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我们过去?这不是把我们往死里逼么?”、横蛮一脚踹翻通讯的荒人战士,挥舞双臂愤恨地大吼,在他身后,所有庇护者全都激愤不已。
“横蛮大人,不只是让你们过去,迟部也会派人过去,至少要派一千名最强壮的战士。”
被踹翻的荒人战士有些害怕被殃及鱼池,这话一说,就如被抽射的足球,腾地飞了出去。
将荒人战士踹飞的横蛮猛地跺脚,大声喊道:
“你们看,派我们出去不说,还派了监视的人,这是将我们往死里逼啊。”
横蛮是第二次说往往死里逼,但没有人反驳,全在点头赞同。
“横蛮大人,我话还没有说完。”
先前被踹出去的荒人战士满头鲜血的从外面爬进来,委屈的望着横蛮,横蛮按下再次将其踹飞的心里,点头示意。
“满头大人让我私下告诉你,和你们一起去的荒人战士头领都要死,只要他们死了,满头大人会给你们意想不到的好处。”
“说完了?”横蛮没有任何表示,向战士询问道,战士连连点头。
“砰。”
荒人战士的脑袋骤然破碎,雪白的脑浆溅射一地。
“你们看,满头已经开始排除异己了,这一次是迟部的荒人战士头领,下一次就是我们,这是将我们往死里逼啊!”
横蛮杀死荒人战士,再次从其他庇护者悲戚的嚎叫,犹如凄惨的夜枭,在场的人这时才回过味儿来,横蛮似乎有其他的想法?
“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躲得过明天,躲不过后天,我们的部落全在后面,人家想什么时候动手,就什么时候动手,能正面击溃一万多人,能将迟叶叶打伤,你们说,他们会没能力平了我们的老窝?
满头杀了迟叶叶,还要吞并迟叶叶的部落,今天他能这么做,明天也能这么做,难道我们就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暗算,自己的部落被人吞并么?你们自己问自己,愿意么?”
横蛮再无以前凶猛野蛮的形象,犹如一个演说家,嘴里滔滔不绝,语气壮怀激烈,神色悲愤交加,恨不能掏出心窝子给在场的庇护者瞅瞅,而他的话庇护者自然不会反对,明天就是他们面对精锐勇士了,再反驳没有任何意义。
“我们就是不团结,才让满头有机可乘,当日我们要是团结在恺月小姐的旗下,我们未必会怕了迟叶叶,就算回到中部荒野又怎么样?只要我们团结,恺月小姐的猎杀獠一定能帮我们争夺一块生存之地,为什么要去求那个小人满头。”
横蛮忘了之前,正是因为他的背叛,才导致恺月失去了所有的依仗,毫无节操的将自己的罪行从身上撇清,将问题放在团结的高度上,但此时没有人去和横蛮唱反调,即使他们知道横蛮说的都是屁话,但有一点,他们真的必须找到办法,不然迟叶叶就是他们的下场。
“死了这么多庇护者,死了这么多荒人战士,死了这么多。”
“够了。”美丽姐肥硕的身躯整个的跳起来,在地面砸的一震,爆发出巨大的嗓门打断了横断渐入佳境地演说,让横蛮剩下的半截话不由地卡主,和其他人一起看向美丽姐。
“到底要怎么办,你说个办法,不要在这儿说没用的,杀了满头的使者,你一定早有打算,我想让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们,别把我们蒙蔽。”
一席话说得其他人连连点头,横蛮的表演很到位,但他们都要听真话,不想别人将他们当傻子。
“呵呵。”满头干笑了一句,眼神瞟向帐篷外面,等了几秒钟,确定没有人偷听,便小声说道:
“很简单,我们保持中立就够了,不投靠天爪部落,也不投靠满头部落,等他们相互打出输赢再说。”
这句话相当中肯,没有人不动心,但疑虑也不少,当时就有人问了:
“怕是两边都不讨好啊,明天那一关还得过,如果双方都有死伤,就算保持中立,天爪也不会饶了我们。”
横蛮早有预料,摸着下巴上的毛茬,眯着眼睛说道:
“其实我们只要和天爪部落联系,告诉他们换防的事儿,再告诉他们我们愿意保持中立,这样既不得罪天爪部落,也不得罪满头。”
“那万一满头要我们亲自动手怎么办?可别忘了我们都是庇护者,关键时刻要用的。”
美丽姐将身边的人用屁股撞飞,冲到前面凑在横蛮的面前大声质问,飞溅的口水劈头盖脸的喷向横蛮。
横蛮没有被口水溅到,他先一步被美丽姐的口臭给熏到,赶紧后退几步,怒视美丽姐,但随后又平息了愤怒,详细的解释道:
“你们没有想通,满头是显锋,天爪也是显锋,以前天爪部落被压制在峡谷里,是他们没有太多庇护者,一旦大战,我们每个人都能杀死上百人,合在一起甚至能杀死一千人,天爪部落有多少人可以让我们杀?
现在天爪部落动手,是他们知道我们死了几个庇护者,在庇护者的数量上不再害怕我们,所以才会动手,这个时候谁还去送死啊?满头让我们动手,我们就动手么?人家早就准备好等着我们。
你担心的完全没有必要,需要我们动手,一定是满头撑不下去的时候,倒是输赢不久见了分晓么?那个时候我们就不用再害怕满头,直接向他动手,这可比送到别人门口投降更加真诚。”
在场几个人,包括横蛮都没想到是天爪没打算攻陷这里,如果真想攻陷,夜晚时分也不会全线撤退,死死地守在山头和满头夜战,用战场绞肉机消耗满头的兵力,最终取得控制权,只是这样一来,天爪部落的损失会非常沉重,就算胜利,也是惨胜。
横蛮一厢情愿的胡乱猜测,让这场战事有了新的变化,而他们也确实有着改变战场走向的实力,一旦变动,发生的变化远远大于一加一等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