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要去出发后,我们准备了一个多礼拜。其中最大的困难莫过于资金支持。我是没钱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毛老按理来说应该很有钱,因为他名望很高,会很多玄乎的手段,从年轻时就继承了祖上的衣钵。用自己的手段,看病、救人,驱鬼什么的,几乎什么都干,可他从来不收钱。所以现在要资金的时候,他两手一摊,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刘晓灵干什么的我不知道。但应该没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赵局长屁颠屁颠的送来了三十万,说是给我们的资助。而且还承诺以后要用钱找他就行。理由是明叔是局里的老同志了,德高望重。而我这一次出去是执行秘密任务。理应得到国家的支持。但我从他不断剽向毛老的眼光就懂得是怎么回事了。赵局长是怎样的人我们大家都知道,平时贪了不知道有多少,铁公鸡一只,别说赞助我们了,就算像他借也不肯的。现在这么主动,不是有鬼就怪了!而这里面的鬼,十有八九就是毛老了。
赵局长雪中送炭这一举措,彻底解决了我们的资金问题。一切处理完后打算第二天出发。苗疆的第一站是云南。到了那里毛老自有安排。他知道在哪里传说蛊母的墓最多。
我们出发的火车票是吕胖子帮忙订的,三张卧铺。本来吕胖子是想要给我们订飞机的,如果那样,我们也就应该能按照原计划进行。到固定的地点寻找古墓。就不会在路上出事了。但是毛老不愿意,偏偏要坐火车。虽然他看起来十分的牛逼,但却不敢坐飞机。
临出发前,赵局长和吕胖子他们着便衣来送我们。郭文安怀里还抱着一个盒子。要上火车的时候赵局长殷切的看着毛老,毛老笑笑,示意我接下郭文安手中的盒子。我接过箱子后赵局长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脸上一下子涌现出一股笑容。当时我心里就在想,这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我们坐的是卧铺。但是环境真的不怎么样。大包小包又都是我一个人背。所以上了车找到位置,我就把东西往床上丢了。因为我们是起始站。也没几个人。
“毛爷爷,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刘晓灵替我问了。
“呵呵。好东西。”毛老意味深长的说。
我看了看,压根就不认为那里面是好东西。虽然包装精美,看起来很是贵重,但是从赵局长的动作与神情来看。不可能和好东西沾上边。
“到底是什么好东西?”我问道。
“嘿嘿。这个就是我们的资金来源!没有这个,我们现在可能得走向云南。”毛老又说了句让人捉摸不透的话。一般他这样子说完后就不会再有什么确切的答案了。所以我也就懒得问了。将东西弄好。坐在下铺研究起云南地图来。
“你看那个根本就没有用。地图上有标记的地方我们几乎可以直接无视。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那些地图上没有标记的。所以你现在看了也是白搭。”刘晓灵看了看我说。
“别说地图了。云南边境十万大山,没有地图标记的地方多了!有些甚至于连周边的人都不知道。完全隐匿于人世当中。”毛老靠在下铺回答我一句,从他包里面掏出烟杆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毛爷爷,这里不让抽烟的!”毛老一抽烟刘晓灵就皱着眉头说。
“为什么不让抽烟?不让抽他们还卖?再说,我抽的是自己带的烟叶,又不是香烟!”毛老一下子就不肯了!这老头虽然人很好,但是脾气僵着呢。
“不是这样子的。只是怕别人不习惯。因为车厢里坐的不止是我们三个人,还有很多不抽烟的人。空气不流通他们就会很难受。所以不让在车厢里吸烟。要是想要吸烟前面两节车厢处有专门吸烟的地方。”我耐心的解释着。
“哦!那我在抽一口。就一口!”毛老说着,赶紧深吸一口。一脸的满足。
这一趟火车我们坐了整整三十个小时。还好是卧铺,要是是硬座的话,估计不用去找蛊母墓,就得被别人先把我们自己送进墓里。特别是毛老,据说是九十来岁了。到时候还不是直接驾鹤仙去了?还真不知道他这个身子骨能不能经得起那个折腾。但是下火车后我知道了自己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因为毛老是我们三个人中精神最好的一个。而我觉得很疲惫。可能是大病初愈,不然,也决计不会输给毛老和刘晓灵这个丫头片子啊!
可还不止这样,在我们下车后又转上那种大巴。坐了五六个小时的大巴后,又赶在傍晚坐上了一辆城乡客车。那种走一米跳三米的车刚走了不到一分钟,我就忍不住哇哇的吐了起来。
“这该死的客车!”吐完我靠在位置上无力的诅咒一句。
“你睡一下吧!下车叫你。”刘晓灵关切的对我说。这里的客车和我们那边一样,都是两个位置两个位置的。所以我和刘晓灵坐在一起,而毛老一个人坐在我们前面。车上人并不多。
我应了一句。靠在位置上昏昏睡去。车子一路颠簸,在我有意识的情况下我靠在了刘晓灵肩膀上。她那干净利落的短发也散发着一股幽香。我一下子就睡着了。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完全黑了!车子在夜色中慢慢前进。而车上的人少了三分之二。“你醒了?”刘晓灵见我醒来活动了几下自己问我。看来刚刚把她压坏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五点多就可以到灵山村吗?怎么现在都这么晚了?”我边说着边掏出手机。都已经晚上八点多钟了。
“你睡着后车子在山路的颠簸下破了胎。当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压根就没有办法。折腾了好久才叫别人来修好了!有很多人也叫别人接走了。现在就剩下我们几个往灵山村那边赶了。现在大概还有十五分钟的车程。但是现在晚上却还得半个小时。”刘晓灵很善解人意。我问一句她解释一堆。所有的事情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看了看头歪在一边同样睡着的毛老。又看了看车厢,中间还有几个人。都显得十分疲惫,靠在位置上睡觉。而在车厢后面,有三个人抓住了我的眼球。他们三个正襟危坐在那里。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女的坐在中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三个人的服饰都很奇怪。坐在两边的男的穿的都是那种黑大衣,将自己捂的死死的。而中间的女孩子穿的特别的花,三个人坐在一起特别的吸引人。
“晓灵,你看坐在后面那三个人奇不奇怪。”我捅了捅刘晓灵轻声道。
“有什么奇怪的?不是都在睡觉吗?”刘晓灵头也不回的回答我。
“不是说中间的这几个,是坐在车厢最后面的那几个。”
“最、最后面?”刘晓灵有点疑惑,然后往后面看去,我刚想叫她不要往后看,那样子显得不礼貌她便说了,“最后面没有人啊!”
“没有人?”我惊讶了,赶紧转身看去。
刚刚坐着三个人的位置。现在,竟然是空的!
这一眼瞧过去我冷汗直冒,刚刚睡醒的那种迷糊一扫而光。
“你怎么了?”刘晓灵见我表情不对疑惑的问我。
“没什么。你确定后面一直没有人?”我再一次问道。
“没有啊。就我们这几个。这大晚上的谁会坐到那车尾去啊。”
“那会不会是半路上来的人而你却不知道呢?”
“不可能。车子一直在开,就没有停过。”
我不说话了。心里涌上一股凝重。刚刚看到的那三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幻觉,那种真实感骗不了我。尽管以前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是经过大白虫母这件事后,我不得不得去相信某些处于我们认知以外的事情。不然,我们现在也不会坐在这辆客车上了。
“你确定没事?”刘晓灵见我不说话又疑惑的问道。
“应……应该没事。不过,我刚刚在后面看到三个人。两男一女,坐在车尾。”“什么意思?车尾有人?”刘晓灵一听便紧张起来,立马就再一次扭头向后看去,什么都没有,除了中间几个犯迷糊打盹的人。
“可能是我眼花了,刚刚不是刚睡醒嘛!看把你吓得!”看刘晓灵一脸的紧张,我便哈哈笑了起来,装作一脸的轻松。让她觉得我是。
“好啊!张逸文,你逗我玩是吧!亏得人家在你犯困的时候还给你提供了肩膀呢!”刘晓灵毕竟是个女孩,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坚强,超过了我所认识的任何一个女性,但是内心还是“女儿本色……”现在竟然撒起娇来。
“哈哈,真小气,不就是借你肩膀用了用嘛。现在还给你就是了!”
“哼!”刘晓灵哼一句白了我一眼。
我们没有在说话。靠在座位上想着自己的事。我想的自然就是刚刚后面的那三个奇怪的人。后来又悄悄悄的扭头看了几次。都没有在看到过什么。
“停车!”又过了几分钟,坐在中间的一个大婶突然喊到。那粗狂的女低音打破了车厢的平静。把刚刚不自觉靠在我肩膀上眯了一会的刘晓灵吓了一跳。?司机缓缓的停车,埋怨大婶那突如其来的声音。这么一说就争开了,唧唧咋咋的当地话,我和刘晓灵对视一眼,略感无奈。
最后还是刘晓灵劝架,然后我帮着大婶将她一麻袋菜搬下车。
“谢谢你啊,小伙子!”大婶说着蹩脚的普通话对我道谢。
“没事,大婶。你的村子在那里吧?好像也不远。”我指了指不远处亮着灯的村子问她。
“不远、不远!走路就几分钟了。本来下午就到了的,结果等到现在!还不让人发牢骚!”大婶嘟囔一句。
“你再不上来我就开车了!”司机见我还在下面跟大婶说着什么就叫开了。
“你敢开,你敢开我就……”
“额,好了,大婶,你就不要跟他吵了,我上去就是了,你小心点!”
“好。谢谢小伙子了。你上去吧!”大婶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然后背起那袋子往那村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