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有两个兵来提金九溪了。
金九溪很快就被他们带走。
金九溪的审判庭用的是卡卡如斯最宏伟容纳人数最多的一个房间,高三层,呈圆形,直径有3百米。
大法官坐在第二三层之间的墙壁凹进去的一个有7米长14米深的地方,那是整个审判庭装饰最庄严最神圣的一个地方。三个看起来就很德高望重的老者坐在上面,中间的那个带着一个掉到鼻尖上的眼镜,很好辨识。
简单说过程,审判全是公众单方面对金九溪的个人指控,那罪名排列所需纸张,卷起来都能生产十卷直径20厘米的超大卷擦屁屁纸,所写罪名也是无法八门,在此绝不一一列举,浪费时间。
在这个时间段里,整个卡卡如斯的民众都在万人空巷地期待对金九溪的裁决。牢里这边也不是很平静。
“金丝衣!你自由了!”
一个兵,紧张地绷着脸,站的笔直,小心翼翼地宣布道。
白瓷在一边两手使劲扒栏杆,干瞪眼,眼巴巴地瞧着金丝衣的那张释放令,心里无限羡慕嫉妒恨!
“少爷!让您久等了!”
看牢门打开,一个天生奴才样,哈腰点头的侍者赶紧轻快地跨过牢门,服侍金丝衣换新衣服。
白瓷觉得金丝衣杀了那么多人就这么简单地释放了,表示很无法理解,就指着金丝衣,望着那个兵问:“你们就这样放了他呀?他可是罪大恶极的坏蛋啊!他杀了那么多人!”
一个律师打扮的律师立马替那个为难的兵回答了白瓷的问题:“哼!那些人算什么东西?你也不瞧瞧我们家少爷是什么身份!你个乡巴佬!傻土冒!我们家少爷可尊贵着呢!是你们关的起的吗?为那几个畜生得罪我们金家,可对地球没什么好处!”
白瓷瘪瘪嘴,心里十分的不服气:“你肯定是走了什么旁门后道吧!”
“哼,那倒还不置于。”律师回答的非常坦然。
“那为什么他犯了那么大的事,一夜就自由了?”
“我们当家的都发话了,要是他们不放人的话,就一个镭射炮横扫地球。”
“我靠!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爹!”
“你下辈子吧!”金丝衣瘪着嘴不屑地说,傲慢地抬着他那无限高傲的头颅。“不过,你放心,我会很快送你到下辈子的!你等着,白瓷!这将是你的最后一站了!你一定要相信我!顺带给你提个建议,好好享受现在的时光吧!不然,以后可就没机会啦!”
白瓷鄙视地望着金丝衣那张得瑟的,且已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想到金九溪那个可怜的娃,就道:“那金九溪不是也很快会被释放出去了吗?”
这可是他的两个劲敌呀!
“金九溪曾经被我们当家的下过追杀令。”律师说。“我们没有接到他的特令让他们放他自由,所以他的一切就按程序走即可!”
“我靠!那么衰的人生!”白瓷在心里为金九溪默哀三分钟。“这待遇一个天差一个地别呀!肯定有故事,你给我讲讲呗!”
“这件事……”
“走了!”
“是!”
“哎!哎哎!讲讲再走呀?啧!”
没人理他。
很快牢里就只剩下他和石默尔了。
“唉!这下总算清静了!”白瓷大叹一口气,深感寂寞地走回石默尔身边坐下。“现在好了!只有我们两个啦!啊!好无趣呀!好无聊啊!好想死呀!救命呀!对了,你会玩游戏吗?”
“游戏?”
“恩。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为什么要玩游戏?”
“打发时间!”
“玩什么游戏?”
“恩,猜拳吧?”
“猜拳?”
“对。”
“……石头,剪刀、布,包,锤子。”
“对对。就是这个。我们谁输了就……就回答问题?你看怎么样?”
“那要是赢了呢?”
“赢了当然是问问题了!白痴。”
“哦!”
白瓷为套石默尔嘴里的话也是拼了。两人接下来整整玩了一个小时的猜拳游戏。
这个猜拳游戏白瓷想要赢可不简单,毕竟对手是台智能机器,白瓷玩的很辛苦,甩的小手都充了血,他也没赢,总是输。直到最后白瓷耍赖改变了玩法,谁输谁问问题,他才总算是终于从石默尔那里尝到点儿甜头。无耻地问了三个问题。
“一,你现在主要听谁的命令参与行动?”
“二,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言外之意就是中病毒的反应。针对这个观点,白瓷还是很在意的)”
“三,你把手环最后放在哪里了?接触过那些人类?”
针对这三个问题,石默尔是这样回答的。“一,科塔教授。二,没有。三,高密度纳米经纬仓。”人……之后说了一大串的他扫描出来的接近过他的所有人的名字,最后以白瓷的名字作结。
白瓷双手环胸,思索地直扭嘴唇,皱着眉头复杂地看着这个石默尔。从他回答问题的流利程度可知,他并没有撒谎。从他回答的内容来说,那个可以直接控制他的科塔教授看来嫌疑不小。但是话说回来了,有哪个人明知道如果当事人真的做了什么,而会直接怀疑到他头上,还明目张胆地让他去做坏事呢?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也许聪明反被聪明误呢?就因为这个原理而不去怀疑他,也有点说不过去,毕竟科塔教授那么聪明,这个道理他肯定是懂的。
“唉!但是呢,话再说回来了,如今追究这些又有毛用?”白瓷脑袋一摊,理所当然地想。“反正得到手环的那个人肯定会回来找我。我何不等他来呢?你走我不送你,你来……后一句是什么?忘了!”
果不其然,就在白瓷耍赖的游戏已经发展到开始暴力倾向的时候(他非要骑到石默尔的脑袋上,还说要拆开他看他的构造与老村长有何不同。)
通道尽头的大铁门唧唧几地想了起来。这是闸门被抬起的声音。
白瓷顿时停止胡闹。专注地听着门外的动静。从脚步声判断,此必不是寻常人。
白瓷心里那个激动,终于要知道到底是谁老背后阴他了。
脚步声咚咚咚,声声敲击在白瓷的心上。
影子已经慢慢暴露出来,慢慢地延伸至白瓷的脚前。
白瓷没心情看下面的影子了,专注地盯着这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说实话,那是一副生面孔,他不认识。
这个男人圆脸,平头,尖耳朵,单眼皮,嘴很大,身上穿着护胸盔甲,一身黑色作战衣紧身衣,看起来就是有备而来。
“你是……谁呀?”
那男人没回答,慢慢伸出手。
“喂?你要干什么?”白瓷被他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后退到墙根。
同时白瓷眼睛一眯,认真去看那男人伸出的手。
在那男人举起手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他手腕上的蓝色闪光。不出意外的话,那是天平学院的智能感应仪器。
白瓷的脸色变得严肃了。“你,也是参加考试的学生?”
“你的话太多了?”那男人冷淡地说。“我让你看的是这个,现在,告诉我如何控制他?”
男人倒是够直接的,一点儿废话都不想多讲。
“你想知道如何控制他?”
“废话?”
“哼,我早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如你所愿,我来了。”
“唉,人呀,就是太过于不自量力了!”
“别废话!快点儿说。”
“你真想知道?”
“说!”
“你会感到绝望的,我保证!当你知道之后!无知的人类。”
“什么意思?你好像也很自大嘛!”
那男人稍后朝石默尔望了一眼,微微使个眼色,石默尔就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迅速抓住了白瓷的两个肩膀,控制着他,让他无法动弹。
“你!”
白瓷被瞬间束缚住,石默尔捏疼了他的胳膊,痛的他直咧嘴。
“我会让你开口的。把他给我带出来!”
牢门在石默尔的铁钳下瞬间断成两截。白瓷被石默尔提着走出牢房。
他们正要走出第一通道口,大闸门突然一下子落了下来。
不久,史歌带着他的护卫队就站在对面的尽头了。
“让你久等了!”史歌看了眼白瓷说。
“没事!逮到他就好。”
那个男人看了眼史歌,又看了看白瓷,突然勾起嘴角笑了:“哼,看来二位是玩了场请君入瓮的戏码呀!”
“我不觉得这个戏码你会不知情。海什米基的九王子殿下!”史歌淡定地说。
“哦,这种情况我确实想到过,但是……”
“但是,人性的贪婪欲望却让你欲罢不能,对不对?”白瓷鄙夷地接道。
“哈哈,你真了解我!”那男人大笑两声,看着白瓷说。“我既然得到了这个手环,总不能就把他当个玩物存放着,那多浪费!我必须得激活他,对不对?要是你们的话,肯定也会和我一样。”
“但是,这个游戏你真的玩不起的!王子殿下!”白瓷淡定地说。
“哼!”那男人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似乎自尊受到了一万点儿暴击。“玩不玩得起,那要我说了算!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反正就你这德性,是绝对控制不了手环的力量的。”说着,白瓷挖起鼻孔来。
“哦,是吗?”那男人趴在白瓷的耳朵边说,边阴险地威胁白瓷:“那我要是把你做成提线木偶,就像,他一样可以任我摆布,那我不就能间接地控制他了吗?你说对吗?”
“你这个阴险卑鄙无耻下流的混蛋!你对石头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在他身体里动了点儿手脚而已。”
“那还叫什么没做什么呀?分明做了嘛!”
“别吵!烦死了!”男人一手捂住白瓷的嘴,边看向前面的史歌。“你们是想他死,还是想他活。”
“他死了,你也活不了!”
“哦!那你看,这样行吗?你,放我们活着离开?”
“你说呢?”
“没得余地?”
“没有!放下他,束手就擒!”
“哈哈哈。你觉得可能吗?我既然敢来,自然是已经想好了完全的退路。还等什么?动手吧?”
牢房脆弱的屋顶被钻头钻出了个大洞。想来外面肯定是有人接应。男人带着白瓷和石默尔纵身一跳,逃之夭夭。
史歌被挡在重重绿叶之下,虽然很快他就劈开了木质的荆棘藤的纠缠,但还是没能追上他们。他没想到那男人手里竟然还有一个可以使用的,手环装饰之一的绿衣能量石。真是被摆了一道。
不过,这个也不能怪他粗心大意。因为基本所有的有关手环的传说的能量石,官方都有记录备案。比如,拥有哪个能力的能量石在哪个人的手里,他们都是有记录的,但是这个绿衣之前消失过一段时间,可现在,却突然间出现在呼兰荼茶的手里。这很奇怪呀!
绿衣之前的拥有者克里奥身边的一个幸存者小弟曾经说过,他的绿衣被两个穿黑色宽大兜衣帽的人抢走了,而且以呼兰荼茶的能力,也不见得他能干得过拥有绿衣的克里奥。那在他之前,拥有绿衣的那伙人是谁?这个绿衣又是如何落到了呼兰荼茶的手里的呢?
史歌一时万千思绪,同时沿着那个洞口追了去。一边命令他的护卫队赶快出去空中阻截他们逃跑的必要路线。他觉得,他们要是想迅速离开卡卡如斯,只能选择空中飞舰类的交通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