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曾嘟咙着嘴巴在顾言怀里说道:“哥哥上辈子一定是长的太好看了,所以阿微才没跟哥哥在一起。”
顾言被我逗的哭笑不得,他直视的看着我道:“谁教阿微说这些的?”
我看着他凑过来的脸,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更加证实了心里的想法。
顾言,下辈子我一定要长的跟你一样好看,然后不做你的妹妹。
我一定会用世间最好的偶遇来与你相识。
那个时候你可能高傲的像个王子,但我也会努力做一个与你最相配的公主。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响午了,阳光刺的我眼睛生疼,头也晕晕的。
以前再如何困,我也不会睡的这样沉。突然想起昨天顾言递给我的果汁,当时就觉得味道有些不对劲,现在想想里面应该是安眠药。
我心一惊不顾形象的跑到隔壁房间,里面空落落的,什么影子也没有。
“房东叔叔,我哥呢?”我抓着房东就问。
“他一大早就走了。”房东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又说:“这是他让我给你的。”
我接过看到上面几个强有劲的大字:阿微亲启!
我坐在木板的阁楼上,颤巍巍地拆开信封,心止不住的在抖。
阿微,对不起,不要来找我,好好生活下去!
顾言从来都是这样,连写信也只有草草寥寥的几个字。
他又一次抛下我了,他要去成家立业,从此留下阿微一个人孤独流浪。
他不让我去参加他的婚礼,顾言会和李筱莞一起挽着手走进婚姻殿堂。
他们会面对司仪的问题,然后坚定的回答我愿意。
以后会有人跟顾言相濡以沫了,他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而阿微,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没了亲人。
我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不用担心被别人看到,也不用担心顾言会觉得我很丑。
从那以后,我天天躲在阁楼里面,养着我的小金鱼,还养了一条狗。
狗狗全身是白色的,很漂亮。它会跳到我身边蹭蹭我的脸。
我给它取名叫:“丫丫。”
有丫丫陪着我,我就不会孤单了,顾言也就不用担心了。
有时候我会想,李筱莞如果对顾言不好怎么办?
他们会不会吵架?
顾言最不喜欢吃肉了,她会不会逼着顾言吃肉?
然后我就会好担心好担心。
每当准备踏上那辆长途汽车的时候,我又泄气似的跑下来了。
李筱莞是顾言的妻子,怎么会伤害顾言呢!
想起妻子这两个字我就会心如刀绞,这辈子谁都可以做顾言的妻子,就我不可以。
每每我都站在空荡的马路上,看那辆大巴车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因为我知道,它可以带我去找顾言,可是我又不能去。
顾言让我别去找他,我不能再去打扰他的生活了。
我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此路过许愿树,突然想起顾言那日藏着不让我看。
眼睛不放过任何地方,直到熟悉的字迹映入我的眼帘。
顾言长的好看,就连字也那么好看。
醒目的几笔大字:愿阿微一生幸福!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没有顾言的阿微,是不会幸福的。
余落送我的小金鱼一点一点的在长大,浑身金黄金黄的。
丫丫的食量越来越大,一根肉骨头已经满足不了它了。
听说顾言已经将我住的这层阁楼买下来了,所以我不用担心无家可归。
我发现院子里的人都在排斥我,但凡看到我的人都贵躲得远远的。
就连小孩子看到我,也会吓得嚎啕大哭。
我抚摸着丫丫的毛发,自言自语道:“我很可怕吗?为什么他们都躲着我?”
讨论我的人越来越多,所有的人都在背地悄悄对我指指点点。
我隐约听到他们说我有精神病。
“小金鱼啊,他们都说我有病,他们都是坏人。”我看着玻璃缸里面的小金鱼,自顾自地说。
好心的房东阿姨实在看不下去了,把我拉到一边让我去咨询心里医生。
他们看我全是厌恶的眼神,我这才低头一看,手臂上全是鲜血淋漓的口子。
上面隐隐约约刻着顾言二字。
我跌跌撞撞地跑回屋子里,发现地上一滩血迹。
丫丫雪白的毛发被染的血红,它看着我的眼神十分哀怨。
我吓得将右手上的水果刀猛地扔在地上。
左手臂的血顺流而下,滴在木板上映的深红。
我什么时候学会自残了?竟然一点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