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陆便被一家人请了起来,郑重的穿戴好孝服,巧娘和阿诗玛也是整整齐齐的穿着的去了吕家庄。
下了车看着阿里木和福伯两个人一把族人安排好,看着白丫丫的一片,由于只是立碑矗衣冠冢,王陆也没想搞得太大,毕竟父母枉死,王家基本上都没有打招呼,只请了吕家老太爷和小王鸿绪家。
福伯引着王陆在王家祖庙里上了香,接过父母排位烧爆竹,众人呼声跟随,族人漫天撒起纸钱,一路呜呼哀哉缓缓来到坟前。看见吕老太爷一众还有小王鸿绪已经到了墓前,微微打过招呼,王陆来到坟前。
看着坟前的石碑已经刻好只剩最后一笔,王陆接过凿子顺着已经刻好的痕迹,凿下。
福伯接过凿子唱喏道:“起碑立字,孝子族众行叩拜。”
“一跪。”王陆巧娘阿诗玛带着众人族人跪下叩首起身,“二叩首”众人又叩首起身,“三叩首”众人再叩首起身,“礼毕王氏子孙族长王陆致祭文。”
墓碑立起,王陆站起来族众分开两排将纸质的许多生活用具,还有马车,牛羊至于人群中间。
王陆从袖口中掏出祭文唱了起来,完毕将祭文点着引着这许多纸质祭品,看着这火光燃燃王陆的心里也是分外难受。福伯再唱到:”礼成,盖排位,请众亲友祭拜,家属跪谢。“
王陆跪在墓碑一侧,吕家老太爷等人一一拜祭,王陆叩谢。
等答谢完众人,祭品烧完王陆才站起来。看着众人走后,王陆带着阿里木进到坟旁的草屋草屋席地坐了下来,从袖口掏出昨晚写的文稿递给阿里木,阿里木看过后道:“你这敬猪的手法可会,能不能确保道最后一定是无味猪肉。”
王陆点了点头道:“会,等你们买过猪崽子后,带过来几只,你选几个利索手我当面传授。”
阿里木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说完欲言又止的看着王陆。
王陆苦笑道:“我知晓你想之事,你看了这些也知道我是在做准备,你不要问我怎么会知晓这些,我不能说,你也可以理解为生而知之,这几年我也不会让你闲着的,几年过后定不负你那天所做的决定。
记得我给你说过的话,有些东西还是要你亲自拿过来才是告慰子最好的方式。“阿里木点点头道:”你有心了。“启动资产我会告诉惜文姑娘交给你的,这几年要辛苦你了。事不宜迟,今天就开始吧。早一天做总比晚一天好,还有事吗?
王陆问道。
阿里木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出了草屋,巧娘随后进来看着王陆道:”公子用得着这般着急,午时家宴众人,过了今晚换了衣服再来老爷大娘坟前尽孝不行吗?我想老爷和大娘也会体谅你这一时半刻的。“
王陆拉着巧娘的手道:”早一天总比晚一天要好,这次父母下衣冠冢,身为儿子却不能大肆宣告,本来就是愧对父母,我们族人刚如吕庄,庄里人都在看着咱们王家。我不能让父母失了面,又丢了情,我这也算为咱们王家入吕家庄送一份投名状啊。“
巧娘心疼的抹着泪道:“本来今天老爷大娘入葬,我就十分心痛,现在一个人公子又......“
话还为说完便又哭了起来。王陆无奈只好再三安慰,才让巧娘止住了泪水。
把巧娘劝回了家,只剩一个人的王陆在祖坟里,王陆看着三座坟,心里也有点犯怵。无奈王陆只好回屋里躺着睡了起来,午后一震马蹄声把王陆惊醒,王陆出了草屋看到一个灰衣马夫赶着到了王陆的草屋前停了下来,只看见小十五扒着车帘偷偷看着王陆。
王陆看着小十五这般模样道:“还瞎看什么,下来吧。”
小十五依言跳下车对王陆喊道:“大哥太不够意思了,不是说了,爹娘立碑要告诉我吗?怎么说话不算话。嘿嘿你看我把谁还带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脸色稍稍苍白的惜文立在车上,小十五连忙扶着惜文下了车。
惜文下了车看着王陆道:“莫怪十五胡说,惜文知身份差异,理当回避,只是相识一番,不来祭拜伯父伯母心里总是过意不去,还往王公子见谅。“
王陆听见人家姑娘这么说还能怎么样,王陆还礼道:”惜文姑娘这番话说的见外了,只是陆觉得害的让姑娘受伤,心里过意不去让姑娘奔波,绝没有对姑娘身份有一丝偏见。何况十五是我小弟,我连十五都没说,就是害怕姑娘听闻冒伤亲临,可到最后姑娘还是来了,陆心感甚慰。“
惜文欠了欠身道:”我先祭拜下伯父伯母吧。“王陆回礼道:”请。“惜文来到坟前,缓缓跪下行了一礼,小十五也跟着跪下一礼,然后小十五扶着惜文站了起来。
王陆有些错愕,这礼节太重了急忙回礼道:”惜文姑娘来的正好,我还有东西给你。“
说着把手伸进了袖子。惜文略微紧张的看着王陆道:”王公子可还是嫌弃惜文,用礼来羞辱惜文吗?“
说着眼里泛起了泪花,小十五看着惜文哭了对王陆道:”大哥怎么这样,把惜文姐姐当做寻常歌女,来给些钱财羞辱与她吗?“
说完两个生气的转过身准备上车走了。看着这么激动两个人,有点郁闷。其实不怪王陆,自汉代以来便有有钱人家请歌姬去坟头表演来为先祖歌舞祭祀,惜文身为洛阳知名头牌,近几年也有大户人家请她去,甚至不要求她唱曲跳舞只要到场就成,惜文也测迫于压力去了几家,毕竟洛阳也是高管大爵的聚散地。
看着王陆从袖口掏东西,惜文理所当然的想歪了,王陆看着想走的两个人连忙叫住道:“怎么回事啊,你们先看看是什么啊。”
惜文含泪的转过身来,小十五则是有点怒气的看着王陆。王陆无奈只好道:“咱们往一边走走吧,在我父母坟前我也有点别扭。”
王陆带着两人到一旁的树林中停下,从袖口掏出一张宣纸递给惜文道:“你先看看。”
惜文看王陆不是掏的交子银两表情缓和下来,接过王陆的宣纸看了起来。惜文痴痴的看着手稿半晌回过神来道:“我公子这些我能做的些曲子,只是恐怕不慎完美,能否往日做好曲子再来唱与你听......“
王陆听此,心道我这是来丁忧,你来给我唱曲这算什么事,再说我这有好的现成的曲子干嘛不用。
王陆连忙摆手道:”不必了,我已做好了,以前不曾示人,这次深感惜文姑娘是重情重义之人,身为朋友我怎可小气。本来姑娘受伤就是因王陆而起,客气的话不要说了,我只唱一遍,能领悟多少在你,回去你慢慢想。
文中我也对这些词曲做了标注,大体几样乐器你也可以尝试一些其他的与之结合,现在的我来做这些不适合,还望惜文姑娘你能体谅。“
惜文一脸慎重的道:”是惜文唐突了,那么请我公子指教吧。“
王陆一首首的唱了起来,只有三首,可是王陆放慢了速度,慢慢唱后,便不再理会发呆的惜文和小十五回到草屋内,看着屋顶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