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天姆突然看到汉达的火焰叫了一声,“你的异能是火?”
汉达愣了一下,不是要杀要剐吗,她都准备好了,还是不由地点点头,“是。我是汉达,这里的副队长,低阶生命体,实力师级。”
天姆突然收了火球,走了上来,抓着汉达的手举起来看,“不错,很强的火焰。”旁边的飞蛾早被她忽略了,罗年趁机给飞蛾打眼色让她退下,飞蛾这才退后。
“你是不是一旦使出火焰的时候就有一种焚烧一切的冲动?”天姆问。
汉达点点头,“是的,阁下。”
“是不是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甚至在不使用的时候也有这种冲动?”
汉达犹豫了一下,老实地说,“是!”
“这就对了,”天姆松开了汉达的手,“你这是心火,看来你以前受了不少苦。”天姆摸着汉达的头发,温柔地说。
众人的嘴巴都快掉下来了,这画风不对啊,刚刚还要打要杀,现在像个慈祥的奶奶一样。
罗年及时地问:“什么是心火?这火还有区别?”
天姆白了罗年一眼,“当然有区别了。凡是在人类产生的火异能,有外、内、心之分。外火,就是一般普通的火焰,比如通过吸收火焰晶体得来的异能就是这种火,内火就是通过自身进化发展出来的,心火也是一样,不过它更神秘,还找不到原因,一般来说,心火会出现在那些受到过极大的屈辱、并且有勇气以死抗争的人身上,这个几率非常小,比从天上掉下一块石头砸死你的几率还小,所以也更珍贵。”
“那个焚烧一切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心火的一个缺点。如同心魔这种精神疾病一样,一旦遇到不平,就想一把火烧干净,这种念头会越来越强,到最后控制不住,甚至会把自己也烧死。”
这一下,无论是罗年还是汉达等人,都脸色煞白,罗年急切地问:“有解决的办法吗?”
天姆笑了,那笑容在众人的眼里如同雪后的阳光一样温暖,“你叫汉达,对不对?”
汉达点头。
天姆问:“我叫天姆,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学生?不瞒你,我的异能就是心火,不过你的比我觉醒的还要强,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汉达迟疑了一下说,“天姆阁下,我很愿意做你的学生,但我这里有我的伙伴,我不能丢下他们。”
罗年和众人急了,都劝汉达答应,罗年甚至要开除她来威胁,汉达不为所动。
天姆说:“伙伴总有散去的一天,路始终是要一个人去走的,早散伙和晚散伙而已。”
汉达说:“不,天姆,我愿意陪他们走到最后,看着他们远去。”
听了这话,不知怎么的天姆瞬间泪奔,叹口气说,“汉达啊,哪怕有一天,你会被自己烧死,甚至烧死你的伙伴也不妥协吗?”
汉达一滴泪落下,“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先烧死我自己!”
此时众人神色黯然,罗年更是闭上了眼睛,一滴泪落下,他相信汉达会真的这么做,也不愿去想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到来的话,无论用尽任何方法,汉达必须跟着天姆学习。
天姆笑了,“重情重义,好孩子。你是跟着我学习,而不是来当奴隶,当你有能力控制心火的时候,你可以随时离去。就现在来说,你还是可以和他们在一起,不过得花点时间过来学习。这样,你还不乐意吗?”
“我愿意,天姆!”汉达哇的一声哭了,扑进了天姆怀中。她太害怕了,害怕失去所有人,也害怕有一天控制不住,压抑地太久了。
众人大大松了口气,都笑逐颜开,罗年握紧的拳头也松开了。原来朝夕相处的汉达到了这种地步,可他却一无所知。
天姆很温柔地抚摸着汉达的头发,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天琴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天姆,呃?”
画风很矛盾,屋里一半狼藉,一半温馨。
“天琴?”天姆拉着汉达的手疑惑地问,“你怎么过来了?”
“天姆,我还要问你呢?”天琴看了看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问我?”天姆愣了。
“你不是来找罗年为我出气的吧?”天琴小心地问。
“对!”天姆又变得杀气腾腾,转过头望着罗年,“小子,你欺负天琴,忘恩负义!”罗年的头有开始大了,刚才发生的事会不会再来一遍?
天琴赶快拦住了天姆,“天姆,罗年没欺负我。”把发生的影像放了出来,看完,天姆说:“原来是感情的事,这种事情你自己处理。汉达处理完事情,就过来和我学习!”说完,化作一条火带眨眼不见。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有点冷场。最后,还是天琴支吾着说,“呃,抱歉,我不知道天姆会过来,那个,汉达,恭喜你做了天姆的学生,她一直在找一个传人。”
天琴又挪到飞蛾的面前,罗年顿时紧张起来,结果天琴低下了头,“飞蛾,对不起,今天是我的错,为我的无礼向你道歉!”
天琴走过来的时候,飞蛾先是一阵慌乱,在众人眼神的鼓励下最终平静下来,听了天琴的话说,“天琴阁下,我接受你的道歉。我也有不妥的地方。”
此时,罗年笑声响起,他不知道他的笑声在此时是多么的不合时宜,总结发言说,“呵呵,你们俩以后要和睦相处。”罗年突然觉得云开雾散,心情亮了。
不过众人并没有跟着附和,眼睛一起望着他,特别是天琴和飞蛾的眼睛看得罗年头皮发麻,罗年尴尬地要死,“我是说,呃,大家不要闹矛盾。”
众人不再看他,开始收拾家具,没人接他的话,也没人理他,天琴和飞蛾也加入进来,动手收拾屋子。一大朵黑云又遮住了罗年心情的亮光。
罗年用意念问多卡,“大家这是怎么了,不理我!”他可不敢问石空,那个大嘴巴会弄得他更尴尬。
多卡四只眼睛都翻白眼,“队长,我们是你的队员,不是你的奴隶,非要迎合巴结你?也不是你的信徒,需要把你供起来瞻仰。事儿完了,就该干嘛干嘛吗!”
罗年尴尬之余也松了口气,大家只要不生他的气就好,这些人都是过命的交情,铁杆的队友,他很珍惜,不想和大家隔阂。
屋子很快收拾干净,天琴告辞离去,飞蛾推着罗年出去送天琴,罗年半推半就答应了。走到外边,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罗年说道:“天琴,你那样说飞蛾确实过分了一点。”
天琴的脸一下红了,罗年这是第一次指责她,有点委屈,“人家也是气急,口不择言。”罗年抱住天琴,“你能过来向飞蛾道歉,我真的很开心。”同时心道,女人一恋爱就开始小心眼了,哪怕天琴也不外乎是。
天琴挣脱开罗年的怀抱,又恢复了那种淡然高贵的表情,望着罗年说:“这里难道没有你的原因吗?”
罗年愕然。天琴道:“如果你专一于情,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罗年无言以对,天琴也不再埋怨他,主动拉住他的手,“既然都成了事实,我也认了,这是个末日的世界,无论对于你,还是对于我,认真地去完成一件恋爱的事情都很困难,不过这样也好,有一天分离不会太难过。”
“天琴!”罗年紧紧抱住了天琴不愿松手。
天琴走了,汉达跟着天姆去学习了,其他人,都在周围打怪、进化,罗年也闲了下来。开始制造制水机器,他现在精神力充足,但做起来并不轻松,首先机器很精密复杂,其次,罗年对精神力的超控还不熟练,一连一个多月,罗年用了一百个孢子才做了出来,很庞大的设备,都快把一个屋子堆满了,罗年摸了摸头上的汗水,“总算完成了!”
按下按钮,机器轰鸣起来,一股水从末端的导管里喷射了出来,罗年被喷了一脸,用舌头舔了舔,罗年发现味道真的很甘甜,比众种族制出来的水要好喝很多。
罗年用孢子克隆了一个大容器,将水存储起来收到了戒指中。罗年正在发愁该怎么处理水的问题。听到敲门声,罗年打开门,汉达他们回来了。
“罗年,怎么会有水漫出来?”汉达问。
“你们都回来了?”罗年指着屋里大家伙说,“就是这个,我造出了水,很多。”
众人听了开心地大叫,飞蛾夺过罗年手里的按钮,按了一下,一股水喷出,喷了众人一身,众人又是一阵高兴地尖叫,每个人都拿出杯子盛水喝,咕咚咕咚,一连喝了几杯,众人才满足地停下。
飞蛾摸着肚子说,“喝沉了,肚子都圆了,这些日子渴死我了,真难受!”众人也一样,库存早已没了。
兴奋过后,罗年说:“这水足够我们用了,但这么多,我犯了愁。”
众人知道罗年所愁何事,飞蛾打了个饱嗝说,“我们可以卖水,对,就用生命源换。”
罗年摇头,汉达说:“这会遭人嫉恨,生命源我们有很多,又不缺。”
多卡说,“不错,对方造出了水,量少,还分给我们,我们不能自私。队长,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