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行伍绵延达五里,而且七八人列一排,队伍却丝毫不乱,仅仅听得到脚踏大地的凌乱声响。
眼前的灕河宽达数十米,此时正是夏季,而且再往下几百里就是灕河入海口,水流量相当大,波涛汹涌。
山边一块巨石也被河水冲刷掉旁边的泥土,掉入河中。
此时此刻,本应感到豪气千云的王恪道没有感到任何的快意,相反,心中还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
此时,帅帐已经搭好,王恪道便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和李乾从山石上下来,进入帅帐休息。
后面的队伍陆陆续续的到来,随即在河道两旁不是太陡的山坡上伐木搭寨。
这野外行军特别是大规模的行军,最忌讳在密林和河道两旁搭寨。
密林中容易被偷袭,战时的士兵紧张的心理状态,极有可能引发营啸,造成极为灾难性的后果!
而在河道旁扎营,上流敌方只要开闸放水,那么就是不费一兵一卒而破敌千万了。
所以,后续到来的军队,都是稍稍远离河道,砍伐树木,清空出一大块白地,撒上硫磺驱虫,建设简易哨所,在河中取水做饭。
不一会,吃食就送进了帅帐,王恪道接过食物吩咐道,“大军到齐后,让众将军来帅帐见我!”
侍卫领命下去,王恪道和李乾吃过晚餐,略微休息便一起出去巡营。
出去之前,王恪道和李乾都披上了战甲,拿上兵器。
巡营的目的是提升士气,增强士兵对主帅的亲和力,而披甲执兵的原因是避免军中出现懒散畏战的情绪。如果一军主将都不披甲执兵,兵士们出现懒散的情况也是不奇怪的了。
而李乾作为王恪道的侍卫长,披甲也是必须的了。
当然,王恪道不是去六万大军的每个军营巡营。先不说大军到没到齐,就是绵延近十里地的大军行营就不是天黑之前能巡完的。
王恪道只是去四个所的亲卫骑兵以及一里地以内的军营。
就算是这样,巡完营回到帅帐也是天黑近半个时辰了。
回到帅帐卸下战甲没一会,帐外传来脚步声。不一会侍卫推帘进来,抱拳一礼报道“禀报大帅!大军各将军已在帐外等候!”
“嗯,传众将军进帐!”王恪道点了点头。
随后帐帘掀开,一众之前王家军阵高手身披战甲进入了帅帐,齐齐单膝跪地,手按刀格,高声道“标下见过将军!”
在军中,上下从属关系则自称标下,两人都有军职则自称末将,但是有时为了表示尊敬,也可以自称标下。
“诸位将军辛苦,诸位请坐!”王恪道站了起来拱手还礼道。
其实主要是王恪道辈分在王家比较低,在场的众将,最低的也是王恪道的哥哥辈,大部分是他的叔叔辈。虽说军中无父子,但是,这礼节可是不能失了的,所以需得王恪道站起并拱手还礼。
“谢将军!”座下众将谢礼后分列两班坐下,而两班则就是左军和右军的将帅了。
“不知将军唤我等来所为何事?”见王恪道一直不说话,左班的首位将军拱手问道。
王恪道看了看问话的人,是王恪道的一位族叔,年方四十,正值人生巅峰时期,其军阵修为已是一流军阵高手,而且是王家一流军阵高手中的佼佼者。所以此次王恪道将其任命为左军首将。
“嗯,是有一件事。”王恪道看向所有人。
“将军但说无妨,标下定洗耳恭听!”所有人再次拱手。
“王城变天了!王家破了!”
王恪道一语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