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我正在接可可的电话，突然书桌上的座机铃声大作。谁这么晚还打电话来，该不会是珊珊吧？
我赶紧对可可说：“有人找我，先挂了吧，我一会打给你。”
“嗯，你快去接电话吧。”小妮子还算通情达理。
我拿起话筒，果真是珊珊。
“龙哥，你在忙什么？”
“是珊珊啊，我在网上看新闻呢。”
“我开始准备硕士毕业论文了，才写了一个提纲，想请你帮我看看。”
“这不是折杀龙哥嘛，你一个南大文学院的才女，请我帮你看论文提纲，我算老几啊？”珊珊是南京大学文学院古典文学专业的硕士研究生，再过一年就毕业了。
“不要太谦虚了，我相信你龙哥的水平。”
“写的哪一方面？”
“关于李清照的。”
“呵呵，研究古典文学的女生就写李清照，现代文学的女生就写张爱玲，这似乎成了一个惯例。”
“我是真的喜欢李清照词的意境，不是随大流。”
“你的论文题目是什么？”
“暂定为《试论李清照词的审美特征》。”
又是李清照，又是审美，有点难度。幸亏龙哥当年还读过几首李清照的词，对这位南宋婉约派女词人并不陌生，至于审美嘛，美学著作也曾翻阅过几部，理论上略知一二。我寻思还不至于说出外行话来。
“珊珊，我认为你可以从个性美、愁情美、情操美这几个方面来展开论述。”
我和珊珊正在讨论李清照的词，不觉过了半小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
“看来龙哥真的很忙啊，我不打扰你了，快接电话吧，我等会把提纲发到你邮箱里。”
“好的，下次再聊。”
“你跟哪个美女聊天啊，这么久都没完，关系不错嘛！”可可显然等得不耐烦了。
“刚才是一个朋友和我谈毕业论文的事。”我当然不敢说这个朋友确实是个美女。
“那你们继续谈论文吧，我要睡觉了。”可可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