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白狐:等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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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知你嫁 怒冲天

月月笑道:“看,只顾忙,倒冷落了你!”

“说哪里话!我也算是自己人,先紧着人家!”艾云总是这么为他人着想。

“云儿姐,今儿要扯些什么?”月月拉着她的手亲昵的问道。

“正好,月月,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后天是我的成亲之日,也没太多人,所以作为姐妹,你可一定要去捧场哦!今儿便是来扯些上好的布料,成婚用的,时间有些紧,赶着做出来。”艾云谈谈地说着,却并无过多的喜色。

“哦,那要恭喜姐姐了,几时定的亲,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怎么说成亲就成亲了?”月月恭喜着,见云儿并无喜色又有了一些疑问。

“嘿,也没定什么亲,觉得合适直接就成亲了,况他的家境也不太好,一切就从简了。”艾云轻描谈写的说道。

“即是成亲,不妨要一些色彩艳丽的丝绸面料,你就用大红色吧,至于你那位,不妨用银灰色和赭石色,显得沉稳又大方。”月月挑出几匹料子,建议道。

“一切按你的安排吧!”月月的眼光,一定没错。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竟有这般福气,能娶到姐姐这样的人物,真乃三生有幸,他可是书香家庭或是隐人雅客?”月月好奇地问道,心里想着,新姑爷一定很俊又不太张扬。

“呵呵,让妹妹见笑了,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就是城北街头靠边的一家,叫白无言,估计你也不认识,对了,他有一个外号,叫……叫‘五秃子’……”艾云介绍起来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是呀,这样的人家别说炫耀了,根本拿不出手,连自己都感觉有些寒酸。

月月听到此,手中量布的木尺“咔嗒”一声掉在地上,两人皆吓了一跳。再看月月,表情很不自然。

艾云道:“怎么?月月,这人你认识?”

月月看了她一眼,低下头道:“何止是认识!我们还定过亲呢!不过,早就退了!”

艾云大吃一惊,她的确听白无言说曾定过亲,只是再想不到那个姑娘竟是月月,可见,这天下的事也太巧合了。

艾云小心地问道:“按说,我不该问,不过,既然我要嫁给他,总该了解清楚才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何退了婚?是他要退,还是你要退?”

月月看四下无人,便拉她坐下道:“唉,此事说来话长,我就简单说几句,十几年前那会儿,白无言家也算殷实,做得几处生意,可不知怎的,他爹竟染上了赌瘾,万贯家财尽皆散去,就连这‘慕容绸缎庄’都是他家的……”

艾云打断道:“咦,不对,不对,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了,这怎么又扯上你家了?”

原来白无言家十几年前也是做绸缎生意的大户人家,自从和月月定了亲的,是一天不如一天,他爹因为嗜赌成性,欠下了一大笔赌债,债主一再相逼,万般无奈之下,月月的爹慕容仁便帮他还了钱,因后来无力偿还,情愿把这绸缎庄给了慕容家了。后来,眼见穷得不得了,慕容仁说怕月月今后吃苦,便一门心思退了亲,谁知白无言的爹爹又不幸的是一病不起,去世了,白无言家更是雪上加霜,他又不会营生,科举考了几次也没中,渐渐丧了气,又做生意,哪是那块料?做什么赔什么,听说不太好,也不知这几年怎么样了。

“你爹爹让你与他退了亲,他也同意了?”艾云很想知道月月和白无言的心思,若是白无言念念不忘,会不会影响他们的亲事?若月月还有意,她倒情愿退出。也好为这门不咸不淡的婚事找个抽身而退的理由。

“他初时也不同意,来找我爹理论几次,都是灰头土脸回去了。后来再没见过。”从月月的口中看出白无言有些窝囊和无奈,想必最后也没有任何去争取的资本,放弃了。

“这么说,你爹爹也不错啊,也很疼你!”主动为白无言家还债,又怕自己女儿吃苦,硬退了亲事,为女儿设身处地地着想,应该是个好父亲。

月月冷笑道:“他?我看未必,他的如意算盘可是一门精。他是想让我再多干几年,这绸缎庄也离不了我。另外,他也是嫌那白无言家再无油水可捞,才退了亲的。唉,凡事我也做不得主,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你也奇了,明明知道他家那样,怎么还要往火坑里跳,不是我看不起他,是他确实配不上姐姐。说实话,当初我与他退了亲,心里还是蛮高兴的。”

云儿苦笑道:“算了,我是心甘情愿的,你只当我是可怜他吧!”

月月摇摇头道:“依我说,姐姐,趁着还未成亲,抽身而退的好,那白无言不但穷而且酸,为人刻薄,敏感多疑,性格偏执,只怕你以后会吃苦的!”

云儿听她这样说更有些难过,但已经决定的事情怎好反悔,叹口气道:“事情已经定下了,再苦的酒我也要喝下去!”

“那你要好自为知,看事情不对,大不了离了他。我是姐妹对你说这样的话。婚礼我就不去了,这样的一层关系,不太合适,但我心里还是祝福你的!”月月仍像姐妹一般苦口婆心劝道。

云儿哪听得进去,只笑笑,扯好了布,又与月月聊了一会儿,看有顾客上门,艾云只好回关帝庙去了。

晚间艾云连夜又裁又缝,赶制出了新衣,把红色的嫁衣穿在身上试了试,正合适。又叠起了白无言的衣服,趴在上边思绪纷乱,心绪不宁。

自己真的就这么决定了吗?为了孩子舍弃了那个人的爱。他那么优秀,那么迷人,若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可他,却偏偏不是有缘人,怎么办?怎么办?难道今生就这么的错过了吗?为什么我的心里有隐隐的疼痛感呢?如果,他知道了我成亲的消息会作何感想呢?白笑天,你千万要挺住啊!

白无言,我对他一无所知。看样子他这几天乐坏了,总是笑着,其实他笑起来的样子也还凑合的,但愿--我们会幸福,也不枉我忍痛割舍和他成亲的一片苦心。

不觉地,她趴在衣服上睡着了。

牡丹早上起来,见艾云的模样,又气又怜,悄然拿一件衣服盖在她的身上。

一连几日,白笑天也不见云儿来“白云人家”,放了鸽子捎信也不见回音,只好又一次来到关帝庙。

不想今日连风婆婆和牡丹也不在家,四周并无一户人家,问也没个地方问去。白笑天好不沮丧,又有些担心,不知是不是云儿出了什么事,总觉得眼皮跳跳的,心烦意乱。

他撒开了马儿,任它自由散漫的吃着草,自己便在一棵歪脖子槐树下等待。

这天的早上倒还凉爽,正午时的日头竟特别的毒,似乎想要烧焦个什么,来复仇一样,即便是那斑驳的阴暗的树影,也丝毫掩饰不住热浪的四处蔓延。四周的草丛中不停地传出吱吱嘀嘀的草虫鸣叫,只增加了一些烦躁气息而已。

一直等到太阳偏西,也没见一个人影,白笑天万分失望,只好骑马回去了,心中仍是惶惶的,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云儿,你已经够奇了,这几日更是奇怪,再也见不到你的影子,你跑到哪里去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厉害吗?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这几日总是睡不好,担心你有什么事情。你那么神秘,可我从来没有问过你的过去,我想,你不说,我是不会去问的,再说这些不重要,我只在乎你这个人。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对我是怎么想的,你想我吗?也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吗?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云儿,你愿意和我成亲吗?

其实这日便是艾云和白无言的成亲之日,一大早白无言便用一顶花轿把云儿接走了。因人口不多,冷面郎一家便作为娘家人一起赶过去,帮着操办一下,中午时,请了四邻五舍一起吃了一场酒席,算是草草成了亲。

冷面郎一家至傍晚时分才回来,只见门口的歪脖子槐树下有许多散乱的脚印,还有周围野草被牲畜啃过的痕迹,想一定是白笑天来过,风婆婆、冷面郎和牡丹见此都不禁有些难过,只有喜鹊、小燕子、和小猴子嘻嘻呵呵的不知愁滋味,时而疯跑着追逐,时而在草地上打滚儿。

至于参加艾云和白无言婚礼的四邻五舍,可是炸开了锅,忽地见“五秃子”竟娶了这么个天仙般的姑娘,无不称奇,感叹万分,只怕够在茶余饭后聊上几顿了!

红烛摇曳,轻纱扶帐,屋内飘散着一股清香,白无言带着贪婪的喘息,以及混合着酒味、汗味、男人味的狂野,扑了过来。

她是他的妻,他应该索取。

她的心里抗拒着、纠结着、挣扎着,可她的身体还是接受了。铺天盖地的紧张向白芸涌来,令她几乎窒息。

长夜漫漫,真的很难熬……

她的眼里总是浮现白笑天的笑脸,深邃的黑瞳,挺直的鼻梁,微微上翘的嘴角……

还有那句腻死人的温柔的话语:“云儿,嫁给我好吗?”

她的眼角涌出了泪水,白无言在她耳边小声问道:“疼吗?”

她顿时感到了撕心裂肺的心痛感,于是回答道:“疼!”

白笑天一连几天都去关帝庙,终是不见云儿,问时,风婆婆便闪烁其词,一会说赶集去了,一会说走远房亲戚去了,只是牡丹远远的站着,时不时的瞪眼,像是与谁赌气似地。白笑天总觉得事情不对,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一时又着急又迷茫,再加上思念心切,几乎要病倒。

这日他从关帝庙回来,忽见前面卖菜种的地方,有一个白衣女子,看背影很像云儿,只是旁边还有个男的,疑心自己看花了眼,用手揉揉,再看,便不见了,独自道:“一定不是她,要不,她犯不着这些天总躲着我吧!”

回到家中,有人报酒中豪和柳雅士来到,他便连忙去后花园的老地方相见,只见二人表情凝重,脸色不似平时的玩笑,紧绷着脸,很严肃的样子。

白笑天笑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与人打架了?瞧你们一个个的,这么紧张干什么!”

酒中豪一改往日的豪爽,劈头问道:“我问你,前一段我让你去向云儿姑娘提亲,你可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