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帝都诡迹:酒店诡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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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经历的异事儿(三)(21)

回到了北京之后,给那边儿打了个电话,三哥已经能下地走动了,他身体本来不错,恢复的很快。过了大约半个多月吧,三哥彻底的康复了,回到了北京。

这个事情本来也就这么过去了,再没有什么下文,所以当时我手一懒也就没有写下去,全当结尾了,可是在前不久,三哥出事儿了。

那天的夜里我跟家里人吵架,气的躺床上睡不着觉,就起来约了群里的朋友出去喝酒。那天晚上刮大风,极冷。我站在大街上等着他们开车来接我,抽了大约两颗烟的功夫还是没来。当我低头点上第三颗烟的时候,刚一抬头,不禁吓了一跳,只见马路对面的停车场的阴影里闪出了一个高大的黑影儿,正朝我这边的方向走了过来。

那东西走路的姿势怪异无比,身形也很是奇怪,似乎是个高大的人,可是细看却没有脑袋,因为太黑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只隐约看见它一步三晃的朝我这边儿越来越近。本来,这东西挺吓人,但是那天我喝了点儿酒,又是一肚子怒气,基本是满怒狂暴战状态,再加上我身后就是小区的保卫室,所以也不算害怕,只是伸手插进了大衣里抓住了我的刀柄。

那东西离我越来越近,这时候昏暗的路灯灯光打到了它的身上,隐约的能看见它身上长着一层长毛,那东西可以人立行走,就是姿势很怪,而且确实看不见头。

我心里也是有些害怕,主要这玩意儿个头真不小,得有个小一米九,而且看身子比我还粗壮好几圈儿,简直按个脑袋就是头大熊。而且更令我紧张的是,这东西大步流星的奔着我就过来了,越走越快看那意思好像要扑过来一样。这时候我暗自庆幸啊,得亏今天带了把大bowie,要是小刀我估计连这厮的皮都扎不透。

我也顾不得许多了,眼看它离我还有十几步远,立刻从后腰抽出刀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它,准备等它扑过来的时候顺势来上一刀,管丫是人是兽的,大半夜吓唬我就给你丫点厉害的!

那厮这时候已经到了我跟前儿不远的地方,它好像看见了我手里的刀,顿时站住不动了,愣了约有几秒,突然它发出一阵阵尖利无比的刺耳的叫声:“救命啊!”我心里顿时大怒:哪来的大娘们儿!半夜不回家跟这儿吓唬爷爷!

敢情这迎面走过来的不是什么妖怪野兽,其实是个外国大娘们儿,就住我们楼,是个中俄混血,今天可能是跟谁喝高了,所以走路很不利索,就差四脚着地了。那一身的长毛其实是丫穿的一件皮草,至于没有脑袋,则是她把大衣的领子高高竖起,脑袋基本上都钻进了衣服里,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清楚。至于她直眉瞪眼的奔我走过来,我事后想了想,估计是因为那天太冷,我也把外套的帽子戴上了,裹的挺严实,她也是想看看到底墙角戳了个什么东西。

吓跑了这没溜儿的老大姐,我赶紧的把刀收好,这大半夜的门口经常过巡逻车,要是叫警察叔叔看见了那还真不好解释,带把刀防身人家还是能信,但是带把13英寸的刀可真就洗不干净了。

我把刀收好,点了颗烟换了个地方接着等他们。还不错,没抽两口呢哥们就来了,我们一商量,北新桥吃卤煮去吧!

本来我是因为生气睡不着才出来的,出来之后一过冷风心里的火气就消下不少,又想起刚才的段子,觉得挺可乐,也就把不开心的事情忘了。来到了北新桥的卤煮店,要了点酒菜、卤煮,吃喝胡侃了个把钟头,哥们说叫我跟他回家去得了,回去沏上茶抽着烟聊会天儿,等天亮再走。我一想也好,要不这么大半夜的回去还吵家里人睡觉,于是就跟哥们一起回了他们家。

到了哥们儿家,砌上茶刚喝没两口,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我们家打过来的,赶紧一接是我妈,老太太跟我说:“你哪儿呐,刚才你三哥来电话啦,他们老头没了。你爸明天过去,你跟不跟着一块儿去啊?”我一听心里一咯噔,这消息太突然了,五一的时候还看见老头了,身体还行啊?咋说没人就没了呢。正想呢突然听见我妈说:“行了,你爸叫你甭去了,等追悼会再说吧。”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三哥的父亲也就是王寅的爷爷,跟我们家是世交了,一直关系很好,老头虽然有脑血栓后遗症,不过身体看着还行,不是随时可能一口气倒不上来就归位那种,这一下子人说没就没了,我也挺难过。

点上烟,跟哥们聊了会儿世事无常人生苦短什么的,突然想起来万一今天就随份子呢,应该取点钱给我爸带去。于是跟哥们道别,出了门打车回到了家。我平时银行卡和其他一些贵重物品都锁在我的一个手包里面,我开了柜子拿出来那个手包准备拿卡去取钱,结果刚一打开皮包,就觉得那个包的夹层里边有东西在微微的颤抖着,当时吓我一跳,以为是爬进去什么活物了,于是拉开了夹层的拉锁,用我平时摆弄药品的大镊子伸进去夹出来了里边的东西,不是什么活物,而是当初王寅送我的那串珠子在抖。

我拿着那串珠子心想:“难不成是要出什么事儿?”于是就顺手把珠子缠到了手腕子上,然后把次仁桑杰送给我的小银瓶子挂到了脖子上,然后拿了把刀别好就又出门去取钱。

我家对面就是个自助银行,走着也就三分钟,可是这一路上我走的是提心吊胆的,脑子里很乱,不停的回忆起过去发生的很多可怕的事情。还好,这一路没出什么事儿,很太平的就来到了银行。我们家这个银行的取款机是最新的,有一些防抢的功能,取钱的时候可以通过屏幕看到你身后的情况。当时大街上还没有什么人,四周很安静,但是银行附近的餐厅和洋酒行的霓虹灯把银行门口照的灯火通明的,我这块儿,又揣着家伙,也不怕来什么人抢,但是这新机器我还真没见过,也挺好奇,所以等着机器出钱的空挡我就朝屏幕上我身后的景象看了过去。

我这一看,顿时就警觉了起来,只见我身后的大玻璃门外的一辆金杯边上站着一个男的,丫站在车后边一直朝银行里瞅,看起来鬼头鬼脑的不像好人。我心想莫非是想抢钱的,看我块儿大不敢下手跟那儿犹豫呢?想到这儿我就伸手从后腰里把刀抽了出来,倒着塞进了皮衣的袖子里。

等了一会儿钱取好了,我把钱塞进了口袋里,然后握紧了手里的刀柄,推开了银行的门走了出来。到了门口,我怕那孙子跟着我背后下家伙,所以没着急走,而是点了颗烟,抽了两口,看着金杯边儿上的那个人。这会儿我离他挺近的了,觉得这个人看着眼熟,大背头,穿个棕色的皮夹克,带个金边儿眼镜儿,棱角分明的大方下巴,这一切都好像在哪儿看见过。

就在我回想在哪儿见过这个人的时候,他却从车后边儿绕了出来,奔着我走了过来。我看着他一直走到了我跟前儿,刚想问他要干啥,却见他眯缝着眼一边儿仔细的看着我一边儿张嘴喊出了我的名字。这时候我心里明白这肯定是个熟人了,突然间脑子一下儿清醒了,心说真是糊涂,眼前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王寅的爸爸,三哥的亲二哥。

果然,他叫了我名字一声儿之后接着说:“不认识我了吧你都,也是,多少年没见着了,你都变这样儿了,我是你二哥,记得么?”我赶紧说:“哎呦,真是嘿,我认出来了,是二哥,好么多少年没看见您了这是!您怎么跑这儿来了?”

王二哥也掏出烟点上,说:“嘿,我跟你爸约好了啊,一块儿过医院去。我也刚打缅甸回来,我跟你们家楼下看见你晃晃悠悠出来了,我当是你爸呢还,真他妈像你们爷儿俩。到近处一看不是小叔,我觉得像你,又不敢认,就跟着你过来了。”

我跟他瞎聊了几句,我跟这个二哥的关系很一般,不像三哥那样儿年年的走动,所以应付了几句便对他说:“您给我爸打电话了吗?等了半天了吧,我爸就是慢性子,我上去催催他去!”说完便跟他来到我家楼下,然后叫他跟门口等着,我自己一溜小跑回到了家。

进了门儿我爸正在刷牙,我把取出来的钱给他放到茶几上,然后说:“您麻利儿的吧,人二哥跟楼底下等你半天了。”我爸一边儿刷着牙一边儿含含糊糊的嘟囔了一句什么,好像是:“真他妈行,至于的吗。”我也没听太清楚,洗了洗手就进屋换了睡衣,坐在那儿发呆。

等我爸洗漱完毕出了门儿,我妈弄了一碗煮好的面给我端了进来。我接过来面刚要吃,就听我妈叨唠道:“你说说,这真是什么都没钱亲,你说他们家老头这儿刚没,哥儿几个就开始为房产干架了。”

我跟我妈聊了几句三哥家里的事情就回屋去补觉了,这一觉挺香,一直睡到了下午天擦黑儿。我刚爬起来喝了口茶水,坐在床边儿醒觉,就听见门一响,我爸回来了。

我穿好了衣服出门一看,我爸一身的酒气,坐那儿正跟我妈叨唠三哥家里的事情。据说三哥家里兄弟五个为了争财产干架了,三哥喝高了,还把王寅他爸给打了,大家伙儿拉了半天架,我爸脸上还被误伤了一拳。

我听了会儿也没啥新鲜事儿,就点了颗烟上阳台抽着过过凉风儿。刚在阳台上站了没一会儿,就听见屋里手机响了,赶忙跑回去一看,是三哥来的电话。他问我爸到家没有,有没有什么事儿,我说到了,正聊天儿呢。三哥听起来是喝多了,嘴里碎嘴唠叨的骂着什么,估计是他们家的那些事情,然后突然问我有事儿没有,叫我出来喝酒。

我本来是不想去,三哥酒后嘴碎,啥事能叨叨个没完,不过一想不去也不合适,他能电话里叨叨几个钟头,正好我也有点儿饿了,干脆去一趟,他说他的我吃我的,等他困了也就送他回去了。

我穿好了衣服,开了抽屉拿了钱包和刀,刚想出门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心慌,我顿时想起来当初老喇嘛给我的那盒子药,他曾经说三哥也许以后会犯病,叫我到时候拿这个盒子里的药给他吃。我心想,莫非是老喇嘛预见到了什么?于是就又开了柜子,把那盒药也揣进了大衣口袋里面。

我出了门打了个车来到三哥家的小区,走到了他们家楼下按了半天门禁,可是没有人开门。我掏出来手机打了半天,也没有人接。我心想,莫非是三哥喝多了?睡着了?我又等了一会儿,再拨过去电话,依然没有人接,弄的我等也不是,走也不是。

等了大概有个一刻钟,正好里边儿有人出来,我赶紧跟着进了楼里面,坐上电梯来到了三哥家。刚一出电梯我跺了下脚,声控灯好像是坏了,没有亮。我站到窗户边儿上,掏出来神火手电准备照明,结果刚一打开手电突然就觉得一股寒意从身体边穿过,神火手电发出的强光瞬间就黯淡了下来,顿时我身上就起了一层毛栗子。

隐约的那一瞬间,我觉得一个黑影儿刷拉一下儿打我的耳边儿就擦了过去,我身后是开着的一扇窗户,那影子带着寒风从窗口蹿了出去,消失在了黑夜中。我定了定神儿,打着手电趴在窗户上朝下看,外面太黑了,楼又高,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候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赶紧举着手电朝三哥家跑,到了门口抬手刚要砸门,突然发现门是开着的,里边儿黑乎乎的没有开灯。我赶紧从后腰拔出来兰德尔,举着手电和刀摸进了屋里,费了半天劲才找到了电灯的开关。

开了灯我顿时就傻眼了,三哥躺在客厅的正中间,一动不动,不知死活。我赶紧跑过去蹲下去看,摸了摸还有脉,只见他大张着嘴,瞪着两只眼睛看着天花板,那表情跟死人一样,只是皮肤上传来的温度和弹性证明这人还活着。

我赶紧掏出来当初喇嘛给的那个小盒,用刀子挑开了上边的火漆封印,开了盒子一看里边儿是一块儿四四方方的很像老北京小吃豌豆黄的一个东西。我这下犯愁了,当初喇嘛就说叫我给他吃了这个,可是没说怎么吃,看这东西得有半斤,跟块儿板砖是的,三哥现在又跟植物人一样,这可怎么叫他吃?

我拿手按了按,那东西挺软,摸着像是一种药膏,遇到我体温立刻就开始融化了一点儿,我心想干脆拿开水给化开,生灌吧!我跑到饮水机那里接了一大碗开水,然后把那东西切了一半扔了进去,立刻就化成了浓浓的一碗金**的液体,散发出阵阵草药的味道。

这时候三哥是大张着嘴,也省事儿了,我慢慢的拿勺子给他喂,折腾了半天,还不错,一碗药喝了有多一半儿。喂完了药我为了保险起见准备去打120,结果还没等我掏出来手机,就听见三哥嗓子里边儿咕咕的响了起来,然后他突然像诈尸一样猛的坐了起来,紧接着就吐出来一大块儿带血的东西,我开始以为是血痰什么的,结果走过去一看居然是块儿肉,在地上还不停的蠕动着,跟有生命一样。我看的直恶心,猛的抬起脚照着那东西踩了过去,啪叽一下儿给那东西踩爆了。

三哥这会儿居然自己慢慢的站了起来,我看他一身大汗,两眼呆滞,跟痴呆了是的,赶紧过去问他:“三哥,怎么了你这是?怎么样现在?”三哥摆摆手,示意我没事儿,然后坐在沙发上发呆。我点了颗烟拿给他,他抽了几口,跟我说:“你别跟这儿待着,赶紧走吧。”我说:“那你呢,也不能把你一人扔这儿啊!”三哥说:“没事儿,你走吧,我收拾下,你嫂子回娘家了,我也过去。”我坚持要等他一起走,他点点头也不多说,进屋去收拾了下,拿了个大手提包,然后锁上门就准备离开。

我们俩走到了楼下,三哥的车就停在门口,我们俩刚朝车位那儿走了没几步,三哥突然哎呦一声摔了个踉跄,我以为是他腿软,结果回头一看三哥一脸惊恐的看着身后,借着楼道门口的灯光我看见那地上似乎是有个黑乎乎的小东西。我举着手电朝那东西照了过去,本来以为是个死猫什么的,结果一看居然是个小娃娃,再仔细的看了下儿,是个稻草编的草人儿,脸上还挂着个面具,正朝我们鬼祟的笑着一样。三哥这会儿跟疯了一样,抓起我脖领子冲进了汽车,然后发动了车一溜烟儿就冲了出去,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这草人跟当初害了海怪的那一只很像很像。

三哥在路上说要送我先回家,我没答应,我叫他直接去他媳妇家,然后我自己打车回去。俩人掰赤了半天,最后三哥同意了。路上挺太平,到了他媳妇家我们下了车,三哥进去之前嘱咐我路上小心点儿,回家别跟我爸他们说这些,我点头答应,然后摘下来喇嘛送我的那个小银瓶叫他带上避邪。

那之后一直到现在三哥都没再遇到什么危险,不过他很淡然的退出了财产之争,因为什么我心里很清楚。这些事情弄的我心里很别扭,王寅小时候那么好一孩子,没想到大了、出了家了倒变成了这样,害外人也没什么,最后竟然为了一点争执连亲叔叔都下毒手,这实在是很难叫人接受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