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在东方锦手中剑的利刃下不断飞舞。
一道寒芒从旁边闪过，划开东方锦手臂的肌肉，同样带出触目惊心的鲜血。
东方锦在寒芒闪起初始就已经察觉，却是不避不让，轻轻松松将手中剑刺入前方敌人的眉心，手臂才是往下一沉，避开那寒芒更大的伤害。
左手微曲，反掌平平轻拍在伤了自己的寒芒剑刃上，掌心附带着的真气，将此人直接撞飞！
不经意的垂目扫到自己手臂涌出来的鲜血，东方锦薄唇淡淡勾起，笑容里全是苦涩。
手臂伤处传来的痛觉，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神，反而多了一种宣泄的痛快。
在他身上，这样的伤口已经不下七八条，每一条伤口，都让他心里逐渐压抑的郁结少一点。
手中动作更是不停，手臂一张，剑光如虹，直接将准备越过他身子的一人拦下，将此人拦腰一斩为二时，一记刺痛在一把刀的招呼下，也从东方锦的腰肋下传出。
一如刚才，东方锦早已察觉这一击的到来，却依旧不避不让。
因为，他不想！
每一次挥剑，纷飞的血雨刺激下，都让他想起一些本应该刻骨铭心的事情。
从千年之后他第一次遇见花无心，最后那个只有一盏红灯照耀出来的一尺光芒中，让他心甘情愿为之一死的宁静俏脸，到初见到花非花时的怦然心动，最后到了花非花手掌轻抚过她腹部时的含笑满足神情。
一直到他遇到那些丧失神志的道宗人士，虽然有能力离去，但为了找到花非花，明知不可能有胜算，也不得不拼死厮杀。
一瞬间，仿若千年。
所有的记忆，似乎都随着花非花肩膀箭羽下涌出来的鲜血往外流淌。
也记起了听到花知秋告诉他，花非花被圣地那些长老擒住，离开悬崖追赶时的担忧！
更想起了他两世中，感觉最幸福的一段时光，有花非花在身边含笑相伴的那段岁月！
在他心里，宁愿自己死千百次，也不愿意看到花非花受一点伤。
可是.........
地上的断弓提醒着他，他刚才做了什么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