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继续道:“龙宝显了生龙活泼泼之本性,我佛并无怪罪之意。金身本就是身外物,与功名利禄是人生迷惑之源,唯有看破者方能超凡脱俗也。”佛祖的一番话,倒使得红玉,褒姒和龙宝都不好意思起来,占了人家的庙宇,毁了人家的金身,佛祖不但不开罪,反而谈笑自如,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龙宝也不得不折服了。
红玉趁此难得机遇,祈求佛祖道:“请佛祖指点迷津,佑我等找到太行道人,好早日解开龙宝身世之谜。”弥勒佛祖道:“龙生龙凤生凤,龙宝即是龙种,自当有其归宿,此乃天数,刻意去求解反而横生祸端,招来不测之灾。我佛规劝世人,万事不可过于执念,顺其自然则伦理纲常自会彰显。”红玉不解其中之意,小声对褒姒道:“佛祖这是在叫我们不要再去追究龙宝身世么?”褒姒道:“也许吧,但听下文如何再说。佛祖接着道:“今天下纷争,诸神争霸,邪魔当道,香火零星,太行道人亦有劫数,尔等此刻去找他,恐要白费心机了。”龙宝插话道:“太行道人不是法力无边吗,什么人那么厉害,竟能破了他的法术不成?”弥勒佛笑道:“天理循环,一物降一物,本没有法力无敌之说,凡是道行修行,则必有危厄相伴。”
原来,那太行山方圆数百里,有着断断续续地几户村庄,往来极其不易,翻山越岭不说,还时常遭野兽侵袭。其中有户人家香火最甚,传到曾孙竟已六世同堂,人将近五百余人,这么大的一户人家,出行往来皆受阻于太行山。最长者已年过近二百矣,却仍身强力壮,神采奕奕,他主张将太行山搬移,这话一出,惊煞其子孙,更震惊所有村庄人寰。由此被称之为愚公。愚公不仅言出必行,还身先士卒,从自己开始,挖山开路。路人纷纷不解,规劝其放弃,这么一座大山,要挖到何年何月才能平啊。愚公笑笑曰:“我若不能实现,还有子辈继续,子辈不能如愿还有孙辈延续,如此循环无尽,而太行山却永远都这么大,不会再增长的了,只要坚持不懈地挖下去,定有一天可平矣。”他的话让子孙们都服从了,人们对他也另眼相看,愚公成了实现愿望的真神。
龙宝等听完这个典故,扭头对佛祖曰:“太行道人又岂会容得愚公这样挖山,不会加以反击么?”这也正是红玉和褒姒等心中的疑问。只听佛祖曰:“天,地,人,神,鬼,无一可摆脱周天的束缚,凡人居中,可谓是天文地理的中心所在,凡是人间之事,只要有道理,神仙佛等断无干扰破坏之理,太行道人修行万载,有此一劫,也是其顺应天命所在了。”佛祖道:“尔等就此打住,莫要去找太行道人了罢,龙宝之身世他日时机成熟自有彰显,不可争一时之忧虑长短。”佛祖言罢,命金童收了金光,竟不管金身如何破碎,就此离去了。
红玉,褒姒,龙宝三人无心睡眠,只聊天到天亮,龙宝嚷着要去看愚公挖山,红玉,褒姒自然也有几分好奇,既然到了太行,此行目的暂且不说,那愚公搬山却真的要去见识一番,方能不虚此行了。
到了太行脚下,果然见有一支队伍正自挖掘不断,将挖掘的山石挑往西河,以堵西河之眼,预防山洪暴发。看着阵势,似乎已经挖了不少一段日子了。有一须发皆白的老翁,正起劲地挑着山石,脸上没有半点苦役劳力的哀怨,倒满是欣喜快乐的神情。龙宝指着老翁道:“此人便是愚公了吧。”话音刚落,却见又一须发皆白,连眉毛都已斑白的老者,挑着山石走过,脚步比刚才的老者略显蹒跚,似乎年岁更长,难道这个才是愚公?龙宝给搞糊涂了,正想上前问个清楚明白,褒姒拉住他,道:“你便是询问,也不会有结果的,愚公移山重在精神,哪个是愚公并不重要。”红玉也道:“妹妹所说极有道理,今日所见所闻,足够后半生享用不尽了,我等也回去罢。”
三人就此离开太行山,褒姒决定去褒国以养蚕为生,遵行嫘祖的所言所授,从此过宁静的日子。红玉自然也不好阻挠,只是龙宝吵着要跟小姨在一起,不想分开。红玉原本还想去询问叶公,关于龙生九种的缘故,实在拗不过龙宝的吵嚷,便也答应暂时居于褒国,褒姒养蚕,红玉做一些小买卖。龙宝则仍以卖艺为生,这样一家三口倒也过得实在而自在。按下不表。
褒国是一个很小的国家,是瑞王赏赐给胞弟危王的,其实仍在瑞王的管辖之下。妲己不允许有任何威胁到自身的事物存在,她断了诸神的香火,壮大了财神赵公明,申公豹,冥王等的势力,蚩尤座下竟有大半听从她的号令。管叔牙,蔡叔须等因群神无首,叶公又闭关修行,索性率了诸神投了蚩尤,只是新降蚩尤座前,未立寸功,亦不得重用。
蚩尤有神女,嫦娥相伴,不再气吞山河。他将至尊冥气提高了九重已经到了最高的境界,终日以美酒为食,美女为乐。日子过得逍遥至极。再观天际,玉帝时刻在想着如何剿灭蚩尤,统一诸神,连蟠桃盛宴,仙女载歌载舞都了无滋味,自己堂堂的玉帝,居然比不过怪物蚩尤的生活,无论如何也不能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