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老一脸意味深长地瞧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再次高深莫测地捋了捋胡子。
白瓷心里此时是欲哭无泪的,被这么一个大型犬给黏上,不只是好事还是坏事。
稍后不久,白瓷和犬尊短暂的交流了一下,他竟意外地发现这犬尊倒是听话的紧,出于好玩,他就训起它来。
当年在家的时候,他就非常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可是一直都没什么机会接触他们。如今有了机会,虽然这东西长的有些恐怖,但是只要听话,他还是可以马马虎虎接受的。
很快,他就顺利地控制住了犬尊,骑到了它的背上,玩的不亦乐乎!还不怕死地踩到了它的头上去,命令它把他顶到地面上去。
那犬尊还真是听话,叫干嘛就干嘛。这次他很轻松地就爬到了上面。
“哈哈,我发现如果以后咱们要是带上个宠物上路的话,说不定会更有意思。”
白瓷双脚刚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对亚泽尔说。此时他已经喜欢上那个黑色巨型犬了。
“那你得问问人家主人愿不愿意给你啦?”
“那你愿意吗?”白瓷转身望着赛老,直接了当地问。
赛老嘴角抽了抽,表示没见过这么直接的人。他眼睛晶晶亮地望着白瓷,说道:“那本来就是你家的东西,你可以随时带走的。”
“那真是太谢——谢——你啦。”
白瓷刚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才猛然意识到赛老话里有话,眼神瞬间就变得犀利起来,望着赛老说:“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有话呢?什么是我家的东西呀?这玩意是我家的吗?你认识我吗?你认识我家的人吗?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你问题还真多!”
“你就不能直接了当地回答我?”
此时,虽然白瓷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其实他内心深处早已如装了十万只泥鳅一般,混乱得不能自己了。这还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他的家人呢,怎能让人冷静的下来?
“你很想知道?”赛老那小眼睛里精光闪闪烁烁,望着他问,“你相信我?”
“相不相信这个问题,只有听过才好说。”白瓷说。
“那好吧,你若真想知道,就跟我来,我们得慢慢谈这个事情。”
一会儿后,两人就被赛老带进了一个圆顶的深灰色帐篷里。这个帐篷的直径大概有九米的样子,算是整个游民部族最气派的一顶。
白瓷刚一脚跨进帐篷,就好奇地四处观察起房间的摆设来。这地方区别于白域城过于先进的高科技装饰,透着一股子古朴之风,让他感觉很是稀奇,一双大眼睛眨都不眨地四处乱瞅。
房间正中央有一张长方形的红木矮桌,在桌子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些笔墨纸,还有一些早已破旧不堪的古文字书籍,一套陶瓷茶具,摆在左角边;左边一米远处是一个烧水炉和装着木炭的袋子,两个木桶和一些简单的锅碗瓢勺挂在帐篷的支柱上,正对着桌子后面一米处是一个油布屏风,真是好一副浓重的游牧民族风格装饰。
赛老走进帐篷后,就盘腿坐在了那个屏风前面的软垫子上,并且示意两人坐在他对面的木凳上。
白瓷刚一落座就迫不及待地催促赛老,“喂,你快说吧?”
赛老倒是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对白瓷急切的态度也不予理会。并且还特意把他的小孙女也叫进来沏了壶茶。整个过程急得白瓷是如坐针毡。在泡茶期间还频频不断地问问题,但即使如此也没能撼动雷打不动的赛老多说一句话。
他不由心说:“这绝对是个漫长的展开。”
等泡好茶后,赛老就让小女孩退出了帐篷。现在,帐篷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白瓷忽然欲言又止起来。这马上就要近在咫尺的答案,让他竟产生了一种,一种莫名的排斥感。
亚泽尔淡定自若地坐在白瓷的左手边。赛老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坐在两人对面,那双保养的很好的手轻轻地托起青瓷茶杯,抿了一小口,砸咂嘴,才抬头望向白瓷。
“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他问。
“一切!”白瓷毫不犹豫,身体前倾,双手扒在桌子上。
“一切——吗?呵呵。”赛老轻笑两声,手指有意无意地来回扫过茶杯上升起的缕缕热气香烟,若有所思。
“你知道,你所说的这一切它有多少吗?”
“管他有多少。”白瓷无所谓地嚷道,“你把你所知道的关于他们的一切都告诉我就行。”
赛老笑了笑,轻轻合上茶盖,说:“可以倒是可以,但你总得先给我个确切的问题呀,这样我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毕竟,我年纪也大了,有些记忆也开始模糊——”
“借口。”白瓷小声嘀咕,瞧着赛老,接着收回双手环在胸前,说:“那好,我问你答好了,就从嗯——从我的父母是谁开始说,他们现在都在什么地方?又都是些什么人?”
“你的父母我可不认识?”赛老干脆地说。
“但我认识认识你父母的人。”他又补充说。
白瓷有些生气了,“不认识你说个毛啊!”
“你刚刚的话不会都是在骗我的吧?你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不不!我虽然不认识你的父母,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不知道关于他们的事呀?”赛老淡然地解释说。
“那你快说,别卖关子!”
“呵呵,”赛老又轻笑两声,然后就说了起来。
“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据我的朋友说,你的父母来自那个叫做埃尔希拉姆的地方,也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悬浮之城。就如传说中的一样,没人去过那里,或者,见过那座城市,谁都不知道那地方是否真的存在,但你父亲说他是来自那里的。可是没有人能给他证明。”
赛老说着,望了望白瓷,看他正认真听他讲话,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接着说:
“有一天,他来到卡卡如斯。也就在哪儿,他和我的朋友相遇了。他们受聘于世界政府,成为了同事,一开始相处的倒是还好,通力合作,干了些很漂亮的大事。虽然这些事至今都未被世界政府公开,不被世人所知,但他们确实用自己的能力拯救了大半个地球。也就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整个地球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外星入侵中存活下来。”
“当然啦,那也只是曾经的事了。他们一起为世界政府干活。作为整个世界的首席法师,他们享有很多的武装发明成就。像他们那种完全醉心于发明的人,行为举止自然也都很疯癫,怪异,不被世人理解。知道他们的人都称他们为行走在毁灭与创新世界边缘的疯子。自然,你也就不能指望他们不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出来。
“不知是因为什么,有一天他们的关系突然决裂了。同事之间虽少不了碰撞,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后竟恶化到要互相铲除对方的程度,这就非常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