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陆这一夜吃了吐，吐了吃，最后把东西强忍着转移精力和小十五聊了起来。
昨天晚上一共来了多少敌人不确定，反正砍到最后把人头堆起来有一百三十几号。
还不带跳河淹死还有逃跑的，小十五听袭人说大部分是党项人，极少数的是洛阳周边一个土匪头子和手下的，收了十五把弓弩。
王陆感觉这情况挺严重的，问小十五惜文到底是什么身份，小十五摇头说真不清楚，是陆家老爷子某一年去党项那边进药材，回来的路上分别遇见落难的惜文和十五带回陆家的。
把惜文和陆紫萱放在一起学习了一年，后来惜文的家人找到陆老爷子要回了惜文，只不过没想到惜文的母亲找到惜文后在洛阳开了一间春苑阁短短几年惜文便取得春苑阁头牌。
陆老爷子深感陆家养了惜文一年也算半个路家人，一怒之下认了惜文当做干孙女，后来陆紫萱展现了经商的才华，老爷子一方面为了培养自家孙女，一方面保护干孙女让两人多走动。
一时间七年过去了，名门之后和青楼头牌的姐妹情深在洛阳传为佳话。
王陆听完小十五的话，觉得很怪，可是又想不出所以然来。看着小十五问道：“那么你呢？后来你怎么过来的。”
小十五想了想回答道：“我被陆爷爷安排在一个山庄内，和袭人姐姐以及后来陆陆续续陆爷爷带回来的十四个哥哥在一起训练，陆爷爷和我们说我们都是被西夏人杀了家人才会落魄的，我小记不得什么了，可是比我稍大的哥哥们尤其是袭人姐姐最为激动，每次提到西夏人都恨的牙龈直咬。
我最小所以大家一直喊我小十五，五年间哥哥们先后离开了庄园，我和袭人姐姐直到两年前才被安排保护萱姐姐和惜文姐姐。
然后我只看到陆十大哥在萱姐姐身边与其他的哥哥们失去了联系，一年前我第一次杀人时，开始发狂，就被萱姐姐待在身边，知道最近萱姐姐来汴京我才在船上待着的。”
好吧，王陆小十五讲过自己的生活，王陆觉得更怪了，貌似陆家老爷子有点不简单啊，居然对着和西夏干，难道惜文是老爷子的私生女。
老爷子睡了党项某个大佬的婆娘搞大了肚子，后来老爷子知道了惜文于是惜文被老爷子强行带到神都，老爷子的姘头不愿意追到了神都要回了自己女儿，可身为女儿身不会别的于是干起了青楼，气老爷子当年不告而别，也气老爷子只管小的不管大的落户在了神都开了春苑阁。
而党项的大佬知道后，怒火冲冲频频刺杀老爷子，老爷也不甘示弱培养着势力保护自家人和惜文。王陆如此这样恶毒的想到。
王陆和小十五叹了半天也累了，和小十五道别，小十五给了王陆一个竹哨子，说有事的时候吹响它，会有鸽子落下来传递消息。
王陆接过贴身收起，转身下了楼回房睡觉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在一阵喧嚣中苏醒了，看见阿里木在桌子前吃了早餐，王陆道：“咱们到哪了这是。”
阿里木美美的喝了一口汤道：“当然世道神都了。不过惜文姑娘和你那个小兄弟还有陆家人都走了，居你那个小兄弟透露是惜文的娘亲给带走的，本来还要给你打招呼可是惜文的娘亲不让，所以一到岸人家就走了。你说人家走的动静也不小，怎么你这头猪睡得怎么那么死呢？”
王陆郁闷道：“那你怎么不叫我。”阿里木翻了翻白眼道：“我也在睡觉好不好。”
王陆无语我累个天哪，这都是什么人啊。好吧人走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于是也开吃起来。
吃过饭福伯带着王平叫来的族人帮忙把王陆的行礼搬上了车拉回了王家老宅，其实也没多少东西，主要是王陆父母亲的一些账目，还有陆家小姐送的几箱布匹，王陆巧娘四个人的衣物加在一起也不过两箱，就这还是要回洛阳前陆家小姐安排赶制出来的。
福伯交代王平让他带着王陆先熟悉下洛阳城，顺便买点东西答谢族人，到了城内把王陆放了下去，福伯留下一只独轮车，再三吩咐王陆买好后早点回家，还有族人要见。
王陆有点纳闷了，自己老王家不是单只独苗吗？哪来的族人？王平解释道是老王家这十几家的佃户与福伯商量，早几年禀告王家老爷子说要尊王陆家为本家，老爷子在京城想着老家也需要人照应于是就应了下来。
王陆听后点点头转身问巧娘，巧娘道：“听过老爷说过几次，这这几年我也没有回洛阳，也不太清楚。”
王平继续解释说，公子你们最近两年都没回来，老爷和夫人也就年前回来一次，王家祠堂建好后也陆续认下了庄子里的大伙，其实大部分人是老爷近几年才收养的逃难户，咱们的地在吕家庄离洛阳城不过两三里地，他们的庄主和老爷关系挺好的，让这些破落户留在庄中盖了些房屋。
咱们王家和他们庄主商量后，准许咱们王家入了他们庄子，虽说咱们家在城里，可是族人在庄里。爷爷让我们买些东西硕士分给族人，实则是让公子去见见庄主，如今老爷不在公子身为族长，有些礼数总是要走的，毕竟咱们在庄子里只是很少一人的一支族群来说。
王陆心领神会人际关系吗？国人还不都是这样吗，于是在洛阳城内带着巧娘和阿里木兄妹转了起来，看有什么能送的。
王陆在城里转着，王陆在北市正街看着两行店铺，粮店，布店，珠宝店，肉铺还是又不少人往来，王陆买了十四斤盐，一些肉类，还买了一尊鎏金卢舍那金佛打算送给吕庄庄主。
买好东西边往回走看着沿街还有些破败的庙宇和不同于汴京都极富热闹的街道的行人。洛阳就像个迟暮的老人等待游子回来的那种亲切感，看着这座即将破落的城市散发出最后的辉煌，王陆感慨万千。
不同于汴京的商业氛围，洛阳的街道的街口总有些小亭子，未到晌午里面有许多人围着看着几位老人在下棋，透过人缝还能看见几个顽童在地上放这些石块在模仿对峙。
在王平的带领下，王陆再一次看到了记忆中的那口水井，还有那颗绿绿葱葱的老柳树。随着清风柳树枝在一一摇曳，仿佛归来的王陆舞动着手臂。王陆趴在井边看了看，从井口边拿起木支勾起了一桶清水，从桶里捧出一捧一口喝掉，清凉甘甜的井水带着丝丝的硬度，让王陆置身到了记忆的清凉中。
幸福的呻吟一声，王陆对着阿里木兄妹道：“尝尝我小时候吃的井里的水。”
阿里木翻了翻白眼道：“你小时候不吃井里的吃天上的。”
瞬间笑场，一段感慨的回乡愁，整成了一个段子。王陆也不理她，带着众人大步的走到老家门口，吱扭一声推开了家门轻轻道：“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