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刺入对方根本就没有办法腾出手防范的喉咙里,身形跟着快速坐起,反手把匕首抽了出来!
喉咙喷洒的血,随着匕首拔出,在钢刀寒刃上洒落点点殷红。
花无心手臂支撑着身子半坐在地,嘴角笑意,时有时无。
眼波却是如霜,冷冰冰的往旁边看去。。
不动声色的把被她短箭攻击之后,停留站在原地不动的那个人的情况收入眼里。
看到那人眉心处插着一支短箭后,花无心用尽全力勉强支撑着身子的手臂,顿时一软。
整个人再度往下仰倒,重重地跌落在刚才仰面趴下的敌人背上。
紧绷冷峻的脸,也刹那间变得毫无血色。
唇角,在身子松懈的同时,也变得几乎和脸颊的肌肤一样雪白。
对敌时强忍着的剧痛,在没有敌人逼迫的情况下,痛觉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胸膛像是被一块入水后不断发胀扩大的海绵紧紧压迫。
每一次呼吸,都比上一次更加困难。
呼吸间,猩红的血从鼻子嘴巴缓慢涌出。
心脉断裂的地方,之前的剧痛在此时却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心房空荡荡的感觉。
这个的感觉,随着血脉的流动,逐渐扩散到全身。
让花无心感觉自己手脚身子的力道,快速的随着呼吸心跳离开自己。
感觉到从嘴鼻处涌出来的暖流,花无心平躺着看着头顶漂浮的云,勾唇笑笑。
抬起手,慢条斯理的从袖口掏出一块丝巾。
缓慢的,细细把嘴鼻血迹拭干净。
低头看着丝帕上的血印,抓着丝帕的手指猛的攥紧成拳。
把带着血迹的丝帕快速的揣回袖子里,不让凌厉北风吹走,手臂猛的在地上一撑,用最后的力气把身子挪回到岩石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