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们不能进去,病人还在疗养中,你们……唔!”
我听到刚才的小护士在拼命的警告着那两个青年人,这两个青年人一身西服,一人夹着一个袋,像是律师模样。
只见刚才给我送药的小护士拎着个药袋,双手一横,挡在了门口,呵斥那两人说
“病人的病尚未康复,如果不是病人的亲属,请在等候室等候,这是我们医院的规定。”
那个高一点的人点点头对另一个人微笑道:“既然是医院的规定,那我们还是在等候室候着吧,别给自己找麻烦。”
说罢,两个人就离开了病房口,我也总算舒了一口气。最近的事又多又乱,搞得我的三观尽毁,现在又跑过来烦我,真是…真是应该谢谢人家小护士了。
她拿着药袋急匆匆的走过来,我则强挤出一个微笑道:“刚才真是谢谢你了,最近的事真的很多……”
“哎……碰到这种事,搁谁谁不都是一个头两个大?”她感叹道,接着娴熟的帮我换好了药。
“昭医生,其实你在你们医院的名气很响的,我也好崇拜你,想像你一样成为一个主治医师,唉,只可惜我的性格太毛躁,一遇到大手术手也紧张的发抖,不是个开刀的料。”
“没关系的。”我安慰道“谁都有第一次不是嘛,保持一颗平和的心态是最重要的。”
“嗯,也对。药换完了,我该走啦。”随即她向我们挥挥手,又急匆匆的走了。
“菲菲姐,我累了,要是没什么事,你也忙你的去吧。”
“嗯……一个人多注意休息,好好养病,有什么事给姐打电话哈,姐随叫随到。”
我摆摆手示意她出去,她走到门口之后回头又望了望我说:“那我走了。”
“好,有事我就打电话找你,不用担心我。”
我回应道,接着门关上了,剩我一个人躺在病房上,药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我闭上眼,努力的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嗯……送来一个病人,病人的肺部有着明显感染的痕迹,我给他注射了镇定剂以后回家。
嗯…后来我在给他做手术的时候。
呃…啊啊啊啊啊啊!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努力的瞪大双眼,嘴里不停呢喃着这四个字。
忠良他…好乱,嗯…之后我在停尸房,从三楼跳下去。
忠良…对了!手机!我抓起忠良塞给我的那个东西,是他的手机,0..5..2..3..对,是他的生日,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们还在一起…在一起喝过酒,去了KTV唱到好晚好晚…
我努力抑制曾经的回忆,翻开了他的手机,我完全忽视了弹出来关于我们医院被炸的新闻。直接翻开了信息,信息的草稿栏里有这么一段话:
昭哥:
有天晚上我作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我们去给一个病人治病,我去给你搭把手,不知道怎么了,你一不留神把病人的肠子一刀切成了两半,我吓的一个激灵但却没醒。
直到你给他杀了以后,我想叫你却捂住了我的嘴,冲着我就来了一刀,当时我就吓醒了。
毕竟是个梦,而且昭哥您是我们医院主治医师的头头,你的技术众人皆知,再说你扎我,更是,更是不可能的了,我们这么多年同事是不?
然后我醒过来你给我打电话,说有个尸体需要我送,还有厨房的煤气罐坏了,让我搬到停尸房,我都照做了,当我们一起送完煤气罐的时候,你为什么把我踹进停尸房里,把门锁上了?
顿时我就感觉不妙,因为昭哥我们相处这么多年,你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现在我在停尸房里给你发短信,你怎么不回我?
你干嘛呢?放我出去啊,这里这么冷?玩笑你开的有点过吧,呃……肚子好疼,这里这么黑,我用手机照亮,照到肚子的时候,竟然多出了一道疤。
还恰恰是我做梦的时候你扎我的地方,顿时我就捏了一把汗,肯定有人易容成你的模样把我关在这里,昭哥,你要是收到短信了,就过来把停尸房里的门打开好不好,这里太冷了……。
由于停尸房里没有信号,忠良的这条短信我并没收到,我的手抖的很厉害,易容?他居然也看见了另一个我?我没想到这回事,但是易容术已经多久没人用了,居然还能在这里出现,那为什么会针对我和忠良?
我们又没有仇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我并不确定他的死活,难怪菲菲打电话他总是关机。不对,不可能是易容,呃…好乱,煤气罐…呃……
咚咚咚,我听见了三声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外面一阵风吹在我身上有些发凉。
是啊,该来的迟早回来的。
还是之前那两个青年人,那个高个子的人先说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语桥,是某律师事务所的一名律师,现在我想请问一下当时事发现场是什么状况,现在贵院的人伤亡很惨重,只有您方医生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你不想说些什么吗?”我苦笑着
“我说了你们会信吗?毕竟这种事,哑巴吃黄连呢~“于是我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这个律师。
他的笔顿了顿
“哦?方先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供词的,现在你告诉我说有不明的类似丧尸的生物体,你觉得这个理由恰当吗?”徐语桥略带轻蔑的口吻讽刺我道。
“徐律师,撒点小谎我方某还是会的,至于这件事情,我没有必要和你们开玩笑,再说,我也不会编出这么低劣的谎言来。”我立即给予回击道。
“我们也并不是说你说的毫无道理,万事皆有可能,我们在等待法医的检测报告,我劝方医生,您还是该想想三日后到了法庭上供词该怎么说吧。”徐语桥说完,讲他写好的那张纸收到了那个袋子里,然后就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转头跟我说道:“方医生,好好养伤,祝您早日康复。”
我苦笑道,毕竟这种事情不易于接受,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谢谢,三日后,法庭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