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仙剑御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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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蜀山拜师

寒蝉凄切,五更的鸡鸣声早已消声匿迹,天刚刚泛亮,云雾缭绕,久久不能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香,可路旁积水未曾渗干,一圈圈积水随着树叶上被风吹落的恩惠,时不时画着圈,枝头上的百灵鸟今日停止了献唱,不停的抖动着翅膀,显然,昨晚下了一场不小的雨。

???忽然,蜀山正殿大门缓缓打开,一位头顶道帽,身着道服,身体瘦小的道童走了出来。只见他左手拿笤帚,右手击打着腰部,摇头耸肩,伸着懒腰,似乎未曾睡醒。当他正俯腰扫了好几把树叶时,忽然看到一个黑色的物体在离他不远处抖动!道童吓坏了,揉揉眼睛,以为眼花了。可确实是个东西啊,好奇心驱使他一探究竟。只见他双手拿紧笤帚,慢慢向黑影走进,每一步,都如泰山压顶般,令他窒息。约莫离他好几步,道童深吸了一口气,这团黑影原来是一件黑色素衣,可令他不解的是,平白无故谁会把这衣服丢到这儿呢?道童揉揉了眼睛,没错!这条衣服竟然在抖动!不,肯定的来说,是衣服下面有东西,是这个东西在动,道童将笤帚反过来拿在手中,向黑色物休慢慢捅了过去,奇怪了的是,这团东西好像没啥反应,道童终于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他挽起长袖,又用力擢了几下,还是没反应,道童索性单手拿笤,右手不自觉的慢慢拉开了最外面的黑色披风,道童又紧张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东西的一举一动。当披风越挑越高时,忽然,一只冰冷而又满身淤泥的双手扯住了他的大腿,道童头脑中忽然沧白,脚下不听使唤,而这只冷手却一直沿着他的身体而上,小腿,大腿,腰,道童再也无法受不了了,抡起笤帚乱打一气,这个怪东西最终放下了手,道童感到得救了,撒了腿就跑,口中大喊“救命啊,救命啊,道童刚要跑进大门,便撞在一位左手提剑之人怀中,只见道童称呼他为“二师兄”。原来此人便是蜀山清虚道长门下第二大弟子——江凌云

???。江凌云见道童行色匆张,忙问:“不好好打扫庭院,瞎跑瞎喊什么!”

???“二……二师兄,有……有妖怪!”

???“你休得胡言,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哪来的妖怪!”

???道童用颤抖的手指向了不远处的黑东西!江凌云顺着道童所指的方向望去,却只见到一件黑色的披风!

???“这就是妖精?悬云啊悬云(道童之名),平日里见你对师兄弟毕恭毕敬,我也打算在师傅面前替你美言几句,未曾想,你竟一大早拿我来消遣,你是真把我不放在眼里也就算了,这要是被传出去,你要让师父的脸往哪放,让蜀山如何立足在这六界之中!”

???“二师兄,悬云不敢撤谎,那东西真在披风下面,他何捉住我的小腿不放,若不是我用笤帚打他,恐怕我早被他所害”

???江凌云一语不发,他心想疑虑,他什么妖魔没见过,就算你是魔王再世,也要将你打的魂飞魄散!于是他蹒跚几步来到黑衣前,先饶着黑衣左三圈,右三圈,究竟看不出什么名堂,于是拿出桃木剑,食指中指并拢,放于唇前,口中默念了几句咒语,又将双指抚在剑柄一端,由下而上,直至剑梢,忽的又将木剑贴在黑衣之上,黑衣如同被吸附一般,随着木剑缓缓而上,渐渐的,整个东西便完全显露出来,令悬云和凌云大吃一惊!

???他,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只见此人双膝而跪,,头紧紧贴在地上,衣服已浸在水中被打湿,俩耳似乎在冷风中似乎摇摇欲坠,束发也被打湿,时不时雨水顺着头发流落而下,而且他浑身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显然,他已跪了很长的时间了。凌云用桃木剑拨开长发,弯腰侧视。

???“你是何人,为何一大早跪在我蜀山殿门前,如此狼狈?”

???“我……我要…我要找…找师父!“

???‘荒唐,我蜀山哪里有叫花子的师父?“凌云问

???“是,是……”刚要说完,此人便前倾倒了下去,凌云双脚躲开,侧身而背。

???“二师兄,他是谁啊?“悬云站在不远的地方问。

???“师弟,快将他扶起,背到西厢房。待他起来,便打发他下山去。。”悬云接过此人,发现他已筋疲力竭,脸色苍白。不过,细细来看,此人肤色皙白,丹凤眼,卧蚕眉,唇薄鼻挺!尽管如落汤鸡般狼狈,但依稀能觉的他独有的气质!悬云背起此人缓缓向殿内走去……

???凌云匆匆几步,便来到正殿门口。但发观大门紧闭,发现师父在作早事,凌云在门口徘徊不前,双手拍而合,合而拍,不知如何是好,因为这个时候师父是不允许人打扰的,凌云正当束手无策之际,“吱”一声正殿门被拉开。一位身着道袍,头戴道帽,手提拂尘之人,左手微提前袍,单脚跨过低槛,右脚一过去,手随之一放。转身,将大门合上,再转过身来。右手中的拂尘向天空划过一条完美的弧线,之后,便放在左胳膊上,深深的长舒了一口气。

???“师父,“凌云刚要说,清虚却抬起手,示意凌云不必再说。

???‘我知道了,你不必多说”

???“你知道,师父?”

???“他现在在哪里?”

???“我叫悬云把他安排在西厢房中”

???“随我来吧!”

???凌云满脑子疑惑,心想师父昨天种种的不寻常行为,听到碧云阁被来路不明之人焚毀却不以为然,听到师弟飘云出走,却与师父一同回来,令人匪夷所思。如今未见殿外之人,却已知殿前之事,这师父似乎对他隐瞒着什么!凌云咬牙切齿,望着清虚远行的背影,眉宇间似乎多了一丝愤恨!

???蜀山方圆数十里,通往山顶的路只有一条,可下山的路却有很多条,这是为了防卫与逃生所建,即便是门类人,也很难了解蜀山交通暗门。正阳宫坐落在蜀山之巅,一日之际,太阳所照时长最长,故曰正阳,正阳宫中心便是正阳殿,每天的早事,重要的决定都在殿中进行。东金阁,南木阁,西水阁,北火阁四阁分属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每阁作用也不同,如东金阁每天掌管名弟孑的衣行住食。南木阁教弟子早课礼1仪,西水阁教弟子仙术,北火阁管经书。每阁侧属两房四亭,呈阴阳八卦之形,若非蜀山中人,即便是一只麻雀,也很难飞过。两房四亭是平日弟子生活住宿之处,辈分称乎皆按照阁名分属,如,东金阁由凌云担任,手下弟子都以云字辈属号,如飘云,悬云。蜀山后山立一五丈神塔,别名——锁妖塔,是镇守魔王和各路魔灵之所!严禁蜀山弟子靠近。而西厢房位于东金阁西侧,由于终年很难见到太阳,所以很少有人居住。

???凌云随清虚来到西厢房中,刚一推门,积攒很多年的灰尘便飘散开来,清虚转身回看凌云,凌云目光躲闪,突然捂住口鼻,扇着袖子,一语不发。清虚走了进去,只见他躺在柴草旁,浑身发抖,。清虚促步来到他的身旁,拿起他的一条胳膊,卷了卷袖子,双指放在此人腕处,替他把起脉像,同时口中不停的呼唤他“清风……清风”。原来,他就是洪清风,洪流的儿子。

???原来昨天清风打算拍门而入,但又想到自已伤了道长的心,反而被道长求情相救,内心十分不安,为表诚意,清风决定殿前自跪自罚一夜,明日再进殿,可天公不作美,突降大雨,清风毫无准备,只得将披风披于头上,怎奈偶感风寒,一病不起,于是发生了早晨那一暮。

??这时,悬云端着一碗姜汤而来,见到师父与师兄,停止住了脚步。说道“师父,这位施主浑身发抖,弟子我于心不忍,特从厨阁敖了一碗姜汤,给他驱寒气,请师父恕罪。”

??“哦,悬云你做的很好,我们出家人四海为家,哪里不需要帮助,更何况,此人是在我蜀山下疡病,更需要我们照顾“。

“谢师父宽量!”他又看了看凌云,继续说道“师父,这都是二师兄的功劳,他吩咐我做的。”凌云不屑的一看。

???“嗯,来,汤给我,我喂他服下!”悬云将汤交给清虚,清虚敦下去,悬云将清风扶起,清虚一勺一勺的喂给清风,有时太烫,他还要放在嘴边吹一吹,而清风似乎也很乖,一口又一口的吞下去,之后,悬云竟发现清风不抖了,而且沉沉的睡去了。

???汤喂完后,清虚嘱咐道:“将他的湿衣服换了,之后带到我的禅房去!”悬云与凌云十分震惊,他俩没想到,自已在师父的禅房去的次数屈指可数,而这个陌生的男子却可以毫不费力而去。二人面面相觑,竟一时无语凝咽。

???“怎么,要为师亲自动手吗?”清虚见二人迟疑,反问道。

???“是,师父,弟孑谨记!“清虚点了点头,便走出房去。凌云在房内心情沉重,甩了甩衣袖,扬长而去。

???清虚从西厢房径直走出后,向南来到南木阁,因为他要见一个人,而这个人对他来说,既是愧疚,也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