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民国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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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格局(3)

可是玲珑说,改变风水还是次要的,关键是在这青蟒上。

她说青蟒的存在至关重要,这种蟒从喂养到可以使用都是十分讲究的,除了必须用活人来喂食之外,还必须加上一种药引。

这种药引十分神秘,在将活人给蟒蛇吞食之前,会将这种药引给人喝下去,然后再间接进入蟒蛇体内,而这样养出来的蟒,被称之为痋蟒。

下葬之前,要给痋蟒进行最后一次喂食,而这一次药引的量会非常大,大到让痋蟒几乎在剥皮的时候都不会醒过来,甚至之后很长时间都和死去没有两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它的身体是活的,即便没有了皮,整个身体还是活着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因为被剥掉皮的痋蟒,在这段时间里会生长出来一些血脉肉线,这些肉线会扎入尸体的七窍当中,下葬的尸体就像是孕妇腹中的婴儿一样不断吸食痋蟒的血液,可是这些血液却并没有被尸体给吸收。

进入尸体的这些痋蟒血液会经过一些转换,然后以尸油的形态从尸体的全身流出来,这些尸油一样的东西就是防止尸体腐烂的最终产物,也是费尽心机最后要得到的东西。

因此,一般榕树下的折扣棺材一般都是棺中棺,在木底棺材的里面,还有一口玉棺或者水晶棺,这些防腐的尸油一样的东西,就沉积在玉棺或者水晶棺中,保持着尸身的不腐。

一般只要没有特别的变故,尸体千万年都不会腐烂。

而至于那条痋蟒,最后会被尸体彻底吸收掉,只剩下一滩同样不腐的活肉。

听玲珑说完,我才知道我看到的关于陪陵人蟒的记载,根本就只是这种下葬格局的一部分而已,听完玲珑的解释,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庚会说这是长生陵的格局了,尸身可以千万年不腐,在古人看来,那是只有巫蛊神力才可以做到的。

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这痋蟒还有陪陵人蟒和这倒吊着的干尸又有什么联系?

玲珑说:“这被吊着的干尸,被称之为痋毒。”

我说:“痋毒?”

玲珑说:“痋毒是痋术的一种,盛行于滇缅一带,与降头和蛊并称为三大邪术,是十分阴毒的一种法子。”

接着玲珑和我说解释说,痋毒是利用痋引进入人或者动物的身体,痋引则是一种毒虫的卵,这种卵进入人体之后,因为人体温度变高,于是便开始在人体内孵化,在成长,接着产卵,再孵化,再成长。

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孵化长成的蛪虫会不断蚕食人体的五脏六腑,直到这人的五脏六腑都被吃空为止,中了痋引的人更是被活活折磨致死,最后整具身体都成为蛪虫的巢穴。

在痋引的初期,中了痋术的人会感到口渴,水量会急剧增大,但是无论喝多少水,随着蛪虫的孵化,水分都会急剧流失,而且在短时间内,皮肤就会干枯,最后变成干尸一样的模样,直到坚硬得如同石头一样。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用什么东西将人体的七窍封闭,那么这个人就会成为一个巨大的虫蛹,里面全都是蛪虫。

所以,滇缅一带制造这种痋毒的时候,会将活人绑结实了,然后强迫其吞下痋引,并封死七窍,再用大锁链吊在阴暗、温度极低的地方,活活闷死。

痋引被活人吞下后就会寄生于体内产卵,只需要大约三到五天的时间,人体中的血肉内脏全成了幼虫的养分,并取而代之填充了进去。由于是在短时间内快速失去水分,人皮就会迅速干枯,硬如树皮石壳,虫卵不见空气就不会变成幼虫,始终保持着冬眠状态,在阴凉的环境中,可以维持千年以上。

而最恶毒的痋毒,是用女人制成的。在野史当中曾经提到过利用痋引使女人感孕产虫卵的事,一定要等到孕妇十月怀胎生产之时,活活把孕妇折磨致死,这样她临死时的恐惧与憎恨,才会通过她的身体,穿进她死时产下的虫卵里,这样才有毒性,这是“痋毒……”中很厉害的一种。

讲到这里,那么这个倒吊着的人已经很明显了,因为他就是被人刻意制成痋毒并且放置在这里的,也就是说,他的体内全都是未孵化的虫卵。

那么如此说来的话,赵老头的尸体也是一模一样地吊着,他的尸体也应该是痋毒才对,可是为什么当时我们碰到了他的尸体,并且他的尸体也没有封死七窍,也没有出现干枯的模样,是不是说,虽然是一模一样的情形,可是却并没有被制成痋毒?

一模一样的死法,这里面不可能没有关系。

一时间我们也猜不透这里面的原委,于是也只能先暂时搁置一边。

知道这干尸是痋毒,我们自然不会去碰它,于是将它绕过,继续往前行,在经过这具干尸的时候,庚叮嘱我们说,后面我们各自小心。

到了后面,这样的尸体开始陆陆续续地多了起来,而且都是一模一样的干尸被这样吊着,而且在每一具尸体下,都有一个陈旧的记号,也不知道这是用来给吊着的尸体定位的,还是怎么着。

为了防止迷路,我们额外做了标记。

在此期间我曾几次听到有一些异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可是上面什么也看不见,而且细听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了。

再往前走了一阵,我们开始怀疑是否该继续走进去,因为越往前,痋毒干尸越来越多,从最先的几丈开外一具,逐渐密集到一米左右就有一具,而且稍不注意,就会撞上去,更何况,在密密麻麻的尸体间行走,本就是一件让人头皮发麻的事,更别说,这些哦度还是像定时炸弹一样,碎石都可能置我们于死地的尸体。

因为里面狭窄,我们三个人不得不一个跟着一个往前走,而且尽量走得小心翼翼,不要触碰到尸体,以防尸体坠落或者破裂什么的。

大约走了一阵,我和玲珑齐齐听到庚忽然低喝一声:“谁在那里?”

接着还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忽然就看见庚一眨眼的功夫就窜入了尸体之间,而且很快就没入了密密麻麻的尸体当中,而我和玲珑自始至终,什么异常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和玲珑面面相觑地对视一眼,等打算要追着上去的时候,根本已经没有了庚的踪迹,因为他提着煤油灯,他走后我们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当中,所以我点燃了我带着的这一盏煤油灯,在光亮腾起来的时候,我看见玲珑身后忽然窜过去一个身影,可是仔细看的时候却又什么也没有了,因为身边全是尸体,看走眼也是寻常事,于是我告诉自己说别太紧张了,要冷静一些。

我们提着煤油灯往前走,沿途我们边走边做标记,只是已经彻底没有了庚的丝毫踪迹,这里除了干尸本就没有其他东西,所以跟也不可能留下什么踪迹来,一时间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只知道他是往里面追进去了。

让我和玲珑停下来的,是在看见了地上躺着的一具尸体之后,而在空中,还悬着一根微微晃动着的锁链,我和玲珑对视一眼,这是吊着的痋毒干尸不知为何掉下来了。

我和玲珑立刻远离了这具尸体一些,我举起了煤油灯照向尸体,看看封住七窍的东西有没有掉落,或者身体有没有出现裂缝。

还好,并没有什么异常,我和玲珑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本来这样的是非之地是不宜久留的,可是当我们看见悬着的锁链的时候,前进的脚步生生地就这样停了下来,因为我看见这铁链的断口还保持着很新的颜色,似乎是刚刚才断裂的一样。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铁链的断口十分整齐,分明是被什么给瞬间斩断的。

这铁链足足有手臂粗细,一般的冷兵器碰到这样的铁链只怕是连明显的痕迹都不会留下,更别提将它齐齐斩断了,而且这里空间狭小,如果是非常笨重的武器,那么周遭的干尸势必都要受到牵连,不会原封不动地还停留在原地。

我说:“会不会是庚干的?”

这话说出去之后,连我自己也觉得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因为即便庚手上的银刀异常锋利,也没有到削铁如泥的地步。

然而这个问题并不等我们多加思考,因为很快就有一个声音忽然在我们的耳边忽然响起,让我和玲珑给吓了一跳。

这声音是忽然就出现的,很是突兀,等我们确定声音的出处之后,发现竟然是从尸体身上发出来的。所以当我们看向尸体的尸体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幕——这具尸体竟然在兀自抽搐。

我和玲珑对视一眼,这尸体都已经变成一具干尸了,怎么可能还会活过来,所以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这干尸身体里的蛪虫在作祟。

我们听见的声音就是干尸身体抽搐,与地面撞击发出来的声音,因为尸体坚硬,所以和石面的地板碰撞之后发出十分沉闷的响声,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我和玲珑已经意识到了不好,因为第一,引起尸体抽搐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蛪虫的孵化,迅速孵化的虫卵正在它的谁让你体内游走,才有了这样的起尸一样的动作,第二则是即便尸体坚硬,可是这样与地面撞击,难免不会有缺口出现,让里面孵化的蛪虫有能够爬出来的机会。

我说:“我们得让它停下来。”

可是话是这样说至于该采用什么样的方法,却一点主意也没有,因为按现在这情形,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尸体的抽搐,也就是说,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虫卵的孵化。

意识到尸体是因为虫卵的孵化在抽搐,我不禁有了一个疑问,为什么同样是在这里面,我们进来之前尸体就能好好的,即便这具尸体摔在了地上,可是环境却并没有改变,按理来说,虫卵应该不会孵化才对,可是现在的情形却一点也不符合常理,既然这里是贮藏痋毒的地方,那么就是说这里阴暗寒冷,虫卵是不会孵化的,难道这虫卵的孵化和我们的到来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