝酸楚,于是赶快说道:“这位柏姑娘是大哥……的……”柏青箬示意他别说,于是赶紧说道:“是他的好朋友!”
李丹茹心中一缓,面上笑了一笑。道:“别光顾着说话了,你们解开我脚上的镣铐吧!”
说的郁青枫和柏青箬赶忙往下看,只见她脚上戴着一副沉沉的链子,令她动弹不得。
“这个链子如此厚重,开来非得一把锋利的剑不可!”
柏青箬刚想说咱们身上不是有把钟琴剑吗?但是忽见李丹茹温柔的说道:“枫哥,你背上不是有把宝剑么?”
这一句话提醒了郁青枫,“啊!是的!”
说罢,拔出长剑,“噹噹”几声,长镣断为两截。
“啊!这钟琴剑当真了得。”柏青箬不禁赞道。
“什么?这是钟琴剑?你们怎么会有这把剑,快给我看看!”
郁青枫回头道:“青箬,你也把那柄剑取下来吧!”
柏青箬取下剑递到李丹茹面前,“好剑!好剑!怎么这把剑是一对?你们两人各有一柄,是不是?”
“你们弄萧派也是习此剑法的,是不是?”郁青枫道。
“不错,可惜我师父已然去世,只是她生前说道,这钟琴剑又称乐琴剑,此剑非一对男女合练,才能达到最高境界,这也是我师祖所言,可惜她老人家已然神游太霄了!对了,柏姑娘,你们是在何处发现此剑的?我听师父说,只要练成了此剑,天下江湖无人可挡!”
“我们是塞外一座丛林中发现的,老是说我们为了这把剑,我们还吃了一番苦头。”柏青箬一阵苦笑。
“好了,我们还是俩开此地吧!”郁青枫道。
随料,李丹茹久居此地,身子虚弱,一时之间站不起身,郁青枫忙问:“你……你怎么了?”“我……我走不动”,“好……”郁青枫道:“我扶着你吧!”
李丹茹此时拥在他的怀中,不禁心形摇拽,柏青箬见他二人形状也甚是亲密,心中不由一酸,青枫素来是爱我的,但此刻见了这李丹茹,竟……竟把我给忘了。况且那李丹茹心中对郁青枫深情无限,比我可强多了,她又温柔又娴熟,实是帮助青枫成就事业的好贤内助,我……我又何必夹在他们之间呢?令李丹茹心生间隙,令青枫也难以做人。
不如我现在就乘此走开吧!但随即一想,我就这样一走,他们不管怎么样总会着急的!还是以后再明说罢了。
别人都认为我性情刁钻古怪,其实在我心中,为了使我心爱的人能得到幸福,我……我是什么都可以舍弃的。
山坡上一阵微风袭来,走在前面的李丹茹和郁青枫两两相依,而独自一人跟在身后的柏青箬神色黯然,其实,柏青箬乃绝代佳人,此间她长发飘飘,衣裙飘飘,神色黯然惹得山花都为她黯然。
但此刻郁青枫的心境呢?
三人当晚至一间郊外亭中休息。
这可能是座古亭了。
柏青箬素来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平时尤爱吟几句诗词,她环顾亭内四周,忽见亭上一行字:“甚是苍健”,只四行字“青青子吟,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只四行字,柏青箬心下却感慨万分,心想,此人也定是因情而发,情不自禁写下这四行字,抒发心中的愁怨。
难道这四行字不是我的心境么?
郁青枫见李丹茹神色徘徊,说道:“茹妹,你好好休息吧!大哥去帮你采摘几只果子来充饥,好不好?”
“我听你的!”李丹茹满足的笑道,看来我在郁大哥心中很是重要,她心想。
郁青枫道:“青箬,我去摘果子,你好好照顾她吧!”说罢,疾声而去。
青箬正想说话,可是转眼间已然不见青枫的踪影。
青箬心中不禁骂道:“负心人,见了新欢就忘了过去的情义了!”想罢,心中颇有些难过。
李丹茹忽地捂住胸口,“哎呀哎呀”的叫起来。
青箬忙道:“丹茹,你怎么啦?”
李丹茹紧把住喉咙,说道:“没事的,这是我从小受到风寒落下的毛病,每年这个季节,就要复发一次,你扶着我捶捶我的背吧!”
青箬依言做了。
过来半个时辰,青枫摘了一大把野果子回来了,偏偏这个时候,李丹茹又是一阵咳嗽,而且愈加猛烈。
郁青枫道:“你又怎么啦?青箬,我叫你好好照顾我义妹的,你怎么打起盹来啦?”
柏青箬已然很累了,只见青枫责骂自己,说道:“刚才她咳过一阵的,我见没事了,便打了个盹,我也不知……”
“好了好了!”郁青枫说道:“茹妹,吃果子吧!”说罢,又朝青箬道:“你也吃吧,想是很饿了吧!”
柏青箬默不作声的接了过来,眼泪却漱漱地流了下来,郁青枫见状:“你怎么啦?”
李丹茹又咳了起来,郁青枫赶紧给她捶背,他是个大男子,心事粗略,根本不懂得对待义妹和情人的区别。
岂料,他这举动大大伤了柏青箬的心。
三人休息片刻,往山东奔行,李丹茹想回山东临海,锯消息传来,她的那帮师兄妹们要叫她赶快登位。
柏青箬心中隐隐约约有种不安的念头,心想:此番去山东,可能就是我和青枫分手的试机了。
当晚三人住在一家“菜根香”饭馆里,李丹茹身子已然恢复很快,郁青枫于是便常和柏青箬一起舞剑,这时,正当两人练得正有雅兴之时,闷在房中的李丹茹也来了兴致,说道:“大哥,我也来舞吧!”
当下,李丹茹和郁青枫也对舞起来,柏青箬一见,心中一酸,她这些日子以来,失落感已很久了,当下,闷声不响走入房中。
当李丹茹和郁青枫舞的落叶纷飞之际。
才想起了柏青箬,叫道:“青箬,你在哪儿?”
叫了几声,连呼不应,心中甚是焦急。
李丹茹柔声道:“大哥,我看柏姑娘是累了,回房休息去啦!”
郁青枫赶忙奔至客栈二楼,叫道:“青箬,青箬。”
忽听房内传来一阵琴声。
其音渺渺,其声切切。
只听琴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快,忽听“叮”地一声,琴弦已断。
郁青枫奔至房内,见青箬素衣高挽,泪流满面。
“你……你怎么了?”郁青枫听出她心乱如麻,但却不明所以,柏青箬缓缓的站起,轻轻走至郁青枫面前,缓缓道:“青枫,没什么,你过来。”
郁青枫看着她的眼睛。
“你……你抱着我吧!”郁青枫情不自禁的抱着她,毕竟他对她心仪已久,他喜欢的人,是她。
“把眼睛闭上,不要动哦!”郁青枫虽然奇怪,但此时,柏青箬的体香渗进他的鼻息,令他心摇神驰,身体内也热血沸腾,道:“青箬,我……我……”
柏青箬轻轻把唇迎上他的嘴唇和脸颊,只轻轻一碰,然后便勇敢地,坚决地分开了。
她望着他仍然痴迷的双眼道:“青枫,你回到丹茹身边去吧,她比我更需要你,祝你二人幸福,我……我要走了!”说完,拿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袱欲走。
郁青枫死死的拦住道:“青箬,我想你定是误会了,那丹茹,我只当她是妹妹,难怪这许多天来你是一直不开心,是不是?”
柏青箬默然不语,泪珠却不住地流下来。
窗外,李丹茹已泪流满面。
“不行的,青枫,我知道你不会忘了我,可是,你知道吗?她比我更需要你,若有缘,日后我们还是会相见的。”说罢,取出钟琴剑往桌上一放。“你把这剑送给李姑娘吧!我走了!”
当下,使出轻功跃出店外,转眼间,她的那袭白衫没了踪影。
郁青枫迭声叫道:“青箬……青箬……”
可是,外面早已消失了人影。
燕青芷和白青槐正等候苏雨衫和韩雨裳回至江南。
着手成立新的帮派,“紫琴派”,便是各举原帮中的一个名字。
紫琴派任命白青槐为大弟子,是以名震江南各帮派。
此事,即便远在山东的郁青枫和李丹茹都已得知。
最近,紫琴派派出不少人马查探柏青箬的下落,可惜一无所获。对此,白青槐更是恼怒,明明师妹是和那小子一起走的,现在他扔下师妹和另一个小情人去了山东,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山东临安,李丹茹回到了帮中,安顿好一切事务,她师父的“弄箫派”早已使她名震江湖。
郁青枫其实发现,李丹茹颇有些领导之风。
当下也很放心,说道:“义妹,你既然已然安全,做哥哥的也就放心了,我也要走了。”
“什么?大哥,你就不能再多留几日吗?”李丹茹急道。
“不了,大哥要找青箬。”
“对了,大哥,你那把剑……”
郁青枫想到她是指柏青箬的剑,笑道:“小妹要说什么?”
“我想,大哥,小妹素来爱舞刀弄剑,大哥能不能把那柄剑留给我?”李丹茹低低地道。
郁青枫心中忽地明白,原来这李丹茹对自己早已是情根深种,她此举含蓄藴藉,是以剑定情。
郁青枫却朗朗一笑:“小妹说笑了,此剑乃是我与青箬巧碰机缘之故,应属于她,况且她早与我定下三生之约,小妹此举不是让大哥为难么?”
此言名为说笑,实为拒绝了李丹茹的情义,李丹茹冰雪聪明,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当下知郁青枫心意已决,悠悠一叹道:“好吧!小妹送你走吧!”
忽见她眼光流转,似是充满难言之隐,道:“大哥,此番下山各有险关,大哥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