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眼,看着东方锦伸到自己前面的修长手掌,花非花缓慢地把自己的手掌放到他掌心。
借力盈盈站起,默然在东方锦手臂的呵护下,缓步步下山崖,往骊山山脚下的北烈宫行馆走去。
还未到,花非花看着山脚下树丛中隐约透出来的红砖碧瓦,微微皱了皱眉。
“这一路行来,我发现外界的世人都喜欢精美奢华的居处,特别是手握权势之人,更是喜欢将居所布置得富丽堂皇!”
一边缓步前行,花非花一边轻叹出声:“而我,却更喜那一座木屋!”
“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何还要下山!”
听着花非花的感叹声,东方锦脚步跟着一顿。
停身,抬眼四处打量了一圈,笑语出声。
在这里,有树。
在他腰间,有剑。
建造树屋的原料工具都有了,怎么会没有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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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花斜倚着身后由东方锦的剑削得光滑平整的木板筑就的木墙,呼吸着新鲜的木板清香味,看着在树屋下引燃篝火后,又开始忙碌着晚膳的东方锦,嘴角逐渐往上轻扬起来。
此时,月已高过他们身处的山崖,皎洁明媚的月光,将整个天地照耀得如水般宁静清凉。
在她身下,是东方锦升火前独自下去搬上来的被褥,新鲜的棉花味夹杂在树木的清香中,让人在这个清凉夜里,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心想着东方锦在悬崖边上的紧张模样,花非花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
心,就像是被某样东西揪紧。
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伸手打开,将里面装着的东西倒在自己手掌里。
月色下,花非花掌心托着的五件东西都发出隐隐流转的赢光。
这些,就是东方锦作为定情之物,在新婚的那一个夜里交到她手上的五行之物。
这些五行之物被她挂在他们居住的那棵树上,见证了他们所有的幸福,记载了所有他们在那段时间里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