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红楼实梦:秦可卿之死释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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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附录(2)

允裤就坐在他的左侧:“八哥说的一点不假,老四(注:雍正)是个眦睚必报的刻薄人,确是要新账老账一处算了。我们错过了多少机会?圣祖殡天,我们兄弟要有一个人在畅春园(注:皇帝的行宫)外 头主持大事,允祥能轻易到丰台大营杀人夺兵权?允祥去哭灵,我们趁机大闹一场,隆科多(注:当时是首相)他敢宣读那份假遗诏?允镪如果不奉诏进京,就在西宁按兵不动带兵办事,凭八哥一呼万应的 人望,雍正能控制得北京的政局?隆科多已经拉到手的人,假如那次带兵闯畅春园再早一天,雍正就只好当流亡皇帝。我不是指责什么人,这些事我也有责任。我如果公然杀掉刘墨林那个浪荡钦差,年羹 尧是已经萌了反心的,他就敢在青海自立为王!我的意思是说,上天给了我们多少机会都错过了,按理说已该厌弃了我们了。可它还在给!但我们还敢再次失之交臂么?”允误听他历数往日失败,又是悔 恨又是激动,浑身血脉贲张,脸涨得潮红,目中熠然闪着光,说道:“以前的,以后的,责任都在你八哥。总想平平稳稳地不弄乱了朝局;再者我们也缺一个敢真搅真闹的孙大圣,一个敢为天下先的猛 士。我仔细思量过,只要搅乱了,雍正他收拾不了局势!”

“我管着礼部,文华殿的太监也听我的。”葛达辉喟然叹遣“皇上无道,擅改先帝成法,欺母逼弟,暴虐群臣,这都是真的。我担心的只有三条,我们没有实际的兵权这是一;我们毕竟君臣名分已 定,这‘遣逆’二字罪名难当。万一有不服的,称兵勤王,我们用什么抵挡?这是二。三嘛,八旗旗主……真到阵仗上实地和皇帝较量,会不会临阵下软蛋?这些事想不透,预备得不好,毁了身家性命事 小,可是九爷说的,我们只能赢,已经输不起了。”

四、第八回中:雍正的八弟允撰和曾帮雍正夺得皇位的隆科多的对话允误……将手一让请隆科多坐了,说道:“舅舅,你心里有气,这我知道。……舅舅为亏空的事,当今万岁登极这几年,在野的 在朝的官员,抄了上千家,他生就一个‘抄家皇帝’嘛。十四爷都抄了,我这里更是他早就瞄准的地方,有什么安全可言?

隆科多神情有些憔悴:“现在只是抄了我的家,家私都还在宅子里封着没有没收。我现在的情形八爷有什么不清楚的?说关就关起来,说杀也只一道旨意……”

允误的目光在灯下游移:“天地良心在这里,我从来没有起过害人的心,只是这个当哥子的皇帝不能容我!也就是个死吧,或者高墙圈禁,我都认了——本来成者王侯败者贼么!”五、第十六回中: 乾清宫朝会时允俱允裤等和雍正皇帝的大吵闹乾清宫朝会上……雍正按照和军机处商定的议题侃侃而谈,讲得十分平静沉着。

十四阿哥允橱的座位安排在怡亲王允祥和庄亲王允禄之间。看着这个一母同胞的四哥,高坐在龙椅上款款言政从容不迫,他心里真是百味俱全。……用闪烁着火焰的目光睨视了雍正一眼。又想到身 边三哥多天来苦口婆心劝说,话中央话地讲说允樱等人要破釜沉舟,恢复八王议政旧制,一切都要静中待命,宁为渔翁不为鹬蚌的至理名言。允襁稍稍舒了一口气,等着廉亲王发难。他料想,雍正必定 要讲“旗务整顿”,廉亲王必是要抓住这个题目翻脸摊牌……(允襁)正胡思乱想间,听座中雍正口凤一转:说道:

“举凡上边说的,新政役大投艰,必须君臣文武一德一心方能期有成效。这里朕还想说说‘朋党’。……朕自即位,即面谕诸王文武大臣,要以‘朋党’为戒,圣祖仁皇帝也再三训诲廷臣。这是老 话,今日重提,就是因为朋党之风没有除尽!……不要以为朕怀恩宽大,存了幸心,不要以为‘罪不加众’,就肆无忌惮。至于国法,朕虽欲宽大,奈何上头还有天理呢!”

说到这里,雍正舒了一口气,良久,又道:“不但吏治,旗务也要大加整顿,这是屡降明诏天下皆知的事。奉天诸王今天也来朝会,(今天)会议完了,朕还要专门安排细(整旗)务。因为今天说的几 条大政,都关乎大清国气运国脉,平时听下头有不少的议论,今天叫你们来,不是听听而已,有什么好的条陈建议,不妨当廷直奏;言者无罪,朕虚己纳谏择善而从。若是朝会不言,背地里嚼舌根打横 炮,误国误君,朕只有用欺君之罪办他了!”

……许久,又问了一句。

没有人说话。

雍正站起身来,正要吩咐散朝,突然有人高声道:“臣有要奏的事!”

居然真的有人敢在这种场合,作仗马之鸣。

“陈学海。”雍正和蔼地说道:“你跪到前面来奏!”……“你有什么要奏的?”

“田文镜(注:雍正颁行新政的宠臣)乃是奸邪小人……”

允误见雍正今天摆的这个阵势,原已觉得气馁,没想到自己安排的湖广布政使勒丰没有发难,却先跳出一个陈学海。他兴奋得呼吸都变得有点急促,强按捺了激动的心情,用目光寻找着勒丰。

“你说的是田文镜的私德。”雍正不安地注视了一下已有些骚动的会场,说道,“就朕说的几项国策,你有什么条陈?”

话音刚落,下面有人高声道:“奴才勒丰有要奏的事!”雍正抬头看了看说道:“你也跪上来!”

勒丰膝行一步,也叩头道:“陈学海所奏句句是实,……外省饥民流入湖广,饥民中十个里有九个是河南人。田文镜去岁报的是丰收,而且有嘉禾祥瑞为凭。他这么做,难逃欺君之罪。”

允误和允秸迅速对看一眼,都知道是遇到了千裁难逢的机会,从田文镜的事扒开豁口,雍正的新政本来就伤及不少高官显贵,今日一个朝会蜂拥而起,当场提出“八王议政”,众怒难犯,不怕雍正 不服软。接下来的连锁反应简直令人心花怒放!

允撰咬着牙,心一横,仇恨的目光直射雍正,两手紧攥着椅扶手轻咳一声,早已等得心痒难耐的东亲王永信应声而起。倏地立起身来,大声说:“臣王有本要奏!”

“是你?!”雍正刀子般的目光扫了过来,“你上前头跪了,一个一个说!”

果亲王和简亲王眼见如此势头也都立起身来,大声道“臣王有本要奏!”

张廷玉(注:康熙和雍正两朝宰相)……真的急了,一拍椅子站起来向雍正说遘“皇上不可一次接见多了,讲话也不清爽。”

“嗯。”雍正此时才真正意识到危险正在向自己逼近。他脑子里“嗡”的一声,血立刻涌上了脸。

方苞(注:雍正的谋士)见这情形,不言声离位,至允祥坐处,向允祥悄声耳语几句。允祥不安地看了看身边的允襁,说声“方便”起身离座。出了殿门,便见上书房那边图里琛(注:步军统领衙门首 领)一路小跑而来,也不及施礼,问道:“十三爷,听说里头闹起来了?”

“火速给我调一棚羽林军!”

“扎!”

“慢!”

允祥眼中闪着狠毒的光,一字一板说道:“听我的号令,我叫拿谁就拿谁,不要犯嘀咕!”

“扎!”

允祥返回身来,殿中已是乱糟糟的一片声响。允误已经亲自出马,戟指指着张廷玉,大声呵斥:“张廷玉你要抉权乱政?皇上说今儿言者无罪,你为什么指着说十四爷身子骨欠安,请十四爷和三爷回 府去?你忘记了你的身份!你充其量不过是我们满洲人的一条狗,跟了个主子,就有这副嘴脸!”

御座上的雍正立刻压制允误,“廉亲王,你是犯了疯病。张廷玉乃是先帝老臣,社稷干城!听你话中的意思,满汉还有分别?”

永信就在座中大叫道:“万岁!满汉何得无别?!列祖列宗八旗议政,里头有汉人么?”诚诺立即响应:“对,东王说的对!八王议政有什么不好?就请皇上这会儿训诲!”勒布托捋着胡须连连道:“言 之成理,言之成理!”

雍正脸色雪白,“砰”地据案而起,厉声道:“你们这样和朕说话,还有没有君臣名份?”

一刹那间的静寂声中,突然礼部班中一个年轻的笔帖式站起身来,竞径自走到屏风前,对已经吓木了的允禄说道:“方才万岁爷训旨,明白指令旗主王爷们的旗务另作安排,不在这个朝会上议,请 十六爷下令着诸王遵旨。”

允禄忡怔间还没及说话,允误突然问道:

“你是谁?”

“内务府笔帖式俞鸿图。”

“六品官?”

“七品。”

允误突然大笑,说到:“真正是乾坤倒置,连一个芝麻大的七品前程也在这殿宇上跳踉行威!”

“整顿旗务,只是雍正新政里的一条。”允禄说到,“并不是不议。皇上已经作过安排,我们应该遵旨办理。”

“遵旨办理,皇上方才讲‘言者无罪’,”允误不阴不阳说道,“既然这殿中挂着‘正大光明’的匾额,何必另找时辰?”

“皇上并没有说诸位有罪。”俞鸿图尖锐而刺耳的声音响彻大殿,“是否光明正大,天下人和自己心中有数。”

允误眼中出火,一拍案厉声喝道:“你狂妄!我府里三等奴才也比你大些,你就这么绰直站着和王爷们拌嘴?”

“这是万岁爷的龙庭,不是八爷府上!我是万岁爷的命官,不是八爷的奴才,……”

允祥对这个俞鸿图真是感激到了万分。俞鸿图这么拼命一搅,争得了时间。眼见图里琛佩剑戎装已到殿口,允祥心中不禁一宽,起身直趋御座,向雍正低低说了几句,却恭步退下来。

“今日言者无罪,允俱你何必如此浮躁?”雍正已经松了一口气,早已定住了神。他的声调不高,口气却又刁又蛮:“……你们这样不顾身家性命地闹,是不是要弄什么‘八王议政’的玄虚?”

雍正眼中闪着阴狠的光,转过身对允樱等人格格一笑:“朕即位之初就曾说过,朕无意做这个皇帝,只是圣祖托付,不得已接了过来。圣祖德近三皇,功过五帝,就是撤除八王议政,也是他老人家 手里的事。你们今天突然发难于大庭广众之中,说是要恢复八王议政。朕想知道你们的真心,是圣祖措置失误,还是朕自己有失德的地方?你们谁想当这个皇帝,不妨站出来直说?”

“睿亲王请起身说话。”雍正……含笑说道“朕很高兴你没有和他们掺和。”

允撰心知大势已去,打心里泛上一声悲凉的叹息。……允裤眨巴着眼,形势这样急转直下,也是他始料所不及的,他觉得允禊太软弱,刀俎之鱼还要蹦几蹦吧!思量着,亢声说道:“万岁这话,臣弟还有话说!睿亲王入京,和其余东来诸王一样,我们一 处议了整理旗务的纲目,一起谈了建议八王议政,并没有背地里另支炉灶。不知万岁‘他们’指的是谁?‘掺和’又意所何云?”

允祺立刻也意识到“服软”即是“理屈”,应声说道:“别说我们没有私地阴谋。皇上若无失政,何必如此堵塞言路;若有失政之处,又何必拒谏饰非?”

雍正嘿然冷笑,说道:“嗬!朕‘堵塞’了你的言路?你有什么话,朕有什么失政之处,不妨明言!”一句话问得二人都闷了。

雍正突然朝殿外喊道:“图里琛!”

“奴才在!”图里琛就站在殿外搪下,一步跨进来,‘叭’地叩了个千几,“主子有和旨意?”

“你八爷、九爷、十四爷今儿累了。”雍正扬着脸道:“由你步军统领衙门护送回王府!”

“奴才遵旨!”图里琛爬起身来,……直向允撰走去,叩了个千儿道:“八爷、九爷、十四爷,奴才奉旨送你们回去。”

“无非一死而已!”允禊忽地挺身站起,“老九、老十四,不要脓包势求人宽恕!”又向雍正揖手一拜,说道:“皇上四哥,兄弟我等着你来杀!”说罢昂然出殿。允穰也是一揖,那允德更格外,起身 来只用轻蔑的目光盯视雍正一眼,哼了一声便离开了。六、第十七回中:雍正惩弟雍正声音愈来愈激扬难抑:“……这皇帝位有什么好!偏就有人百折不挠,锲而不舍地追求!朕一心一意追求政治清明,民生安业,偏是像允撰、允檐、允襁这样的小人,打横炮使邪力,必欲取朕代 之而后安,他们的心思不在天下,不在臣民,只是希图这位上那点子威荣,他们狗猪不如般龌龊!阿其那、塞思黑……阿其那、塞思黑……”他顿了一下,咬着牙抽过一张纸,朱笔狂草写道:

允误、允储、允襁等人结党乱政,觊觎大位至死不渝,枭獍之心人神共愤!着允误改名为“阿其那”,允精改名为“塞思黑”,允襁着——他突然想到允衡和自己是一母同胞,十分烦躁地勾掉了他的 名字,恶狠狠又写了“钦此”二字。对鄂尔泰说道:“你骑快马去允误、允梏那里宣旨,允樱改名‘阿其那’,允樯改名‘塞思黑’!”……七、第十九回中:廉亲王遭抄家弘时……硬着心肠板起面孔,大声道:

“奉皇上旨,弘时前往廉亲王府,查看阿其那家产。钦此!”

八、第二十回中:其他有关情况隔了两天,军机处拟了旨意颁发下来,废黜廉亲王封号,允樱改封民王。允穗和允德则压根儿一字不提。此时允撰的抄家清单,刚转到韵松轩,允搪和允褪的还没有报上来,……其他资料摘录按《清史演义》一书所载:

不到数日,顺承郡王锡保入奏,阿其那死了。……正嗟叹间,宗人府又来报道:“塞思黑在保定禁所,亦暴疾身亡。”

按《雍正自白》一书所载:允裰、允檐死于雍正四年。允襁于雍正四年,从圈禁地景陵,迁回北京景山圈禁。

泰说道:“你骑快马去允误、允梏那里宣旨,允樱改名‘阿其那’,允樯改名‘塞思黑’!”……第二十回中:其他有关情况

隔了两天,军机处拟了旨意颁发下来,废黜廉亲王封号,允樱改封民王。允穗和允德则压根儿一字不提。此时允撰的抄家清单,刚转到韵松轩,允搪和允褪的还没有报上来,……其他资料摘录按《清史演义》一书所载:

不到数日,顺承郡王锡保入奏,阿其那死了。……正嗟叹间,宗人府又来报道:“塞思黑在保定禁所,亦暴疾身亡。”

按《雍正自白》一书所载:允裰、允檐死于雍正四年。允襁于雍正四年,从圈禁地景陵,迁回北京景山圈禁。

泰说道:“你骑快马去允误、允梏那里宣旨,允樱改名‘阿其那’,允樯改名‘塞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