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此情无计化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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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爱之禅(1)

爱情末班车

他去那个城市打工,认识了同一公司的她。夜色初上时,他们会共同乘上12路公交车,她的家在12路车始发站,他们上班的公司在12路车终点站。每天下班后,他会风雨无阻地送她回家。年轻人的情话似乎永远也说不完。站牌后面的灯影里,两个人每每站到腿发酸,他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可无论谈兴多浓,怎样的柔情蜜意,每天晚上的九点四十分,她一定会理智地抽身走开。为此,他曾不悦,在他之外,难道还会有另外一个人,在每晚的九点四十分以后期待她的降临?

心中明明有一团迷雾,他却从来不愿意开口去向她求证。两颗因爱生疑的心渐渐远了。再送她回家,他先是借口还有事,就省略了站牌下的卿卿我我,再后来,干脆连送她也懒得去了。最终的分手似乎只是水到渠成般的天经地义。是他最先提出来的:我很穷,养不起咱们的爱情,还是各自寻出路吧!她努力昂着头,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泻下来:好的,祝你幸福!

半年后,他结婚了。一年后,她也找到了自己新的爱情。不出他所料,她的身边,是一位有钱的年轻帅哥。曾几次在12路始发站看到过他们,他温柔地替她拉开车门,将一只手搭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扶她坐进车里。他落荒而逃,再不愿意回头。只是,逃开的他,仍然在心里恨着她。恨她的嫌贫爱富,恨这个变异的世界,爱情总是难逃物质的羁绊。他甚至以为自己已找到了昔日她“九点四十分”离开他的所有理由。但是,有一份爱的真相,他却永远也不可能再知道。

九点五十分,是12路车一天的末班车,她在九点四十分离开,是不想让他错过,再破费去打车。知道他囊中羞涩,更知道他把一份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所以,她选择沉默。那样的沉默,他却没有心领神会。

骗来的爱情

在城里工作的姑妈随信给我寄来了一张姑娘的玉照。姑娘那飘逸的秀发,纤纤的身材,高雅的气质,姣美的容颜,轻轻拔动着我爱的心弦。

姑妈一直牵挂着我的婚事。她在来信中告诉我,姑娘芳龄二十,身高一米六五,在一家公司当出纳员,不但心地善良模样俊俏,而且对部队军官情有独钟。为了促成这门亲事,深知我底细的姑妈将我的个人条件来了个“拔苗助长”,说我是军事学院大专毕业,目前在连队当副连长,还叫我速寄回一张中尉军官照。

读罢姑妈的来信,我看姑娘玉照时的那份欣喜顿时烟消云散,立时像个“霜打的茄子——蔫了”。天啦,我哪里是什么大专毕业,是什么副连长,我压根儿就不是军官。虽说我是读了两年军校,但那是所通信士官学校,士官不是军官,毕业出来的学员只是个部队的志愿兵而已。就我这样的条件,与军官的标准相比,那还是“隔河握手——差得远”。我不禁自惭形秽起来。

真诚是做人根本。良心告诫我,婚姻大事必须丁是丁卯是卯,来不得半点虚假。于是,我给姑妈回了个电话。我诚恳地告诉姑妈,我个人该是咋样就咋样,虽然眼下能瞒得住姑娘,但时间长了就像“煮过火的饺子——总会露陷的”。再说“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想“打肿脸充胖子”,让人留下“骗婚”的笑柄。可姑妈执拗地令我按计划行事,别枉费了她的一片苦心,还说什么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已有了成功的先例。经不住姑妈苦口婆心的劝说,我只好违心地偷拍了一张中尉军官照挂号邮寄给姑妈。

接下来的日子,我是在忐忑不安中度过的,那种滋味是多么的苦涩,只有我心里清楚。

约摸半个月后,姑妈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姑娘及其家人见到我的照片,对我的第一印象非常满意,希望我能尽快回家见面。接听着姑妈的电话,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姑妈心头那份抑制不住的喜悦,而此时的我却有着“作贼心虚”般的难受,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啊。但事已至此,为了不让姑妈失望,我只好将错就错,硬着头皮找到被装仓库的老乡保管员,借了一套崭新的军官服踏上了回乡相亲的列车。

身材适中的我身着一套笔挺合体的毛料军官服,虽谈不上英俊潇洒,但也显得精明干练,自然赢得了姑娘的芳心。但她哪里知道,穿着军官服的我内心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啥滋味。就这样,在姑妈地“极力”撮合下,我和姑娘相好了。相处的日子里,我们谈理想话人生,讲奉献议追求,故乡春花烂漫的山岗、杨柳依依的河畔,留下了我们的欢声笑语。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个月的假期一晃而过。归队的那天,姑娘依依不舍地将我送到了二百里外的省城车站。离别时,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她那迎风挥舞的红手绢,深深地定格在我的心里,成了我温馨的回忆……。

归队后,我的眼前总抹不去姑娘的身影。“地位的高低并不是婚姻的唯一筹码”,我坚信:真情能摧开爱的花蕾,真心能结出情的硕果。我决心以优异的工作成绩,达观的人生的态度,来展示自己的才华,赢得幸福的爱情。打这以后,我刻苦自学新闻写作,精心钻研军事技能。爱情,成了我在人生道路上奋力求索的力量源泉。

汗水凝成花上露。一年后,我不但发表了大量的新闻作品,被军报评为特约通讯员,而且在军区岗位练兵军事大比武中力挫群雄,一举夺得了电报通信专业的全能冠军。此后,一连串的荣誉接踵而来:被军区授予“爱军习武标兵”光荣称号,荣立了个人二等功,破格提拔为中尉军官,真地当上了分管连队军事训练工作的副连长。而这一切,是我一年前做梦也不曾想到的!

两年后,这位让我一见倾心的姑娘,果真“歪打正着”成了我的新娘。洞房花烛之夜,耳鬓斯磨之时,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和激动,终于敞开心扉,向妻子道出了这个久藏于心的“编婚”秘密。妻听后连呼上当,两只拳头化作爱的雨点,急风骤雨般擂在我的胸口上。

愿和你做一对幸福恋人

说起我们,算起来我们的缘分早在三年前就已在冥冥中开始,只是真正成为你的恋人却是在我们相识三年后那个炎炎的夏日里。那一刻我以为我是在做梦,当你的大手紧紧握着我的小手,手心里的温暖让我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你将是此生保护我,心疼我的爱人,而我也将是陪着你一起慢慢变老的伴侣。

夏日里的炎热让人感到有些郁闷,但相爱中的我们却丝毫没感觉到一丁点的不适,我知道那时的我们成了彼此最甜美的甘泉。当时间在我们身边悄然流逝,世事在我们身边不断变迁,因为彼此的心中都渴望能拥有一份真挚美好的爱情而让我们走到了一起。为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我们高兴着、感动着也小心翼翼地珍惜着。因为有彼此的爱,我们的生活从此也变得更加有意义……

每天一早醒来,我们都会笑着互相道声“早上好!”这时你总会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而我则会幸福地投进你温暖的怀抱。每天你都会跟我一起共进早餐,哪怕你时间再急。你说看我津津有味地吃你为我做的饭菜那是一种幸福。所以每当我洗漱完毕,你都会帮我放好椅子,盛好为我做的早点。而每一次吃完早餐,你都会帮我清洗餐具,让我好有时间去准备上班。等我拿着摩托车冒出来,你都会帮我把车拉出来,帮我发动好车子,然后一再叮嘱我路上要小心开车。每一天我就是这样在你的细心呵护下开始了我一天的工作。

每当下班回到家,不管有多累,想到能看见自己亲爱的人,工作后的我们总会带着一份很好的心情回到家。而不管是谁先回来,只要两个人都回到家,一进门我们都会幸福的喊着对方。只要听到喊声我们定会丢下手中的活儿出来,深情地拥抱对方,即使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我们也会幸福地笑着注视对方。一天工作下来,夕阳西下时我们也会手牵着手一起去打打羽毛球,或是下下跳棋,晚上我们会一起观看彼此都喜欢看的电视节目,或是一起相拥着看同一本书,同一篇文章,或是谈谈彼此的工作见闻和感受,偶尔我们也会到买一来红酒到楼顶,一边赏月一边品酒,一边谈心,其乐无穷!周末我们会一起拖地板,打扫房子,天气好我们也会一起到外面开开心心地玩……

有爱的日子里,我们是快乐的。虽然每天的生活是平淡的,但在这平淡中因为有真爱填满着,我们都找到了生活的动力和意义。陶喆的〈就是爱你〉是你当初你特地选出来送给我的一首歌,你说它很好的表达出了你最想对我说的心里话,现在它已成为我们心中最重要的一首歌

我一直都想对你说

你给我想不到的快乐

像绿洲给了沙漠

说你会永远陪着我

做我的根我翅膀让我飞

也有回去的窝

我愿意我也可以

付出一切也不会可惜

就在一起看时间流逝

要记得我有多么的爱你

就是爱你爱着你有悲有喜

有你平淡也有了意义

就是爱你爱着你甜蜜又安心

那种感觉就是你

我一直都想对你说

你给我想不到的快乐

像绿洲给了沙漠

说你会永远陪着我

做我的根我翅膀带我飞

也有回去的窝

我愿意真的愿意

付出一切也要保护你

就在一起时间继续流逝

请记得我有多么的爱你

Oh就是爱你爱着你

不弃不离不在意一路有多少风雨

就是爱你爱着你

放在你手心灿烂的幸福全给你

Oh就是爱你爱着你

一路有多少风雨

就是爱你爱着你

放在你手心灿烂的幸福全给你

就是爱你

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是快乐的,幸福的。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也许我们还会遇到很多生活压力,还要面对许多意想不到的困难,但我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因为你深深爱着我,而我也深深的爱着你,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会紧紧握着彼此的手,不离不弃,只要有爱,一切都会变成奇迹!

有爱的人生才是完美的人生。不论世事如何变迁,即使等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我都愿意与你像现在这般,永远做一对幸福的恋人!

虎娒

“虎娒,好回家了。”

太阳佛西沉,昊镇的集市已逐渐散去,许多摊贩正在收拾摊位。李虎也不知是不是真没听见母亲的话,兀自在一个小摊前逗留,怀里是才一岁半的小侄子。小家伙睁圆眼瞪着一只在轮盘上迅速地原地奔跑的小白鼠,竟然忘了对付手上叔叔刚给他买的香甜白嫩的棉花糖。

“虎娒,好回家了哪。”母亲的催促带着焦虑和无奈。

李虎转了个身,避开贴近来的母亲,转到另一个摊头上去了。其实他已经在附近这几个摊位转了大半天了,转来转去,却也不见转得远去。母亲叹了口气。做娘的,哪有不知道儿子心思呢!这些年来,已经没少给儿子说过亲事,可儿子总是摇头。他心里想的,还不是那个女人吗。

终于,母亲咬了咬牙,指着不远处的一幢高楼说:“虎娒,银凤就住那里,我们去她家坐坐吧。”

李虎就象被电触一样抖了一抖,转过身来说:“银凤……住那里吗……她家……不好吧……”

他嘴里说不好,眼里喷出的企盼和兴奋,却一一落在老母的眼睛里。

母亲无意去考查他的拙劣过甚的演技,先行走去了。跟在后面的李虎的心里微微有些发毛。毕竟,马上就能见到那个日夜思念的女人了。那个在婚车上泪眼婆娑远远望着他的女人;那个每晚都出现在梦里跟他说“虎娒,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啊?”的女人;那个在他心里永远都是乖巧可爱的小村姑模样的女孩。

银凤的夫家就在昊镇最繁华的大街上,转过街角,李虎越发的心虚了。事实上他不但知道银凤就住在这里,还也见过她的老公。他还清楚得记得第一次看见银凤老公的时候,脑袋里嗡的地一声,自卑、嫉妒、伤心交织在一起,就象方鸿渐见到赵辛楣的饱满的领结一样——企羡到绝望。人家不但是镇上人,而且高大帅气、一表人才,听说家境殷实,还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当他的眼光落在李虎身上,流露出来的轻蔑、不屑甚至鄙夷,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姆妈,我不进去了。”李虎低声说道。

母亲弹了儿子一眼:“那我们回家?”

李虎又站那儿不动,一只手轻轻摩着小家伙的脸蛋。

“那我去把银凤叫出来吧。”

李虎的眼亮了一亮。母亲苦笑着把小孙子抱过来,走向银凤的家。

等待似乎总是那么漫长,李虎就在这漫长中煎熬。幸好再漫长的等待都有到头的时候,才一会儿功夫,就看见一个女人随着母亲走了过来。

李虎顿时口干舌燥起来,喉咙象塞了块火炭。虽然多年没见,李虎仍是一眼认出了她。

银凤!

也许是正在家里休息的缘故,她穿的非常随便。一件粉红色的丝绸吊带睡衣,裸露雪藕般的双肩和臂膀,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散下来,在微风里轻轻拂动。睡衣直到小腿,趿拉一双女式拖鞋,可以看见她那双天足,脚趾甲上涂上珍珠色美纹。

她比以前白晰了,也丰腴了,那样的慵懒、从容,再不是那个娇憨俏皮的小姑娘了,代之的是一种女人特有的魅力和风韵。

她越来越近了,听得见母亲跟她说:“……我叫他进来,可他……”

李虎那个紧张啊,连正眼都不敢看她,低下头,抬起头看一眼又马上低下去,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想问候一下,也不知说什么好,光咧开嘴笑,又觉得不礼貌或是不好看,想摒住笑容,可哪里抑制得住心头的欢悦。

“虎娒也来了,怎么不进去坐啊?”款款而来的女人款款地说道。

李虎一下子从云端跌了下来。

他曾经想过,不管银凤变成啥样,不管她是白发苍苍,还是穷困潦倒,他都还会一样的爱她。然而,从这个女人的几乎淡出水来的语调里,他可以真切地感受到,这绝对不是那个和他一起玩到大的村姑银凤。

“进去坐坐吧?”母亲在边上推他。

李虎猛地回过神来,坚决地说道:“不了。就回去了。”

“进去坐坐哪。”银凤说。可李虎听着怎么都是客套话,进不进去毫无所谓。

“不了。”

回乡下的路上,李虎忽然对母亲说:“姆妈,帮我说门亲事吧。”

明月

明月是你深深喜欢的女生。

你清楚的记得明月第一次跟你邂逅的情景,那是深秋的一个晴朗下午,在喧闹的操场边,你漠然的看着拼命向前冲刺的选手们的痛苦表情,心里为他们感到难过。明月就是在那时看到你的,微笑着跟你招了招手,你红着脸对她笑了笑。

你开始不喜欢明月,你喜欢漂亮的女生,她不是。

你真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明月的。

当你第一次早上睁开眼就想到明月时,你并没有怎么在意,但当你连续五天睁开眼都想到她时你觉得有点不对。

你知道自己对明月有好感。

那次寝室的老三冒险坐你的自行车,那时已经上课了,你们怀着尚未泯灭的求知欲急着往教室赶去,老三在一个拐弯处竟然意外的从车上掉下来,把脸摔破了,当医生给老三包扎好后,你才清楚老三跟自己都没带钱,只有一张饭卡在口袋里孤单的躺着,你急急忙忙的走出学校的健康中心,明月就如救人苦难的观世音菩萨一样及时出现在你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