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谢了兄弟。兄弟我看你挺有能耐的,有没有兴趣参加八路?”营长说道。
把在门边的人小声说道:“营长,这不妥吧?”他的意思很明显,我这人什么底细他们一概不知,谁知道是不是特高课(日本特殊特务情报部门)派来的奸细?
营长摆摆手看着我笑呵呵的说道:“不说别的,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爱国的人,否则,在说自己是中国人的时候,眼神里不会透出那股子骄傲!所以,我代表党和人民诚挚的邀请你!”
这都看出来了!这倒是真的,在战场上,因为中国人很少在境外参加军事行动的关系(维和部队除外),大多数人第一次认识我的时候都把我当成了日本人,为此我很生气,但是当我介绍自己是中国人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表现出一股震惊和畏惧的表情——中国·军人给外国人的感觉是神秘和恐惧。
不管怎样,我以自己是中国人为荣!但我不会以自己为中国·军人自居,我的职业对中国人来说是个耻辱,所以,我介绍的都是我是中国人,而不是中国·军人。
面对营长的邀请我笑了笑:“暂时没那个想法,加入之后限制就多了,不过我会帮你们忙的。”说实在的,首先,我对于自己的身份比较介怀,雇佣兵是为了赚钱而战斗,所以相对军人的荣誉而言,如果自己没有什么建功的话,冒然参加八路是对党和军队的一种侮辱;其次,现在我想做一些大事,好让自己能说服自己去参加八路——让自己有那个资格。再有就是现在参加的话会影响我下一步的计划。
后面那句话被营长自动忽略了,也是,我只是救他们一命而已,就凭我一个人能帮上他们什么大忙?
我看看那个站在一边愁眉苦脸的司机说道:“兄弟怎么称呼?”
“王一二。”
“这名字……有个性!”
“我爸就认识这仨字儿!”
“呃……家里还有谁?”
“我媳妇,其余的都死了。”我点点头,这孙子还是骗我了,上没八十老母,下没……这个他没说出来。
我说道:“这样,我这里有几块大洋,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一听有钱赚自己又不会被灭口王一二来劲了。
“你不是给鬼子运货的么?兄弟想让你帮忙把他们运出去。”我轻描淡写的说道。
营长看看我:“这行吗?”显然他不信任这个伪军。
我说道:“营长,你现在该担心的应该是今晚,明天的事儿明天做,咱都得挨过今晚再说。”
营长点点头:“我信得过你。”
王一二说道:“你们被发现了?”我点点头。王一二又开始愁了:“这要是搜到我们家还要好不要好了?”
事事不经念叨,刚刚说完外面就有脚步声,把门的那位说道:“是伪军!”
我低声说道:“我们怎样先不说,如果查到了你肯定也倒霉!”
王一二顿时就精神了说道:“躲炕底下!”说着跑进屋也不顾媳妇没穿衣服,拉起炕梢的炕席抬起石板,我们四个一个接着一个钻了进去。
虽然我们几个都不介意,但是……有点挤。
然后头顶就传来……那种声音,这孙子真会演戏!够机灵!
“王哥开门!”
“谁呀?”王一二,装作好事被搅的开了门,门口一个伪军说道:“王哥,没啥事儿……呦,来的不是时候吧!”
王一二拧着眉毛:“你说呢?”
伪军说道:“嘿嘿,不好意思哈,嫂子在家呢?”
“不是你嫂子还能是你媳妇么?”
“王哥净会开玩笑!”
“三更半夜的啥事儿啊?”
“这不太君们发现三个八路,正挨家挨户的搜呢!”
王一二装作一愣说道:“呦,这事儿可不小!找着了么?”
“没,从城西到城东愣是没找着,太君都发脾气了,砍了好几个百姓了!”
“那你找我这算什么?”
“嘿嘿,例行公事么!太君盯着呢!”
王一二装作一怒说道:“滚蛋,我这里像是有八路的样子么?要是到我这就不用你们了,我几下子就收拾了!”
“那是那是!那我走了啊!”说完那人带着几个手下就要走。
“八嘎!”
王一二眉头一皱,坏了!日本人跟过来了!
三个日本兵端着枪过来,一个鬼子操着生硬的中文说道:“这里为什么没有查?”
那个伪军说道:“这里是王副队长的家,不可能有的!”
那鬼子看了王一二一眼,王一二赶紧赔笑:“要是发现一定上报皇军!”
鬼子没理他,带着俩人硬是撞开王一二进了屋,四处翻找,王一二汗下来了苦口婆心的说着:“太君,你看没有不是,土八路怎么敢往我这里躲?”
鬼子一抬头,看到了那个门帘,王一二出的汗更多了挡在门口说道:“里头是我媳妇,正睡觉呢!”
那鬼子将王一二一扒拉,枪口挑开了门帘,炕上的女人惊叫不已,鬼子嘿嘿一笑:“呦西!”然后笑哈哈的走进屋,一把扯开被子,女人凉凉快快的暴露在空气中。
王一二瞪起眼睛就要冲过去,那四个伪军赶紧拉住王一二,剩下俩鬼子将刺刀向王一二一指:“八嘎!”
刚开始敲门的伪军说道:“王哥,不至于不至于!”
那俩鬼子看王一二被制住,也哈哈笑着进了屋,屋里开始响起惨叫,王一二回头看着那伪军红着眼睛吼道:“马三!那是我媳妇!我媳妇!”
马三看了看手下,都是一副不忍心的模样,马三说道:“王哥,保命要紧啊!”
说话间屋里出现异动,传出来鬼子的一声惨叫:“八嘎!”然后就是拉抢栓的声音。
我一听不对劲,打算出来救人,可是炕上的石板被鬼子压住,在石板下的我们根本出不去。
“呯!”我心下一凉,晚了!
王一二听见枪响瞪大双眼:“媳妇儿!”然后猛的挣开束缚跑进屋,一看自己媳妇的胸前鲜血喷涌,眼下是活不了了。
一个鬼子枪口冒着烟,胳膊上被咬出一个血牙印,此时正甩着胳膊乱七八糟的嘀咕着什么,王一二怒吼一声:“我跟你们拼了!”然后猛地冲过去,可是他连枪都没有怎么跟人家拼?随即就被那个鬼子一甩枪托砸到在地,然后拉动抢栓。
另外的两个鬼子从炕上下来,想要对付王一二,不过我们也能出来了,我狠狠顶开石板,掏出手枪瞬间就是三枪,三个鬼子额头上冒出血洞倒在地上。
王一二怀里抱着咽气的妻子,欲哭无泪,我跳下炕拿起被子盖住女人说道:“对不起,怪我。”
王一二搂着妻子终于落了泪说道:“不,怨我,我媳妇一直劝我别跟鬼子沾上关系,早晚会吃亏,我没听,我要是听了,就他么没这个事儿!”
这时候营长才从炕里钻出来,拿着手枪四处瞄,这时才发现三个鬼子都在地上。
门帘一挑一个伪军探进头来:“日本人来了……”然后就看着这一屋子人愣住了:“我去……”说完就要回头招呼。
王一二看着那伪军狠狠道:“马三!”然后放下女人捡起地上的枪就是一枪,马三的肩膀冒出一朵血花,我一翻白眼这准头……
外面的六个伪军一直以为日本人在杀人,很遗憾他们没听出来后面的枪声是我的,不过这回看马三捂着胳膊倒在地上,也意识有些不对劲了:“王一二!”还不等端枪进去,我挑起门帘就是几枪。
我回屋一边在鬼子身上搜罗着一边对王一二说道:“王一二,想杀鬼子报仇还是想死?”
王一二一愣,我说道:“想给你媳妇报仇跟我走,想死就在这呆着!”
王一二看看地上的女人,然后咬着牙说道:“报仇!”我点头说道:“跟我走!”营长挑起门帘跟着我们出来,看着地上的尸体一愣,不过当下也没废话捡起地上的枪跟着我们后面开始跑。
我们一出门,正巧碰上听见枪声赶来的鬼子,两拨人正好撞上,那个鬼子军官和我撞了个满怀,我用日文说道:“你特么什么人?”鬼子一听日文愣住了,不过我没愣,手一伸把他转个圈揽到身前拿着匕首的左手抵住他的脖子,手枪指着那群刚反应过来的鬼子用日文说道:“不想他死就退后!”
鬼子军官小心的抬起双手:“退后,都退后!”
营长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手枪说道:“拿来吧你!”然后指着一群鬼子说道:“能活着出去么?”
我说道:“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咱们死了都出不去,不过,有我在这事儿就不正常!我腰后有四个手雷,鬼子的,知道怎么用不?”
“当然知道。”
“都拿着,等我说扔你们再扔!”
“好嘞,今儿这命就交你手里了!”
我们缓缓后退,身后不远处就是一个拐角小巷,我问王一二那是死胡同不,王一二表示不是,我说道:“扔!”营长闻声拉了弦在鬼子军官头上狠狠一磕扔了出去,我心想:真会找地儿!然后一脚踹在鬼子军官的后腰上就跑。
鬼子们刚想追,四颗手雷就响了,倒下十来个,等剩下的爬起来,我们几个都没影了。
于是我继续之前的套路带着他们各种蹿。
不过我马上就发现不是个办法,营长他们仨还好说,王一二体力只支撑了几条街就不行了。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我发现一个好地方,刚出巷口王一二拉住了我,我说咋了,王一二说道:“那边是鬼子司令部!”
营长跳脚低吼:“你领的好道儿!”
我挑挑眉毛:“司令部?那可是个好地方!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