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玉男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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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狼的猎物

艾悠想起刚才在路上遇见的那个所谓的“流氓”,噗哧笑了一声,怕爷爷担心不敢说,只是捧着西瓜埋头吃。

“艾悠,早点睡吧,明天去跟老板娘说说,咱不干了。”爷爷缓缓站起身,端起艾悠刮干净的西瓜皮向外走。

“爷爷,我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一般的小流氓没来及把我氓了,我就把他氓了。”

爷爷呵呵的笑了,艾悠看见爷爷面上的深刻皱纹心里难受极了。

爷爷说,“傻丫头,什么叫氓了?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好了睡觉吧,听爷爷的话,不然爷爷奶奶每天都会担心的,我们年纪都大了,经不起你出事,你可是我们的宝贝。”

艾悠笑嘻嘻的嗯了一声,既然爷爷奶奶不愿意她留在那里,那她就换工作吧,反正她好养活,跟外面的野草似的,有点阳光有点土地就能活得花枝招展。

艾悠刚要睡觉,发现床头摆着一封信,还没有拆开。

洗小天果然来信了,她兴奋的把枕头立起来,垫在身后,七手八脚的把信封撕开,洗小天选的信纸很香,那幽香泛泛的飘出来,印着那日渐成熟的字迹,让艾悠笑意更浓。

洗小天这个家伙还算有良心,每个月都记着写信回来。

“老大,让我猜猜,你现在一定是在偷吃或者在昏昏欲睡。我猜对了的话就允许我说一句话吧。”

看到这,艾悠抬头想了想,虽然现在不是很困,但是勉强算是昏昏欲睡吧,她对着空气说了一句“我允许了。”然后继续低头看信。

“老大,我很想念你。真的真的很想你。”

洗小天你真肉麻,艾悠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好像天花板上就印着洗小天的照片一样。

“老大,我写这封信的时候是在上课,你一定很惊奇吧,为什么我不好好听课。因为我这里的老师讲课都很轻松,不像儒来老师那么死板,还有一点是,我觉得这些东西我听一点就会了。这三年我也学了很多东西,还学会了英语和意大利语。”

艾悠撇撇嘴,洗小天就是这么聪明,脑袋天生就是用来学习的。英语和意大利语有什么好学的,说出话来像吐豆子一样。

“老大,上个月我参加了一个绘画比赛,特别好玩。有一个意大利女人坐在前面,每个参赛选手都去画她的脸,但是要在想象中给她配上不一样的衣服。我没有画素描,业余的时候我学了点国画,所以我给那个女人画上了一条旗袍,把她安排站在咱们每次偷偷交换作业的小花园里。后来那个女人说很喜欢那幅画,还特地去买了一条旗袍,每天穿着来上学。”

艾悠脑海中迅速闪过洋妞穿旗袍的样子,恶寒的抖抖肩,真是羡煞了古典美女。

“老大上次你写信给我说你想看看我这里的样子,我照了一张照片。”

艾悠抖抖信封,一张薄薄的相片就滑了出来。

好大的狗,艾悠惊讶的看着照片上吐着长长舌头白灰色毛发相间的狗惊叹。

“老大,这是我家养的哈士奇,它叫滴滴,是不是很可爱。”

艾悠又拿起照片看了看,仔细看看倒也没那么可怕,毛软软篷篷的好想摸摸。她看了看搂着滴滴脖子的洗小天,笑得一如记忆里的一般灿烂,小虎牙还是健康的生长着,他个子好像高了很多,半蹲在滴滴旁边还比滴滴高一头,他白色的衬衣干干净净的反射着阳光,头发还是那么不长不短的衬着他白皙的脸。

“后面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很大,那天爸爸妈妈不在家,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看看的。我妈妈现在打扮的很像外国人,头发很黄,卷卷的,还爱穿花裙子,不是米露露以前穿过的那种哦。而我爸爸来到这里之后就很少开车了,他很喜欢骑单车去工作,也不爱穿西装了。”

艾悠笑了笑继续看下去,上眼皮下眼皮在打架。

“老大,你现在是不是困了?”

艾悠看见这几个字立刻睁大了眼睛,他怎么知道?她四处望望,会不会洗小天在他的房间里装了特务才用的那种监视器?

“老大,我是猜的。你每次读书读一会就会困,我想,有一种人就是天生看文字爱睡觉的,你就是这类人之中最厉害的。所以我的信写了那么长,你是不是看的眼花了。”

艾悠点点头,打了个哈欠,看看墙壁上挂着的表,已经显示凌晨一点多了。

“老大,你睡吧,晚安。我希望你做个好梦。等你清醒了要给我回信哦。”

艾悠把信放在枕头边上,向下缩了几下拽过枕头就开始呼呼大睡。

这天晚上她一直在做梦,梦里面有彩虹一样七色的泡泡,她和洗小天站在一片草地上,用手指头捅泡泡,比赛谁会弄破得多。梦里面她和洗小天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洗小天侧着身子朝她嘿嘿的笑,她喊,“洗小天你再笑我就把你的牙拔下来!”

转天上班,艾悠走到收银台前,递给老板娘一桌客人的账单。

“78块,3号桌。”艾悠支着下巴靠在桌子上,慢悠悠的说,“老板娘,我从明天起就不做了。”

刘姐本来拿着计算器核对着账单上的数目,听了她的话讶异的抬起头来,“怎么了?”

艾悠笑嘻嘻的抠着手指头说,“爷爷奶奶不让我干了,每天回家晚了他们会担心。”

刘姐叹口气,自己那么照顾她,却还是忽略了她是个小女孩,自然不能太晚回家,可是她的饭馆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服务员怎么轮番颠倒也不似朝九晚五的工作。

可是她还是不免有些担心,艾悠这一走必定要换工作,但是去做什么?这个社会鱼目混杂,保不齐就会遇见坏人,于是关心的问,“你以后怎么办?”

艾悠郁闷的嘟着嘴,这个问题她一根筋的脑袋倒是没考虑过。

刘姐刚想给她出出主意,玻璃门咣当被推开,风尘仆仆的进来六人,乘客们被这突然的躁动干扰都齐刷刷的向门处看去。