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腰间取下之前就准备好的水壶,忍着抬手的动作牵引出更加无法忍耐的剧痛,扭开壶盖对嘴抿了一口。
壶子,也用一层雪白色的锦布包裹得严严实实。
壶盖拧开的那瞬间,空气中顿时飘起了浓烈的醇酒香。
在进山之前,花无心就预备了这样的情况发生。
虽然这个是她最不愿发生的事情,但是却不能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在此时,要是她的手僵了,所有的一切都白费了。
狙杀,什么都不重要,有一双稳稳地手,是绝对少不了的。
而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年代,唯一可以活血的,就是烈酒。
花无心把壶子里的酒一口口慢慢抿下去,抓着壶子的手指关节,却随着指尖不自觉的加大力道变得苍白。
醇酒如口,滑过随着冷空气吸入,变得有些发寒的喉咙,引起一阵火辣辣的灼热感。
酒精如胃,血液在酒精的刺激下活动更快。
紧抓着酒壶的手指,不再冰寒时,心脉的剧痛却更加强烈。
醇酒对花无心来说,本来就是绝对不可以触碰的东西。
引发的血脉澎湃,一次次强烈的冲击着心脉断裂处。
指尖不再冰寒时,花无心感觉到胸膛猛地一闷。
胸腔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大力挤压着。
呼吸,心跳,在瞬间似乎都完全停止。
一口血,从花无心嘴里喷到她身前的雪地里,胸膛里的压力才骤然缓解,心脏恢复跳动。
花无心忍痛把酒壶盖好,防止酒气往外散发,放到身旁。
把已经不再冰冻僵硬的手臂收回白狐披风里,防止温度扩散。
倚着身后遮挡住自己的岩石,静静地忍受着心房剧痛。
醇酒入口之前,她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酒精,会让她的心脉加速断裂。
花无心低垂眼睑看着在白色的雪地里,更显得触目惊心的殷红血迹,嘴角轻扬,往上勾成了一道完美弯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