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记忆中的浪漫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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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拯救爱(6)

看完航程心语写的《智慧女人,幸福一生》,我就为文中两个女人感到太累,至于她们是否幸福我不太懂得,但我知道她们一定过得很辛苦。也许她们能苦中作乐,可我不行。因为我不是智慧的女人,我只是个小女人。

猛然间又发现了大庆鸿儒的《男人教你如何做个好女人》,看完后更是把我吓得魂飞魄散,找不到着陆的地点,只好紧紧抓住老公的胳膊哀求说:“老公,我成不了大气候,让我只做你的小女人,好不好?”老公怜爱地拍拍我的头说:“好了,大宝,你永远成不了智慧女人,只做我的傻老婆好了,也会幸福的”。而我,也只会白痴地笑。

老公,做不出花样叠出,美味可口的饭菜喂饱你好吃的胃,一直是我觉得对你很抱歉的事情,可是,还是喜欢在你的指挥下帮你择菜、洗菜、切菜的过程,虽说,你的批评和指教一直不断,可我还是在你十几年如一日挥汗如雨的煮炒煎炸的劳作里,读出了你对傻老婆的那份实实在在的爱。老公,愚笨如我,你烦也不烦?

我喜欢躺在沙发上,头枕在你的腿上听王菲,听她空灵的声音穿透灵魂,更喜欢赖在你的身上,让你用你那并不宽阔的肩膀驮着我,在你背上,我感受到了一个男人的力量和舒适安全。每次,你总是不解地问我,为什么那么贪恋你的背,我总是悠悠地告诉你:“我小时候缺爱呐”。而你总是抚爱地拍拍我,装作老成地说:“算了,权当你是我的大女儿吧。”你的头立即遭受了我手的“蹂躏”。老公,一个永远长不大的老婆,你厌了没有?

当我不小心弄坏了你的电脑,粗心地洗坏了你的手机,因沉迷韩剧烧坏了我们的砂锅,因痴迷网络忽略了你和女儿,老公,对如此一个不像女人的老婆你失望了没有?

老公,我喜欢在你归家时为你端上一杯茶;喜欢在你劳累时给你搓搓背,揉揉肩;喜欢在你心烦意乱时,给你捶捶腿,捏捏脚;喜欢在你“老婆,拿衣服来”的呼喊声中,速速地做丫环状等你在门外,满足了你大男人的虚荣心,也收获了我满怀的幸福和满足。老公,在你身边做“丫环”你爱也不爱?

我喜欢清晨在你上班时,在门口送你,只为弯腰收起你穿过的拖鞋,为了你出门前一个别人不在时的偷偷的吻,老公,你知也不知,你不经意间的动作温馨了我的时光。老公,一个蓬头垢面状若女鬼的黄脸婆,你爱还不爱?

女儿是你的“小宝”,我是你的“大宝”,而你是我俩的“老宝”,我们总是戏称我们一家人是“吉祥三宝”。每当“大宝”做错事没受惩罚时,我们的“小宝”总是挑拨离间地说:“她做错了,爸爸你怎么不训她”?“老宝”总是无奈地对“小宝”说:“本来就那么傻了,再训岂不是更傻。”此时的“大宝”总是伸出尖尖十指做“饿虎扑食”状向你倒去,在你夸张的“谋杀亲夫”的喊声中,“小宝”早已兔子般地窜了出去,在一旁拍着手、跺着脚地喊“加油”,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幸灾乐祸”。于是,家中一片混乱,一室快乐。

老公,人近中年的我也学不来美丽,学不来温柔,学不来智慧,学不来优雅,学不来脚踏实地,我只知道我爱你,用一颗真诚,善良,毫无心计的心爱你,爱你的家人,爱你的朋友,爱你所爱的一切,不知道这样的女人值不值得你用一生去轻怜蜜爱?

万紫千红的花朵点缀了绚烂的春天,姿态万千的女人妩媚了这个缤纷的世界。老公,我做不来别人眼中的精品女人,也做不了智慧女子,只做个傻傻爱你的小女人,好不好?

谁值得我们称一声“夫君”

世事芜杂,心也芜杂,蓬蓬勃勃的芜杂有着暧昧不清的眼睛,用不可言说的表情,窥视这个浑浑噩噩的世界。

近日连续的阴沉让我感到压抑,心也退去所有的形迹几乎走向死亡。其实我本来也是没有了心,没有心的我在突然间想起了一个没有心的人--翠娥姑姑。

我似乎感觉到翠娥姑姑死去了的心。哦,翠娥姑姑,其实你没有心,我知道你只是活着个人形,就在嫁出去的那一天,你已经没有心,连带你的灵魂,一起死了。

那还是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末,我是一个小孩。看到你时,我总是仰着我的小脸,用羡慕的近乎崇拜的眼神盯着你,因为你的好看。那时我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你,只知道你长得好看,还有你的梳理的好看的麻花辫,看着你我馋得想流口水。我盼望自己长大,长大了可以有你那样好看,也有你那样好看的麻花辫。

我上小学的那一年,你出嫁的吧。我记得你在我奶奶家哭泣,我也在的。你哭,我奶奶还有我的姑姑都陪你哭,我也哭,我张大嘴抽泣着,小小的肩膀一抖一抖,我奶奶拉过我去用手掌给我擦泪。我小,不太懂你的悲哀,只知道你不想嫁给那个男人。可是你没有办法,如果你不嫁的话,你的哥哥,也就是我的那个叔叔,就娶不上媳妇。你去嫁给你不想嫁的那个男人,把那个男人的妹妹换过来给你的哥哥做媳妇--你们是“换亲”。

那个时候,在我们的家乡,“换亲”很普遍,不少人家都这样,你更是无法选择。因为你的哥哥有一只眼睛有毛病,如果你不去给他换个媳妇,他只好打光棍,所以你的选择是早已注定的安排。我忘了你出嫁时的事情,只知道你出嫁后不久就疯了。

我记忆中是你婚后回娘家的时候你就疯了的。只是你的疯不是象别的疯子那样跑啊跳啊,或者是胡说哭笑的那种,你是呆。你不动,让你坐,你就坐下然后不动;让你起来,你就起来,你站起来然后不动。别人嘲笑你的时候,你从来没有开过口,从你疯掉以后,我从来没听见你开过口。

我从小就属于多愁善感的那一种,看见别的小孩欺负你,嘲笑你的时候,我就悄悄躲在角落里哭。我只知道为你难过,至于为什么难过,我难过什么。小小的我不知道。我面对你的呆的时候,总是悄悄地跑出去悄悄地哭一顿。我悄悄地哭的事情从来没有人知道过。

后来我也结婚了,回到娘家的时候,见过你几次,你已经见老,但是还是那样,和你说话你是不开口的,你还是呆。我知道你的呆成了一辈子的事了。

记得有一次,你到了我家,我母亲给你一只板凳,让你坐下。你坐下了,然后呆呆地看着我。我也在一只板凳上坐下,就在你的对面,我的怀里是我的孩子,正在吃奶的孩子,我解开自己的衣扣,给我的孩子喂奶。我一边给自己的孩子喂奶,一边呆呆地看着你。我俩呆呆地对望。我的眼里不由自主地有了泪,不过我克制着自己,不让泪水流下来。心里的泪却是开了河那样任意流淌。

我结婚了,我理解了你。你是在结婚的时候就不愿意,你的眼里没有自己的丈夫,但是没有办法,你无法改变什么,你选择用这种方式--心死亡的方式,逃避了现实。我对爱情是有憧憬的,我满怀希望,但是我结婚后才知道对方不是我想要的人,可是木已成舟。我是七十年代的人,我的思想里还是有太多的封建残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你的呆,我的沉默。你的极端,我的无言。我们对望,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内心。

翠娥姑姑,其实我还是羡慕你的。在小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很要强的人,在无法选择命运的时候,你还是要强的。你不去做什么无谓的挣扎,因为你有孝心你不想让自己的父母失望,你牺牲自己的一生,给你的父母做了交代,就是不让你的父母为你哥哥成家的事情操心,作为女儿,你做的绝了。你的做法,实在值得我学习,我知道这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做到的,而你,那么要强的你,做到了。你在别人的眼里也许被认为是不值,但是我绝对钦佩你。因为我知道,很多事情自己无能为力,在无能为力的时候很多的人就选择屈服,而我们,个性倔强的我们无法做到改变自己去迎合别人。这也许是我们的悲哀。我们的性格有相似的地方,所以我倾向于你,我不象别人那样鄙视你,认为你过分。你在自己不愿意却无法更改的时候,用这种让自己“死去”的方式,也许有道理。与其让自己面对一个不爱又无法逃避的男人,不如让自己“死去”。这是一种方式,对的吧,自己反正已经“死”了,剩下的就交给他,随他怎么办吧。

有谁知道我们的内心?对于婚姻上的事情,只有本人知道。翠娥姑姑的心死也许只有我理解,因为我觉得自己和她在某种程度上有相似的地方,只不过我没有做到她那样绝。

那是前几年的事情了,我去过一趟山西。山西是一个佛教盛行的地方,著名的五台山就在那里,所以那个地方的人信仰佛教的就多吧。在我去的地方,有我的亲戚。我从我的亲戚口里听说了一件事情,就是她们那个地方的那座寺庙,是一个女人刚刚建起来的。我不明白,问是怎么回事。亲戚告诉我,那个建庙的女人离过一次婚,后来又找了一个人家,大概还是和丈夫不大合适吧,就起身走了,去五台山出家。走了几年后回来,自己化缘建起了这座寺庙,自己在里面修行。我问:她没有孩子吗?亲戚说:每一个男人那里都是两个儿子,就这样女人也不要,说走就走了。

当时我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我明白,当心死了的时候,其他的就都不在乎了。

第二天,我决定去看看这个伟大的女人。敲开山门,进了大殿,心突然沉寂。我不是佛教徒,但是我仍旧虔诚地给佛上了香。都是新装的吧,金光闪闪的佛像上纤尘不染。我心静如水,这的的确确是个盛放心灵的圣地,我刹那间想永远留在那里。跪在团蒲上的我不想再起来了,我希望自己永远就这样,把自己交给佛,我的心被这个地方激活,它触及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我颤抖起来。当尘世的心死了的时候,能活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了。我敬佩这个女人--这位师太。我认为她实在是明智的,当爱情不在,当心死了的时候,唯一让自己重获新生的地方就是这里了吧。我在这里忏悔,我不想有任何的牵挂了,我真的想留下来。

可是,最终我还是起来了。走出大殿后,我想见一见这位师太。很可惜,她不在。这是我直到如今的遗憾。

现在想起来,对于爱情,当女人对爱情绝望,当心死了的时候,自己还剩什么?

我的翠娥姑姑如今也五十多岁了,她的一生也就是那个样子,不会再改变。她用死亡的心和死亡的灵魂维持她的婚姻。那位师太,用决绝的方式把自己的心交到一个圣地,在她的生命里,就没有了爱情。她们是六十年代的女人。

我呢?我要去那里寄放我麻木的心和麻木的灵魂?我是七十年代的女人,我老了。那些九零后的女孩是不会懂得旧时代女人在对爱情失望后的心态,她们眼里婚姻不合适是可以重新选择的。而我们,从我所处的那个年代之前的女性一般不轻易重新选择的,大多不幸女人选择的是让自己心死。我们有婚姻,但是我们没有爱情,我们只知道忙忙碌碌地生活。我们婚姻中的那个男人,在我们不爱的时候,已经不值得我们唤一声“夫”了,表面上他是我们的夫君,其实我们心里已经不承认。

婚姻死亡,但是却不得不存在的时候,我们心里是空白,是荒芜。我们还不算老,也许在心里还是有一个地方是留给真心的,在历尽坎坷,过尽千帆的时候,也许还能找到适合我们心意的那一个人,可是,都是在错的时候了,在错的时候遇到对的人,只能让他淡出我们的生命。于是,无尽的苦难也就笼罩了我们这些旧时代旧思想的女人。因为拥有的不想承认,心里承认的或许不能,真的不知道,在这一生中,谁值得我们唤一声“夫君”?

挚爱无言

六月的夜,浮躁与繁华都悄然隐去,几多星星眨着眼,南去的列车伴着气笛声徐徐起动,我们又一次对视无言,望着你远去的背影,不知不觉泪已滂沱。此次远行,我要放飞自己。在你多年的呵护下,我的翅膀已失去飞翔的的能力;我的双眼已判断不出前行的方向;我的豪放已转变成婉约;我的热情已全部释放;我的心已如止水……依昔记得相恋时的点滴。曾经让你用一个字、两个字、三个字、四个字来描绘我们的爱情。你说一个字是“醉”,两个字是“灼心”,三个字是“我爱你”,四个字是“挚爱无言”。如今,你在运行着你的“挚爱无言”,对吗?你的挚爱就是面对巨大的心灵距离视而不见,却时时刻刻庆幸自己的拥有。你的挚爱就是相信真情已握在你手中,感觉自己比整个世界都强大。

你的挚爱就是不断地贬低和憧憬我的美貌与能力,让我无所适从。

你的挚爱就是在审视我时,让我从不自信,令我的智慧箭步跳开,平庸潇洒而来。你的挚爱就是要我坚强,从不会怜悯我的那份庸常,那份虚弱。

你的挚爱就是在我极度失望时,用你的智慧轻而易举的将让扔进新一轮的燃烧。你的挚爱就是会用双手为我遮挡灼热的阳光,而不会在夜静更深时为我取一片退热的药。你的挚爱就是……

挚爱无言。十年相依,已变成了人生的一段经历,曾经甜美如饴。如今,我已站在台阶上,重新恢复了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